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二人出来时,那顾衡也已经将郎中和陈有才给请走了。
“小赵,这件事我真的是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陪着我一起的话,我自己也真的不会有这么大的勇气。”
顾御忙摇头:“我们是一家人,这些不算什么的。”
三个人正在屋里头聊着,外面却忽然之间乱糟糟一通。
等到他们出来以后,便瞧见许多村民围在那。
大家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听说你娘真的做了那个特别折磨人的手术啊,她真的没事吗?”
“你说你娘也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在这里瞎折腾啊?”
“反正要是我啊,再怎么着我也都不愿意去做这个什么狗屁手术的!”
“可不就是这个理吗,明明可以花上好几个月好好养,非要这么折磨自己!”
顾衡现下心情不错,又念着顾王氏需要休息,便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这才说:“我娘的手术很成功,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这个大家也都清楚了。”
商清在人群中好像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当她想细看之时,那人却又消失不见。
好不容易让村民们都散开以后,便又听见里屋的顾王氏传来动静。
“顾衡呢,你给我死哪去了!”
待他们三人进了屋,顾王氏便是破口大骂:“我看你们是成心的吧,是不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要把我给疼死?要不是我自己能扛,现在估计都已经被埋了吧!”
“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切还是我逼你的吗?一开始陈大夫说这事的时候我就不答应,难道不是你一直在坚持吗?”
商清和顾御也都觉得很无语,可他们都还没说什么话的时候,那顾王氏就又把脏水泼到了他们身上来。
“商清!一定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还有你身边这个男人一起设计陷害我的对不对?从一开始你们接近顾衡我就应该想到的,打那个时候起你们就已经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了吧!”
“我这不是按照你的意愿来的吗,我成全了你,不好吗?”商清发笑。
一看她笑,那顾王氏更是气不过,想要拿手边的茶碗砸她,可这下子她浑身无力,竟是连手也都抬不起来,稍微伸了一会便累得垂下。
于是她只能放狠话道:“你……你给我等着,等我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商清早就已经对她的招式司空见惯,故而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本来还想和她说自己早就知道这场手术会让她吃尽苦头,但想想顾衡在此,便就作罢。
顾衡也是急得不行:“娘,这事和商清他们没关系啊,你为什么老是揪着他们不放?”
他打从心底里对自己这个母亲失望至极。
就连仅存的几分耐心他感觉也要消散殆尽,毕竟这样的日子他也算是过够了。
见顾王氏还要在那继续叭叭,顾衡干脆拉着顾御和商清就走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这两天都很谢谢你们。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也就够了。刚才她说的话,你们也别太往心里去。”
“这是肯定,而且你是你,她是她……”商清细声安慰,接着说,“如果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的话就喊上赵公子,他最近闲在家里正好没事。”
顾衡满脸的感激之色,再多的话怕是也无法表述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方才村民们来看热闹时,那陈琳琅也掺在其中。她原本也没想怎么着,就是想看看顾御和商清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些什么。
可当她略微听到一点有关顾家的风声以后,她感觉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于是她便开始四处打听有关顾家最近的消息,想要通过这个来和顾王氏牵上线。谁让这个顾王氏和她一样,都憎恶商清呢?
至于顾衡,他也算是想通。顾王氏一门心思都扑在了顾天佑身上,心里眼里都没有半分他这个亲生儿子。既如此,他为何还要一直热脸贴冷屁股吗?
人总是会累的。
于是在伺候了几天顾王氏但仍旧会被她各种谩骂的情况下,顾衡除了每天给她送药送饭以外,几乎都不再怎么和她搭话,省得哪一天自己被气死。
陈琳琅更是通过观察摸透了他每天来这的时间。
她觉得是时候该自己上场了。
这一日午后,商清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聂娘兴冲冲地一路小跑了进来。
“哎呀,商清啊,我刚刚从孙大娘那里听到了一个大八卦,你想不想听!”
商清没什么兴趣,但还是调侃道:“最近能有什么八卦?”
“还是关于桃花村的哦!”聂娘朝着她挤眉弄眼。
桃花村,莫不是蒋英武家?
“话说你们怎么连桃花村的事情都能打探出来了?”
商清随口说了一句,过后便放下手头的活陪着她稍坐了会。
“谁让顾家这个事都闹到桃花村去了,现在两个村子都很关注,一有什么消息,自然而然就被放出来了呗。”
“所以到底是啥八卦,刘春娟又招惹什么事情出来了?”
聂娘笑:“也不知道那刘春娟抽什么风,非要让天佑回来看顾王氏。但天佑不肯啊,听说都被她一路揪出村门口了,自己又哭着跑回去了。为此那刘春娟还狠狠揍了他一顿,招来不少人看呢。”
不远处的劳宗听到这话忍俊不禁:“真是稀罕了,这个顾天佑还记得他祖母?要真是记得,当初刘春娟把顾王氏丢出去,他还不阻止?”
“可不吗,我听说好像是因为桃花村的村长找上了她,所以刘春娟才不得不这么做,估计这两天顾天佑还得再来呢。”
商清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那家伙最好还是别来了,否则村里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对了,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我听人说这个陈琳琅最近鬼鬼祟祟的,你可要小心着点她。”
至于这个陈琳琅,商清就更是无所谓了,她肯定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可这一次她显然是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