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契芯部本就不是北奴的部落,军臣作为北奴左贤王,他都能降,为什么我们不能降?
继续替北奴卖命,我们有好处吗?“
“你给我住口!”契芯勇力气喘如牛,双目充满了血丝,“我契芯部不做二姓家奴,军臣叛徒狗贼也,以后所有草原的汉子,都会嘲笑他,讥讽他,唾弃他!”
“首领,难道带着整个契芯部灭亡,就是忠臣了吗?”
一行人跪倒在地上,“求首领为了族人考虑,为大局考虑,冒顿老了,后继无人,继续跟着北奴,就是死路一条啊。”
契芯勇力脸色特别难看,加上受了伤,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我此时若降了,那一万多兄弟,还有两万多妇孺,就不管了吗?”契芯勇力骂道:“一群蠢笨不堪的东西。”
冒顿单于说是借调,实际上就是怕他们出工不出力。
逼着他们死战。
而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龙庭的情况。
“首领,我看冒顿单于就是想拉着我们一起去死,军臣伊稚斜逃叛,他后继无人,四大家族难道会效忠一个没有后的单于?”
“就是,他们躲在后面,让契芯部,阿史那部,阿史德部当前锋,这不是摆明了想让我们消耗敌人?”
“我在说一遍,给我住口!”契芯勇力沉着脸道:“你们怎么知道部落里没有叛徒,要是叛徒把你们今天说的话传回龙庭,我们同胞会如何,你们知道吗?
我们已经被逼的没有退路了,懂吗?
在这里好好镇守着。”
“首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冒顿不把我们当人看,那我们也不为他效力了。
不如偷偷派人去找乾军,暗中投降,然后在去龙庭,杀他个翻天覆地。
救回咱们的族人同胞,如此大功,乾人肯定不会亏待我们。
再不济也不会杀了我们,说不定还能像军臣部那样,封首领当个王,把契芯这一块地盘永久的划分给我们部族。
日后天寒地冻,有了大乾的供养,再也不用没有目的迁移,多好?”
契芯勇力不说话了,也逐渐心动。
可是此时阿史那土门追的这么紧,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再打上来。
乾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首领,不要在摇摆了,北奴没希望了,带着族人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契芯勇力长叹一声,说道:“可是阿史那土门追的这么紧,这两天肯定还有大战的!”
“这好办,派人去找阿史那土门,找不到乾人,那就把这个功劳让给阿史那土门。”
契芯勇力张了张嘴,又想到了冒顿单于的计划。
这计划真的能行吗?
舍弃这些人,重击乾军主力,能做到吗?
是夜,李道远带着三万大军来到了阎洪达井,这里不过驻守了千余人,直接被李道远给剿杀了。
他甚至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直接将这一批契芯人给削首。
割下了他们的耳朵。
算上时间,军臣部的人应该已经跟契芯部的人打上了。
输赢暂且不知道。
只等斥候来报。
在阎洪达井补充了水后,李道远重新选择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做驻地,快的话,明天早上应该能收到斥候的消息。
结果后半夜,李道远就被吵醒。
“衡王,斥候回来了!”副将提醒道。
李道远瞬间清醒了过来,从睡袋里爬起来。
这个睡袋既保暖又轻瞧,容易携带,睡着了很有安全感。
他拍了拍脸,走过去,“前方如何?”
“禀衡王,昨日未时中,阿史那土门率三万大军,在契芯部十几里外杀敌三千余人,俘虏两千余人,重创契芯部!”斥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