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莹一听女儿的话,以为国主昨晚死了,没有死而复活一事,心中大快。
现在想来,说什么国主气息尚存,根本就是在诈她!
呵!幸好她没有上当!
夙千雪死了,这下,她倒要看看,谁能证明她不是夙鸢?
……
凤母被带到西女国皇宫时,见到的,已经是国主的尸体。
凤九颜已经将几位大臣带到偏殿。
寝殿内,只有莫辛嬷嬷伺候着。
她扶着有些站立不稳的凤母,哑声安慰。
“夙鸢大人,至少,您已经和国主相认。国主无憾了。”
凤母捂着嘴,汹涌的眼泪夺眶而出。
即便她们姐妹才相认不久,可是,亲人之间的情感,是与生俱来的,是印刻在骨血中的。
亲姐姐的逝去,好似一把刀子,割开她所有坚强的伪装,让她的脆弱顷刻间暴露出来。
咚!
她跪在床边,颤巍巍,如久病孱弱之人,握住阿姐那冰冷的手,贴放在自己脸庞。
没有一句话,只有无尽的泪,以及那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
“夙鸢大人,保重身体啊。”莫辛嬷嬷苦心相劝,自己却也不住落泪。
……
南齐。
皇城内。
萧煜突然感到心中惴惴,难以安定下来。
眼前的奏折,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瑞王说的什么,他也听不清。
这种感觉只持续了短短几息,像是不祥的预兆。
他当即放下手中的事,将陈吉叫了进来。
“西女国那边可有消息?”萧煜冷着脸,手心微微发汗。
“回皇上,目前还未收到新消息。”
陈吉做事认真。
自从皇后娘娘去了西女国,皇上天天都要问及娘娘的事。
若真有消息,他一定马上禀告皇上。
萧煜眉宇间覆着浓浓的躁意。
“西境呢。小周和郑国,可有异动?”
“皇上,西境外,暂无战事发生。”
即便听到这肯定的回答,萧煜仍然沉不下心来。
他很担心九颜。
不晓得她在西女国怎样了。
……
此时的西女国,随着国主驾崩,朝中一片混乱。
被困在前殿刘莹有恃无恐。
她是夙鸢的事,早已人人皆知。
她对胡媛儿循循善诱。
“国主驾崩,莫辛怎么污蔑我都行了!但是你,你这样聪明的人,怎能相信莫辛的话?胡将军,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胡媛儿的眼神毫不动摇。
她很清楚,真正的夙鸢是谁,以及,国主真正想传位给谁。
但她不能明说。
这时,从国主寝殿赶来的一位大臣跑来。
“胡将军,国主遗言,这刘莹是假的,不是夙鸢大人!”
刘莹第一反应看向女儿郑姬。
“你不是说,国主死了吗?哪来的遗言?”
郑姬急忙点头,“娘,什么我说的,是昨晚太医说的啊,我们不是都在场吗?”
这下,刘莹才意识到,自己和女儿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这死丫头,坏了大事儿了!
刘莹立马冲那报信的大臣吼:“老东西,你胡说八道!你想害我,你跟莫辛她们是一伙的!”
其他大臣也跟着质疑。
“其他人呢?为何就你一人来报信?”
那大臣一脸悲痛。
“我们原是一起来的,但半途被宫人叫了回去,因为,国主真的驾崩了!是以,只让我一人前来,将真相告知你们!这个假夙鸢,她卑鄙狠毒!是她害了国主啊!”
刘莹立马反驳。
“不是我!是……”
胡媛儿当机立断,也不等凤九颜吩咐了,直接下令。
“把这母女二人拖出去,砍了!”
刘莹大惊失色。
“不!不!我是夙鸢,我是西女国的新帝啊!你们没权处置我!不——”
侍卫们将她和郑姬拖到殿外,眼看要丧命,刘莹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挣脱他们,从怀里掏出什么。
咻——轰!
“是信号弹!她在给谁发信号?”有人反应过来,如临大敌。
胡媛儿一把揪住刘莹的衣领。
“是谁!你给谁做事!”
刘莹目眦欲裂。
“哈哈……一起死吧!”
她被人所控,猜到那些人是敌国的细作,他们要她掌权后,就拉响信号。
她猜,敌国大军,一定在等着她的消息,要动手进攻西女国了!
这下,一个都跑不掉!
有人认出那信号弹,急报:“将军,这是郑国的信号!”
胡媛儿意识到事情不妙,来不及处理刘莹,先行去找凤九颜。
……
偏殿内。
年纪老迈的欧阳莲跪在地上,对着凤九颜老泪纵横。
“孩子,姑婆求你了!刘莹虎视眈眈,现在只有你能接任国主之位啊!”
凤九颜眉头紧锁,难以抉择。
胡媛儿跑进来:“不好了!刘莹给郑国发了信号弹,只怕边境要乱!”
欧阳莲立马抓住凤九颜。
“孩子……”
这时,胡媛儿也跪了下来,红着眼,恳求凤九颜。
“国主驾崩,西女国失了主心骨。请您回西女国掌权!”
凤九颜刚要开口,殿外响起众大臣的声音。
“请新帝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