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名弟子跑进来。

    “大师兄他们带着掌门回来了!”

    几人赶紧询问。

    “掌门安然无恙吗?”

    那名弟子如实回答:“弟子只知道,掌门受了很重的伤!还有一名大夫陪同着!”

    副掌门当即带着几位长老,前往掌门所住的房间。

    此时,重伤的掌门就在屋里躺着。

    大弟子带着几位师弟,亲自守在门外。

    副掌门一行人过来后,大弟子立即上前一步,朝他们拱手行礼。

    “师叔……”

    “你师父怎么样了!怎么就受伤了?”副掌门迫不及待地要进屋,被大弟子挡住。

    “师叔且慢。大夫正在为师父包扎诊治。并且,师父伤得极重,不想让你们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这像什么话!我也是担心掌门师兄啊!”副掌门极力争辩。

    那云山派大弟子脸色严肃。

    “师叔,今日发生太多事,单就门中几处地方无端着火,就有的查了。

    “严师叔已死,显然是他和那些假官差勾结,要害师父。

    “我还疑心,门派里,一定有严师叔的同党。

    “所以,师父好转之前,我得守好师父,不能让那些人害了师父。”

    副掌门和几位长老互相看了看。

    听这意思,连他们都很可疑?

    副掌门忍着一口气,“好,我们不进去打搅,但总得等在这儿,看大夫怎么说。”

    不一会儿,大夫出来了。

    大弟子最为紧张,立马问:“大夫,我师父他……”

    大夫先叹了口气。

    “情况不妙。喉咙和手都受了严重剑伤,难以痊愈。尤其那手,手筋都被挑断了。真是惨呐!”

    副掌门脸色一惊。

    “那岂不是不能开口说话,也拿不动剑了?”

    大夫点头。

    “不止是剑,连笔都握不稳。”

    大弟子脸色阴沉,愤然抡起拳头,往一旁的树上一砸。

    “都怪我!怪我没保护好师父,怪我没早点找到师父!”

    副掌门跟着自责道。

    “也怪我,没有发现那些官差有问题!”

    他拿出碎银,作为诊金交给大夫。

    大夫赶忙摆手。

    “不,这我不能要!邱掌门对我有恩,我一定尽全力为他医治。世道艰难,各位也都不容易。”

    殊不知,早已有人给过他一大笔银子。

    他要做的,便是取得云山派众人的信任,让他能一直为“邱鹤”诊治。

    果不其然,副掌门一听他想报恩,就收回了银子。

    自从没了药人暗镖生意,云山派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能省就省吧!

    再者,师兄手筋已断,就是个废人了,没必要再花银两给他治。

    副掌门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

    黑云笼罩,在场众人各怀鬼胎。

    屋内,假扮邱鹤的严长老平躺着,眼神冷冷地盯着帐顶,脑海中,全是已故父亲的身影。

    他紧攥着身下的被褥,眼睛里填满仇恨。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但,仇要报,守住云山派,同样重要。

    那些贩卖药人的混账,是他们毁了云山派!

    他要找出他们,彻底铲除他们!

    ……

    夜深了。

    其他门派的弟子们歇在此处,总觉得怪异。

    他们警惕十足,就怕云山派使诈,给他们的晚饭里下毒,让他们无法参加比武大会。

    全贞派弟子们住在一间屋,隔壁就是霹雳堂的几人,原本就为着丁沅儿的死而伤心,现在听着那些臭男人的鼾声,她们更加辗转难眠。

    “副掌门,比武大会,我们还要继续吗?”有人低声问,看样子是打退堂鼓了。

    冷仙儿盘腿而坐,冥想修行。

    她缓缓启唇。

    “明日就下山。”

    方敏第一个不同意。

    “师姐,我们就差两场胜利了!这个时候退出,就是白白将便宜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