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赤空!”
帝青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双眸同样迸发出惊人的寒芒,与对方的眸光碰撞在一起,宛若两重闪电激撞。
对于这桀骜不驯的赤发男子,他自然不会陌生,对方与他一样,同样是祖魔族的魔子之一。
其出身自“帝赤”一脉,在祖魔族中,乃是与帝青一脉、帝俊一脉平起平坐的另一强大派系!
而他们两人之间,更是爆发过多次冲突与争斗,可以说是老对头了!
“林寒,你该死!”
就在这时,又一道冰寒至极的声音响起,一名骑着一头墨色麒麟的绿衣女子出现。
她的模样也算是清丽姣好,只是此刻,这张姣好的脸上却是布满了寒霜,眼眸当中更是充满了杀机。
“你那几个该死的师父,杀了我的父亲,今日,我定要以你的头颅,祭奠他的在天之灵!”
她名为阎箐,其父亲,正是不久前被林寒师父们所击杀的不死族第七神将!
“还有我!”
另一个方向,一名身披暗红色战甲的男子大步而来,同样是杀气腾腾,面容森冷无比。
他名为阎洛,乃是已经陨落的不死族第八神将亲传大弟子!
“今日,我先杀了你,来日再杀尽你那些该死的师父们,总之,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他声音冷酷,手持一柄赤金战矛,滔天煞气弥漫,将虚空都染成了一片赤色。
“好歹也是能击杀一名魔子的存在,就这么杀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忽然,一道阴气森森的笑声响起,虚空另一个方向,出现了一名浑身笼罩在黑雾中的黑袍男子。
他的面容亦是被黑雾所遮挡,看不清阵容,发出沙哑而阴森的诡异笑声:“我看,还是让我将其炼化成魂奴吧!”
“如此,你们报了血仇,而我也得到一尊强大的魂奴,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你是……魂烬?”
帝青源眉头一皱,而后迅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魂烬,出自十大帝族中的“虚魂族”,乃是该族的魂子,其地位类似于祖魔族的魔子。
不过,相比祖魔族的魔族,魂子的数量还要更加稀罕,同时不超过六人!
即便他素来心高气傲,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为强大的敌人!
“巧了,我对这家伙,也有些兴趣!”
话音落下,又有一名面容英俊的男子出现,他身材极为高大,一头金色长发披散,双眸如星辰,皮肤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如此上好的傀儡材料,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他望向林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口道:“我决定,要亲自动手,将其炼制为傀儡战兵!”
“未来,他也许能成为我麾下的王牌傀儡,随我征战四方,在历史上留下光辉浓重的一笔!”
“乾越!”
见到此人出现,魂烬、帝青源等人顿时齐齐冷哼一声。
这名为“乾越”的英俊男子,正是出身自十大帝族中的“永恒族”,该族最擅长各种炼器手段,甚至将自身各个部位都改造成了强大的神兵!
多年以前,魂烬、帝青源都曾与此人有过交手,而当时的结果皆是不分胜负。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竟是在这样的场合重遇了!
“你们要如何炮制此人,我不管,不过,我对他的肉身修行之法很感兴趣!”
下一刻,一道粗狂豪放的声音响起,一名魁梧男子踏步而来,让虚空都在剧烈颤动。
他体型极为庞大,宛若一座巨山,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爆炸性的力量感。
“我只要得到他的肉身修行之法,其余一切,都与我无关!”
他声音轰隆,却是让在场众人眉头齐齐一蹙。
“这是……九相天渊的土著?”
众人眉头皆是一皱,帝青源更是直接冷笑起来:“阎宸,你一口气请了我们这么多人也就罢了,怎么还带来了一个土著!”
“一个土著,也配与我等同列?”
“此人,乃是原住民中的蛮神亲传弟子!”
阎宸却是并不在意,开口道:“我们既然来了这九相天渊,除了宇宙石族的传承圣物,其余地方,自然也该走一走、探一探!”
“给此人一些好处,让他帮我们引路,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这么说,倒也有一些道理!”
帝赤空眉头一挑,点头道:“也罢,就带上此人吧!”
“罢了!”
帝青源也没有再纠结,再次望向林寒,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为了对付一个低贱的玄黄余孽,竟然凑齐了我们这么多人,实在是杀鸡用牛刀!”
“其实,要我说,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只要我一人,便足以杀你!”
“确实!”
乾越耸了耸肩,开口道:“为了此人,引来如此大的阵仗,的确是小题大做了!”
“能够被我等所围杀,这也算是他这一辈子,最高光的时刻了!”
此话一出,其余人亦是齐齐冷笑起来。
不管是阎宸这位发起者,还是帝赤空、帝青源等参与者,皆是在各自族群有着相当不凡的地位。
最起码,也是类似于魔子、魂子级别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却是一口气汇聚了足足七人,再加上一名原住民中的顶尖强者,这样的阵容,的确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就算是他们自身,若是单独面对这样的阵容,只怕也得心里发憷,没有能够安然脱身的把握!
“所以,这就是全部了?”
然而此刻,林寒的神色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他甚至还摇了摇头,流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神色。
“我还以为会有更多的人现身,到头来,竟然就仅仅只有你们几个?”
“你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阎宸等人的神色顿时齐齐冰冷下来,双眸中迸发出骇人的神芒。
在他们看来,这个时候,林寒应当是匍匐颤抖,哀声求饶,丑态尽露,然后被他们无情的灭杀才对。
但此刻,林寒的反应,却是与他们预想中的截然不同。
对方不仅没有恐惧求饶,甚至还敢以这般嚣张、狂妄的姿态,主动挑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