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人放开郑姬前,往她嘴里喂了一粒药。
郑姬想吐出来,被他掐住下颌,那药丸硬生生滑入喉咙。
刘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你给她吃了什么!”
男人语气悠闲:“当然是毒药。你女儿的命在我们手里。”
郑姬眼中满是恐惧。
她怕死。
她想活着。
“娘,娘你救救我!”
刘莹的表情饱含愤怒。
“我都已经答应你们做事了,为何还要害我女儿!解药呢!解药在哪儿?”
男人大笑。
“解药?怎么可能现在就给你?事成后,你们母女自然能平安。但眼下,你们最好给我乖乖听话!”
他眼神里含着一抹狠毒,杀人不眨眼。
刘莹兀自恼恨。
但,受制于人,只能低头。
……
西女国。
这段时间,国主的病情再也没有好转迹象。
她的身体破败不堪,连药都无法消克。
国政,她暂且交由几位心腹大臣。
她则以出宫养病为借口,与凤母一起住在城郊。
但她还有气力时,一定会查看奏折。
凤母悉心照料她,见她那么痛苦,心里发慌。
国主深信,这凤夫人,一定就是夙鸢。
只是至今没有确切的凭据,令她们姐妹难以正式相认。
廊檐上摆放着一张躺椅,国主就躺在上面,看着院内的落叶,心中一阵凄婉。
“国主,这药,趁热喝吧。”莫辛嬷嬷在一旁侍疾,看着国主的眼神,充满不忍。
西女国在国主的治理下,愈发昌盛。
国主岂能就此撒手人寰呢?
真希望,老天爷多给国主几年寿命。
“南齐,还没消息吗。”国主的眼睛变浑浊,失去往日的光彩。
莫辛嬷嬷握着药匙的手微紧,不忍抬头直视国主。
“回国主的话,还没有。”
国主的表情淡淡的,嘴巴微张。
“路途遥远,或许,好消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凤母坐在她另一边,劝说道。
“国主,还是先喝药吧。”
国主微微点头。
她早已厌烦了喝药。
左右也是无用了。
但,夙鸢说的话,她还是要听的。
她张开嘴,莫辛嬷嬷将药一口一口喂给她。
这时,门开了。
那一刹那,光也从外面投射进来,将院子里照得更加亮堂。
只是,那站在门边的人,面上落下些许阴影,只瞧得见她微喘着气,胸膛随之起伏。
可见那长途跋涉之疲累。
“九颜……”凤母率先认出女儿,立马起身上前。
凤九颜调息片刻后,稳步走进院子。
秋冬的萧瑟,因着她的到来,平添几分盎然春意。
西女国国主挺起上半身,坐在那儿,一瞬不瞬地盯着凤九颜,眼中克制着急切。
凤九颜拿出那一路收好的供状,对着国主行了个晚辈礼。
莫辛嬷嬷立马双手接过那供状,转呈给国主。
凤母站在凤九颜身边,手足无措。
国主迫切地打开供状,一目十行。
看完后,她鼻中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旋即抬眼看向凤九颜。
“孩子,辛苦了。”
凤九颜一路疾驰,冷风入鼻,窜入喉咙,嗓子似刀割。
她沙哑着声儿,郑重地回。
“真相,值得。”
唯独凤母不明所以,“这到底是……”
国主深深地望着她。
“九颜已经查明,你,就是朕的妹妹夙鸢,千真万确了。”
凤母心里犹如千斤重。
竟然真是如此吗!
她刚要有所反应,国主忽地往躺椅上一倒,同时,手中失了力,供状犹如翩飞的蝴蝶,离手而去……
“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