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已经偏离了最开始的初心。

    李显叹了口气,一个人坐在一旁神伤。

    而两日后,李安详的废后诏书,震惊了整个新乾。

    新乾皇后,十四岁就嫁给了李安详,她姓韦,也是豪族之一。

    给李安详生了三子两女。

    而现在,他们一家离开了家乡,来到了遥远的罗斯,扛起了大乾的旗帜。

    她没有等来荣华富贵,反而迎来了废后的诏书。

    她的子女都纷纷跪在李安详的面前哀求,可李安详已经铁了心了,就是要废除韦氏。

    李安详的长子李必怒声道:“爹,我不做太子了,您别废了娘可好?娘给您生儿育女,为您操持后宫,任劳任怨,从来没做过任何错事。

    你却说她失德,这是要他死啊!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李安详怒声道:“你做不做太子,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朕说了算,现在给朕滚回去读书。”

    “我不!”李必怒声道:“你以为我真的稀罕那个位置吗?我不稀罕,你可以让给任何人,我都不在乎。

    但是你何必防备我?

    我是你儿子啊,在你眼里,却成了仇人。

    爹,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生我?养我?”

    韦氏看着父子反目,也是痛苦不堪。

    李安详怎么也没想到李必会戳破他的伪装,这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

    “你给朕住口!”

    “爹,大乾还在,乾王还在,您只是叛逆,仅此而已!”李必嘲讽道:“大明是不可能放任咱们做大的,你觉得秦墨是那种愚蠢的人吗?

    他之所以没有动作,是因为他想借用咱们得手,来拿下罗斯,到时候他就可以拿下罗斯,还不用被任何人指责。

    到时候,咱们会被钉在耻辱墙上。

    你何其愚蠢也,竟看不透这些,还在这里内斗。

    你这么做,只会让下面的人离心离德。

    最终你将自食恶果!”

    “别说了,儿子,别说了!”韦氏哀求道。

    李安详气的浑身发抖,可李必的话,却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甚至有些慌乱。

    秦墨在他眼里是个非常阴险的人。

    按理说,不可能这么久了,连个追兵都没有。

    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联络上了乾州,也是有内应的。

    看着李必,怒声道:“你想死不成?”

    “爹,你要杀我,杀便是了,我是你生你养,你杀我也是天经地义,但凡我李必会后退一步,就不是你生的!”李必昂着头,将母亲护在身后,“来吧,不要迟疑,杀了我,这样日后,就再也没人威胁你了!”

    李安详气的浑身发抖。

    可李必还在继续说:“当初咱们一家人逃出陇右,打的是光复大乾的旗号,可谁都清楚,咱们家是叛逆。

    为祖父报仇,只是一个说辞而已。

    大明有飞机坦克,海里有潜水艇,他们的军队比整个罗斯国的人口还多。

    别自欺欺人了。”

    “来人呐,把这个逆子抓起来,快点!”

    宫内的侍卫都面面相觑。

    “你们聋了,没听到朕的话?”李安详怒声道。

    紧跟着侍卫上前,“得罪了,大皇子!”

    李必没有抵抗,反而继续嘲讽道:“你会输的,秦墨在大明看着你,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献上罗斯国的国土,以换取大明的饶恕,说不得你还能活着,还能混个王爵当当。”

    “你找死!”

    这句话刺痛了李安详,其实李安详又何曾没这么想过?

    他不害怕秦墨

    那肯定是假的。

    没看过坦克的洪流,炮弹的海洋,是绝对不知道大明的实力有多强。

    就他们现在制造的武器,都没有达到大乾最初的水平,这中间还相差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