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母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亲妹妹，早已跟凤临珠胎暗结！
她可以容忍妹妹现在嫁给凤临，却无法容忍他们欺骗她，背叛她！
郑姬的年龄和晏尘一般大。
如果九颜说的是真的，那么，在她和凤临新婚期间，阿莹就已经……
凤母呼吸微痛，用力抓握住凤九颜的手，略带期望地望着女儿。
“九颜，这是真的吗？他们真的……”
长痛不如短痛。
凤九颜郑重点头。
“是。我不会拿这种事骗您。”
一面之词，难以让母亲信服。
她还找来了人证。
一个时辰后，吴白带着个老妪，来到永和宫。
那老妪满头银发，步履蹒跚。
吴白站在殿外，让她自个儿进去。
老妪朝着凤九颜行礼，刻在骨子里的休养，使她所行的礼十分标准。
“民妇，参见皇后娘娘。”
老妪已经七老八十，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然而，凤母还是依稀辨认出她来。
“你是……袁嫂？”
袁嫂是凤家的老人，当初伺候老夫人，也就是凤临的母亲——凤九颜的祖母。
后来老夫人仙逝，袁嫂就出府，和家人共享天伦了。
当初凤母初入凤府，很多规矩都不懂，都是婆母和袁嫂不厌其烦地教她。
她实在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袁嫂。
袁嫂见到她，倒是一点不诧异。
“见过夫人。”袁嫂颤巍巍地行礼，被凤母拦下。
“袁嫂，你怎么成这样了？”
就算再老，也不至于这样孱弱。
难道，她的家人对她不好？
袁嫂不愿多言家中的事。
“谢夫人挂心。”
凤九颜言归正传。
“袁嫂，当年本宫那姨母做了什么，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现在烦请你说个清楚明白。”
袁嫂年纪太大了，光是站在那儿，就双腿发颤。
凤九颜一个眼神过去，晚秋会意，立马搬来椅子，让袁嫂坐下说。
但，袁嫂十分守礼，不肯就坐。
她坚持站着，把话说明。
“那时少爷和夫人新婚，三朝回门，少爷明明没喝多少酒，却和那刘莹做了不轨之事。
“少爷也并非糊涂人呐，他晓得，自己是被刘莹算计了。
“毕竟，大户人家的腌臜手段层出不穷，少爷也是有见识的。
“可那又如何呢，事情已经发生了……”
听到此处，凤母忍不住打断。
“就这般笃定，是阿莹算计了凤临吗？”
袁嫂抬起那皱巴巴的眼皮，看向凤母。
“夫人，当初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因为老夫人知道，你难以相信，自己的亲妹妹，背着你做出那等事情。”
袁嫂歇了口气，继续回忆道。
“发生那件事后，刘家就一直来闹，要少爷一并娶了刘莹，还要做平妻。
“老夫人断不可能接受这种事，坚决不从。
“刘家也不敢把事情揭开，怕女儿名声受损，嫁不了凤家，也没法嫁给别人。
“就这样，两家人僵持了许久，直到……直到刘莹怀上身孕。”
凤母的脸色发青，手心也直发汗。
她只知道，爹娘当初想让阿莹入府，说姐妹二人好彼此照料，怕她性子软，应付不了强势的凤老夫人。
却不知，那个时候，阿莹已经怀上凤临的孩子。
她如何也想不到，新婚那几个月，婆母和凤临一面忙着应付刘家人，一面对她如寻常，硬是没让她觉察到端倪。
现在想来，那时她也怀上了晏尘，婆母定是怕她出什么岔子。
而她的爹娘，竟然让她利用腹中的孩子，帮阿莹求情，让阿莹入府为平妻。
难怪……难怪婆母之后那么决绝地，要她和刘家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