她的礼物怎么能给别人?
生怕错过好事,喜儿直接跳起来,“右手右手,肯定是右手。”
右手一摊,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虫子进入眼睑。
三个孩子都瞪大了眼,随即兴奋起来。
“这是……蚕宝宝!娘亲,你不是不让我们养吗?”
娘亲最讨厌小虫子了,之前看到他们玩虫子都不让他们碰。
没想到,这次她竟主动把蚕宝宝带过来。
瞧着孩子们笑的欢乐,商清也被感染了。
她将带着蚕宝宝放在有叶片的桌上,三个孩子瞬间朝着虫子围成一个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哪个小不点乖,我就给那个小不点儿奖励。”
摸着三个小不点毛茸茸的脑袋,商清特意朝喜儿俯身,
“怎样,喜儿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
怒气就像烟消云散似的,喜儿拿起叶子就开始喂食。
这下,小家伙应该不会再想汪明理了吧。
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给三个孩子端了小板凳后,商清就开始忙着检查屋子。
陈琳琅的调查已经出来了,汪明理不是好人的可能性很大。
躲在家里的这段时间,她可不能让汪明理发现踪迹。
几间屋子,商清最担心的就是孩子这间屋子。
三个孩子可是她的宝贝,她可不许任何人打扰。
想着,商清拿来了钉子,准备把小家伙的门窗封上。
刚来到窗边,商清就被窗子外黑乎乎的影子吸引。
纸糊的窗子,是很难看清外面的物体的,但如此大的阴影,她还是第一次见。
怀揣着疑惑,她俯身推开门,四分五裂的花瓶碎片映入眼帘。
这难道就是陈琳琅说的那个花瓶?
花瓶正在隔壁和商清房的中间,虽说东西是对面的,可这瓶子掉落的方向显然是自家窗子。
难不成刚刚有人在这儿站过?会是汪明理吗?
眉头紧皱,当汪明理这个名字出现时,商清心跳都慢了半拍。
快速的关上了窗子,定好了门,商清来到盼儿身旁,将其拉倒一边。
“刚刚你们在屋子里,可曾听到有人来的声音?”
盼儿眼珠子朝上想了想,“好像并没有听到什么人声,不过有砰的一声。”
“什么时候听到的?”
“就是喜儿哭了之后听到的。”
“喜儿哭了之后?你确定,我怎么没有听到!”
喜儿耍脾气的时候,她过来过,那时候害怕她出声音,还特意捂住了她的嘴。
“可能是娘亲太在意喜儿了,所以没听到吧,当时就在外面,在这个地方,砰的一声。”
似乎害怕商清不信,盼儿特意指了指方位。
所指的地方,和刚刚看到花瓶掉落的地方一致。
看来刚刚真的有人来过。
商清又忧又喜。
忧得是,如果那人真是汪明理,那他可能知道喜儿在家了。
喜的是,她及时的阻止了孩子们的哭闹,使得那人只知道喜儿在家。
这件事情怕是要处理一下。
傍晚,顾衡过来检查课程,商清吩咐其照看孩子之后,风风火火的朝着村里跑去。
傍晚的天空似暗非暗,如今已是赶集之人回家之时。
街坊邻里,结伴回家,硕大的街上,欢聊声音不绝于耳。
这不,刚走到主道,商清就听到大嘴巴村长媳妇的声音。
“你们可真是不知道,周家小娘子可真是倔呀,她男人都已经发现她偷汉子了,她还死不承认!被打的哟……”
手捂小嘴,歪眼偷笑,这一看就是又在说谁的坏话。
想起前些日子的传闻,商清似乎想到了什么方法,抬步就凑了上去。
“哎哟,这不是商清吗,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呀!”
村长媳妇身边的人最先发现商清,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她特意叫住了人,准备看个好戏。
果不其然,在听到商清名字后,村长媳妇刚还喜笑颜开的脸,瞬间充满鄙视。
“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在家里带孩子,出来干什么!”
刻薄的话可真是刺耳。
众人听着,下意识的看向商清,而女人却毫不在意,笑的如沐春风。
“唉,这当娘的可真不容易啊,就出来这么一小会儿,就被别人给抓了,还真是玩都玩不起劲。”
“你们都不知道,我这好不容易才去县城一趟,可是那孩子就跟个牛皮糖似的,非得跟着。”
“吵吵闹闹也就算了,那喜儿还到处惹事儿,实在是气死人了,这不,刚把孩子给送回来。”
听到商清去了县城,众人满脸羡慕,尤其是一旁的村长媳妇,这牙都快酸掉了。
“是啊,当娘的就是不容易,这下恐怕得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了吧。”
“哦,那倒不必,把喜儿送回来,我就再去城里玩一趟。”
“再去?!”众人异口同声,显然不敢相信有母亲能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家里不管不顾。
“当然,反正少了喜儿这个麻烦,我也无需顾虑太多东西,好不容易去城里,可不能耽误这好时光。”
不再给对方搭话的机会,商清话音落下,就抄起高傲的小身板,一步一步的朝着县城方向走去。
“瞧瞧,瞧瞧,这就是当娘亲的人,孩子还那么小,就把孩子放在家里,这人还有没有点良心?”
“何止是没有良心,简直是丧心病狂,难怪这么早就成了寡妇,想来是上天故意惩罚她的吧。”
“惩罚,我看,不见得。我猜呀,这女人就是故意冷落孩子,等到以后找到下手后,狠心将孩子甩掉!”
七嘴八舌的声音在身后回荡,听着那些刻薄尖酸的话,商清破天荒的扬起了笑容。
果然,村长媳妇儿的面子就是有用,想必这声音很快就会传到汪明理耳朵里。
她可必须要为后续事情做准备了。
为了引人耳目,她特意来到了县城。
东街买假发,西街买木偶,南街买衣服,北街买小狗……
等到商清再次回家时,已经是半夜。
打开门,随着烛灯被点燃,凳子上打着盹儿的顾衡立马清醒。
他揉眼,看着商清回来,略带抱怨的开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孩子们想你很久了!”
自顾御离开后,孩子对亲人的分离十分敏感。
这不,商清刚出去没一会儿,孩子们就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