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回;“据说是刚满十岁。”

    凤九颜和萧煜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一闪过的愕然。

    十岁的小童生,倒是有趣。

    看来是个小神童。

    身为帝王,如何能跟一个孩子计较。

    他当即下令。

    “关押十日反省。”

    “是!”

    凤九颜想到什么,推测道。

    “南齐律法规定,参加科考者,至少得十岁。那小童生既是刚满十岁,想必本打算今年参加科考,却因着您提前春闱,导致他科考当天未满十岁。如此才会对您心生怨念。”

    萧煜笑道。

    “竖子而已,朕没放在心上。”

    最无辜的是那摊贩老板,本想着能在七夕赚上一笔,却险些被害得丢了性命。

    两人靠窗而坐,酒菜上齐后,凤九颜不急于动筷,而是看着外面的人群,好似守护一方的土地神,一动不动。

    萧煜关上窗。

    “不必为着诸多事烦心,即便没有你盯着,还有那些官员和捕快。”

    凤九颜倏然回神。

    “是。”

    “苏幻!”

    听到熟悉的声音,凤九颜回头望去。

    果然是江临。

    江临一进酒楼,就发现了老熟人。

    他一溜烟就跑了过去。

    瞧见萧煜,江临的脑子没转过来,下意识道。

    “萧二,你也在啊!

    “今日你穿成这样,我还当是小倌儿呢!”

    红衣可不是每个男人都能驾驭住的。

    只有那风月楼里的小倌儿,才会穿得这般骚气。

    萧煜眸色一沉。

    小倌儿?

    他找死么!

    江临嘴欠,且通常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他的话出口,脑子也追上嘴了。

    旋即,他就这么定住。

    等等!

    苏幻不是嫁给皇帝了吗?

    按理说,她肯定不敢背着皇帝找野男人。

    那么……眼前这个萧二,该不会就是……

    江临后知后觉了真相。

    他笑嘻嘻的,右腿往旁一跨,左腿一靠,右腿再一跨出,不过几息就移动到两丈开外。

    “那个,苏幻,今儿真不巧,我们改日再聚——”

    再然后,这人一溜烟又跑了。

    凤九颜:?

    萧煜将酒杯往桌上一放,不怒自威。

    “追。”

    陈吉当即领命。

    不多时,江临就被抓了回来。

    陈吉揪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拎着。

    江临笑得比哭还难看,频频看向凤九颜,无声地向她求助。

    凤九颜淡淡然说了声。

    “该。”

    他自己一身红,还见不得别的男人穿红。

    江临哭丧着脸,对萧煜求饶。

    “萧……不,皇上,您大人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堂堂首富江家的继承人,如今完全失了脊梁骨。

    先保命要紧。

    萧煜看在凤九颜的情面上,没有多做为难。

    “既然江公子这么喜欢风月楼,陈吉,送他一程。”

    “是!”

    凤九颜提议。

    “不如让他将功折罪?”

    关于那暗商道一事,她还真得问问江临。

    ……

    所谈之事机密。三人转去雅间。

    江临听完凤九颜的描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随后,他信誓旦旦地接下此事。

    “这暗商道位于东北,那块是我堂弟负责的,我去信问问他。放心,一定把这事儿给你打听透了!如果真的涉及药人生意,绝对逃不过江家的眼线。”

    凤九颜敬了江临一杯。

    “多谢。”

    江临满饮此杯,擦了擦嘴角,笑道。

    “跟我客气什么,你帮我打通的商道也不少。我全当报恩了。”

    说完他看向萧煜,卑躬屈膝。

    “皇上,草民以前有眼无珠,对您多有不敬,这杯,我敬您!”

    萧煜只冷着脸问了句。

    “朕这样穿,很像小倌儿?”

    江临赶忙摇头。

    “不像。您英明神武、高大硬朗,怎会像小倌儿呢!”

    萧煜看向凤九颜。

    他一度怀疑,她故意让他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