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没有了。

    所以,他们只能沉默应对。

    李安详推翻了面前的桌子,“你们告诉朕,到底要让朕怎么做,你们才满意,还是说,你们要让朕退位让贤?”

    众人纷纷跪在地上,口说不敢。

    这让李安详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无力至极。

    场面很僵持,李安详看着这些人,心中烦躁又后悔。

    这时候,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下罪己诏。

    先皇作为天可汗,也曾多次下罪己诏,或许这样可以帮助自己挽回一点人心。

    宴会散去后,李安详还真就下了罪己诏,但是效果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

    可也多多少少为他挽回了一些人心。

    其次,李安详立了嫡次子李然为太子,又重新将被废的韦氏放了出来。

    只不过韦氏已经疯癫,可李安详依旧让她在宫内居住。

    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倒是让李安详维持住了国内的局面,不在使得局面继续崩坏。

    而让李安详害怕的是,那些臣子都跟李然走的特别近。

    甚至李然的话比他的话还好使。

    这些人就像是约定好了一样,似乎要故意报复他。

    李安详甚至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因为他总觉得,会有人杀进来。

    最后,他想了很久,还是让人将李显给放了。

    李显放了后,也没有再向之前那样,对李安详掏心掏肺,而是竭尽全力地辅佐李然。

    这更加加深了李安详的恐惧心。

    可是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些人是新乾稳定的基础,一旦动了他们,那么一切都将推翻重来,而那些罗斯人是靠不住的。

    因为恐惧,李安详甚至每夜都让人守在外面。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李安详就暴瘦了十多斤,而且整个人都变得机器烦躁,身体也变得不好起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顺天三年春,刚过新年,李安详就病倒了,而且用了高价从乾州走私来的药物,也没能控制住他的病情恶化。

    李然跪在他的床榻边,周围是一众大臣。

    李显也冷冷的看着李安详,似乎就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父皇,您感觉好些了吗?”李然表情看来十分的担忧,可眼神却是冰冷。

    李安详可以感受到李然的冷漠,这一切不过是他装出来的。

    只是,此时的他连下床都费劲,这时候,他才是真正的后悔。

    “不是从乾州高价进了一批药吗,快给朕用,朕感觉很难受!”李安详哀求道,他真的特别害怕死亡。

    李然摇摇头,“父皇,你的病是心情,用再好的药也治不好,不过您放心,儿子一定会陪你走完最后一程!”

    李安详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你说什么,朕还活的好好的!”

    话音刚落,李安详便觉得脑袋剧痛,就好似有人用刀子劈开了他的头一样,让人痛不欲生。

    李安详抱住头,“快,快给我用镇痛药,我的头好痛”

    李然冷冷的看着李安详,随即御医过来给李安详用药,一针下去后,李安详安静了下来,但是他的视力开始模糊起来,整个人也开始天旋地转。

    他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李显还有那些臣子都冷冷的围在床边上,他想要出声,但是他实在是太难受了。

    最终,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随即御医跪在地上,大哭道:“太子殿下,陛下他行天了!”

    顺天三年春,李安详最终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