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土门入座之后,李道远道:“这一次攻击契芯,我需要单于的帮助。
那契芯部,是大部落,这一次我只带了两三万人,恐怕不能将契芯部一网打尽。
单于在乔巴山附近,距离契芯很近,我希望单于能够先攻!”
他也是毫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阿史那土门心里都骂开了。
太贼了。
本来他们去年就可以进攻契芯部了,但是乾人心思多,迟迟不让他们出兵。
再加上室丹,吉鞨几万大军横在头顶,绝了他们北上的路。
经过一年的封锁,北奴中庭虚弱到了极点,已经出现了已人为食的情况。
多好的机会啊,他们要是出兵,必然能够吃下绝大国土。
可惜,大乾不让。
现在他们一句话就想让他们当垫脚石,哪有那么容易?
“衡王殿下有所不知,去年大战,我新北奴也是损失惨重,军备更是折损无数。
照理说,当先锋义不容辞,可是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身上没有厚重的铠甲,经过一个寒冬,连战马都饿的掉膘。
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阿史那土门喊穷道。
李道远心中冷笑连连,当他傻子呢。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那我就让吉鞨和室丹当先锋了,日后打下来的土地,就分给他们好了!”
阿史那土门愣了愣,这李道远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真把这些土地分给两国,那岂不是彻底把新北奴给包饺子了?
“衡王殿下,他们两国距离契芯太远了,还不如让他们去骨利干,拦截冒顿的退路!”阿史那土门道。
“我原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右谷蠡王说你们损失惨重,军备折损严重,我也不能逼着你们去送命不成。
原本我想着攻下了契芯,就向陛下奏请,将这块膏腴的土地赐给新北奴。
现在看,倒是不用奏请了!”李道远一脸的可惜,“算了,拼一拼,应该也能拼过的。
就烦请右谷蠡王回去跟军臣单于转述,到时候室丹集合大军过境,还请行一下方便。”
言下之意,就是送客。
阿史那土门屁股都没有坐热呢。
他观察李道远的表情,见他不似说假话,心里也是焦急。
他们在乔巴山呆了快一年了,早就想挪窝了。
本来想借机捞点好处,可李道远不按套路出牌。
而且,他看了这一批乾军,装备之精锐,看的他眼红不已。
那甲胄乌黑泛着冷光,一看就是最上等的精钢制成。
箭矢难穿。
还有那一门门雷霆炮,恨不得全都抢走。
“衡王殿下,吉鞨室丹两国军队距离契芯太远,这一来一回耽误时间不说,还容易延误战机。
我们虽然损失重,但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希望衡王殿下能送我们一批军备,我们立即发兵!”
李道远却忽悠道:“主力在后面,我们怎么可能携带大批量的军备?如果大军来了,也就不需要军臣部当先锋了。
我们大乾,向来是不会亏待功臣的,等战事停歇,必然会论功行赏。
今年,军臣部寸功未立,张口便要军备,这要是传到陛下耳中,你让陛下怎么想?
这些年来,大乾的粮草源源不断的进入新北奴,让新北奴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再看看吉鞨和室丹,可从来都不会提前问我们要军备。
该给的赏赐,我大乾不会吝啬分毫,不该要的,也别伸手!”
说完,李道远起身,掀开了帘子,“右谷蠡王,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