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我那外甥女,也就是你的母亲,她近来如何了?

    “我们都是一家人,其实这洪祥镇,我早就待够了,当年你母亲被婆家所逼,跟我们断绝了关系,如今她那婆母早死了,您看,我们这亲戚是不是能重新走动了?

    “我那孙子,也就是您的表弟,他空有一身好本领,却不得赏识,您看这事儿……”

    他指望着,凤九颜能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帮衬帮衬。

    然而,凤九颜义正词严。

    “还有一份供状,需要你画押。”

    吴白将早已备好的供状拿给林老太爷,后者一看,吓出一身冷汗。

    这……这说的是他贿赂知府的事?!

    完了!

    林老太爷一下子瘫坐在地。

    凤九颜走出大牢,外面跪了一群人,包括那知府。

    “微臣恭送皇后娘娘。”

    知府话音刚落,几名狱卒上前,给他戴上枷锁镣铐。

    他一脸愕然。

    “皇后娘娘,这……”

    凤九颜已经跃上马背,她拉着缰绳,上半身挺立如松柏,控制着马头的方向,侧目对知府道。

    “有什么话,留着对皇上解释吧!驾!”

    随即她一夹马腹,扬鞭而去。

    知府当即露出惊恐的神情,骤然间满头大汗,蓦地跪在了地上。

    吴白骑着马,紧跟凤九颜。

    他迎着风,大声请示。

    “主子,我们现在去哪儿?”

    凤九颜眼神冷厉。

    “西女国!”

    南齐,皇城。

    刘莹迟迟没有另外几位使臣的消息,心绪越发不安宁。

    她这几日天天去瑞王府,打听进展。

    然而,至今一无所获。

    驿馆内。

    郑姬见女儿回来,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而是催促。

    “娘,皇上回宫了,我们何时才能入宫?”

    刘莹神情恍惚。

    郑姬又问:“姨母还没给我们回信,把新的国书送来吗?娘?”

    刘莹回过神来,忽地紧握住女儿的手。

    “你姨母不会不管我们的。我可是她亲妹妹!我们这就直接入宫面圣!”

    本以为瑞王有本事找到使臣,没想到,他看起来平易近人,实则一直在敷衍她。

    母女俩前去皇宫求见。

    宫内。

    萧煜刚回宫,正在御书房查看奏折,侍卫来禀——自称是西女国使臣的刘莹求见。

    凤九颜在西女国的事,都已告知过萧煜。

    因而,萧煜非常清楚,那刘莹是被西女国国主将计就计,欺骗了。

    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天,那自诩聪明精明的刘莹,至今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还敢求见于他。

    尤其是,她还想把女儿送进他的后宫。

    萧煜冷声道。

    “不见。”

    九颜不在,他本就心烦意乱。

    ……

    宫外,长公主府。

    长公主刚从一名男宠的床上起来,正梳妆,下人来禀。

    “殿下,西女国使臣求见您。”

    长公主皱了皱眉。

    使臣?

    “让她们去前厅。”

    “是。”

    长公主梳洗完,慢悠悠地走到前厅。

    一见刘莹母女,她秀眉颦蹙。

    说是使臣,她怎么瞧着不像?

    她抬手甩袖,霸气地坐在上首位。

    刘莹带着女儿起身行礼。

    “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

    西女国这回打了胜仗,全靠沾南齐的光。

    这次派使臣来,准是为了结盟求好。

    不过,怎么连件像样的礼都没有?

    刘莹之前入宫被拒,求助无门,只好来找长公主。

    她有三寸不烂之舌,先将长公主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又说皇上如何看重长公主。

    这一套用在别人身上,或许好使,长公主身边从来不缺谄媚之人,早已听惯此类说辞。

    长公主扶了扶头侧的发髻,不耐地问。

    “你们果真是使臣?通关文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