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那边可有消息?”

    “国主,还没查到什么。奴婢先伺候您喝药……”

    国主视线迷蒙。

    “难道,朕这辈子都见不到夙鸢了吗。”

    南齐皇城。

    凤府。

    林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肝肠寸断。

    “儿啊,我好好的儿子,怎就落得这个下场……”

    她这厢正哭着,一旁的凤鸣轩直言。

    “娘,我又不是死了,您哭什么?”

    林姨娘气急,怒然戳他的额头,“你要离开凤家,去娶一个青楼女子,你……你倒不如死了!”

    凤鸣轩也是一肚子苦闷。

    可事已至此,他无力反抗。

    何况,莺儿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他就要当爹了,这样一想,似乎也不全是坏事。

    就算他明面上不是凤家的人,但他流着凤家的血,将来他若有所求,父亲和兄长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凤鸣轩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现在,他要说服自己的母亲,让她接受这现实。

    林姨娘一直哭,也不听他说。

    她满脑子都是——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老爷临走前,还叮嘱她掌管内院,看好儿子,如今儿子闹出这么大的事,她如何向老爷交代啊!

    这凤府主母的位置,离她越来越远了。

    几天后。

    江州。

    正在视察的凤父收到家书,当场气得白眼一翻,暴跳如雷。

    逆子,居然还要娶那青楼女子!当他这个父亲死了吗!

    可鞭长莫及。

    他身在江州,不能擅离职守。

    当天他写了封信,叫人快马加鞭交给凤晏尘,要大儿子务必制止此事。

    然而,凤晏尘也阻止不了。

    参将府内。

    妻子周氏替他宽衣,语气中蕴含担忧。

    “夫君,二弟大婚,今日这请柬都送来了。我们要出席吗?”

    凤晏尘转头看向桌案,上面正放着那请柬。

    他视线深沉,充斥着一股无奈。

    “只需私下将贺礼送去。”

    周氏会意,温柔颔首。

    十月初,凤鸣轩急匆匆地迎娶莺儿。

    他在城西置了处宅子,广邀亲朋,来的却没多少人。

    连他的亲娘都没来。

    凤鸣轩看着稀稀拉拉的宾客,十分寒心。

    原来,当他脱离凤家人的身份后,真就什么都不是了。

    新房内,莺儿看出他的愁苦,劝慰他。

    “相公,他日你考取功名,定能出人头地。”

    凤鸣轩呆呆地坐在床边,一声不吭。

    考取功名?

    哪有这么简单!

    莺儿靠在他肩头:“相公,别人不信你,我信。”

    凤鸣轩心里发愁。

    他什么都不会,以后如何养活妻儿?

    思及此,他越发烦躁,一把推开莺儿。

    “你说你,非要嫁给我作甚!以后你跟孩子饿死,可别怨我!”

    莺儿冲他温柔地笑。

    “相公,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就一同跳河,下辈子,再做一家人。”

    看着她的笑容,凤鸣轩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瑞王府。

    自帝后前去无崖山,便由瑞王监国。

    大臣们时常来王府议事,来来往往,令阮浮玉十分心烦。

    更让她烦恼的,是瑞王。

    他不慎中了她的情蛊后,越来越不对劲了。

    在情蛊的控制下,他总缠着她。

    尤其昨天晚上,他竟稀里糊涂地爬上她的床。

    她把人赶走后,后半夜都没敢闭眼。

    这王府,她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可不管她跑到哪儿,瑞王总能找到她。

    如今,为了防止她再逃,他更是将她关了起来,让人全天看守。

    “师姐,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师弟葛十七跟着她来到南齐,坐在房梁上,嘲笑她。

    阮浮玉冷着声儿问。

    “少说废话,让你查的事儿呢!”

    葛十七跳下房梁,在她面前还算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