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喝酒，对颜清染来说还是第一次。
而且还是喝这么好的酒。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你还没说呢。”
顾凌渊温和的笑了笑，“还是挺特别的，我一直以来都在筹划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花了很多年，现在终于成型了。”
“眼看就要成功了，值得庆祝一下。”
颜清染举杯，“那恭喜你了。”
“同喜。”
顾凌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吃菜吃菜。”
说是宵夜，其实都是晚饭的菜。
说是晚饭，时间又太晚了。
不过颜清染是真饿了，但正在拍戏期间，体重还得控制。
如果在现实中长胖了，在镜头面前会显得更胖。
所以吃的时候确实是不太敢怎么放开，都是收着吃。
顾凌渊看着有些不爽，“是饭菜不合胃口吗？你怎么吃的不香的样子？”
“不不不，我是不敢放开吃，其实非常香。”
“在拍戏期间我得控制体重，不然没办法向导演交代。”
顾凌渊给她夹了一块虾，“那你吃虾，高蛋白不会长肉。”
“我正在吃着呢。”
“我去给你打碗汤，你不吃米饭和面条就行。”
“你本来就瘦，还能胖到哪里去。”
顾凌渊起来的时候，他穿着布拖鞋。
露出的脚跟部位，颜清染又看到了那双袜子。
这是今天第二次看见同款袜子。
这才想起来，这袜子是自己送给顾凌渊的。
不过好像确实和电视上那双袜子扯不上什么关系。
……
老太太第二天又清醒了。
私人医生说，老太太主要还是太费精力了，建议休息，不要做任何耗费精力的事。
但是现在顾氏危机，老太太怎么可能安心休息得了。
她让人把顾宇阳叫回来，又把家族里面的顾宇阳的几个叔伯也叫了过来，开家族会议。
老太太很虚弱，但还是强打精神。
“顾氏现在危机，大家都看在眼里。”
“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这是我们整个顾氏家族的事情。”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团结起来，大家同心合力，一起共度危机。”
“把你们的私人投资产品都卖掉，或者提前赎回。就算是亏点钱，也要筹集资金先把欠款还上。”
“新能源公司顾氏旗下最优质的资产，绝对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一但顾氏新能源易主，顾氏将会面临崩塌的危险。”
“只要我们能够保住新能源，我们就能获得时间，不会那么快倒闭。”
“只要有时间，我们就有可能东山再起。”
“你们在场的每个人砸锅卖铁都给我凑一个亿，我自己砸锅卖铁凑十个亿。”
“只要我们能够凑足五十个亿，我们就能还上天一基金的贷款。”
“只要能还上贷款，我们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现在我们要抛开私人恩怨，一致对外。”
老太太虽然虚弱憔悴，但依然不怒自威，说话掷地有声。
这些年来，她在顾氏起着顶梁柱的作用。
顾氏的好几次危机，都是她带头化解。
所以虽然退休多年，但说话依然有分量。
不过这一次好像不太一样，没有人响应。
“瑞良，你说，你什么意见？”
老太太点名了顾宇阳的二叔顾瑞良。
顾瑞良不是老太太的亲儿子，是侄子。
但这些年关系处得不错，老太太也像待亲儿子一样待顾瑞良。
而顾瑞良也很支持顾宇阳的工作，很多人反对顾宇阳的时候，他都站出来支持顾宇阳，有点带刀侍卫的意思。
所以老太太认为，这一次顾瑞良也会支持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