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长久的为这些弱势者发声,就必须要把这个协会正式化。

    小婿也听到了一些风声,那些人说什么后宫干政,那才是最大的笑话。

    如果为弱势者发声也算干政,那什么才不算干政?

    是把持朝政,还是把控兵权了?

    都没有吧?”

    李玉澜也没想到秦墨会说出这么尖锐的话,一时间几女都有些发愣。

    李世隆脸色不好看,“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婿想请父皇为弱势者立法!”

    秦墨起身,“这两天,小婿去了妇女儿童保护协会的驻地看了,受夫家欺凌妇女,七千八百余名。

    遭遗弃的孩子六千七百人,其中五千七百人都是女童。

    就算是男童,不是身患重疾,就是肢体有残缺的人。

    实在是触目惊心。

    若是没有妇女保护协会,这七千八百余受欺凌的妇人,将无处伸张正义,甚至没有落脚的地方。

    那六千七百个孩童,可能会在冬天冻死,又或者被下九流中的人,拗断手脚,当做乞讨的弃儿。

    运气好点,女童可能会被人带走当丫头,乃至童养媳。

    运气不好的,说不定就冻死在这个冬天。

    他们都是我大乾之民,他们也有权利长大成人。

    他们,只是没有一个好的父母,好的家庭,来让他们,长大成人!”

    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倒是让李世隆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他只能尴尬的看向公孙皇后,“这狗东西说的都是真的?”

    公孙皇后轻叹一声,“是,都是真的,京城乃首善之地,出了京城,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可怜人。

    臣妾看的越多,就越觉得无能为力。

    有时候,他们说臣妾是凤仪天下的皇后,都觉得难堪。”

    “母后,我觉得难堪的不是您,而是那些大老爷们!”秦墨道:“就算是圣人,都会有缺点。

    国家有问题,那是必然,但是发现问题,咱们可以发牢骚,可发完了牢骚,咱们还是得去解决这个问题。

    今天解决不了,咱们明天解决,只要咱们有恒心,是一定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

    “难道立法就能解决?”李世隆道。

    “不能从根本解决,但是最起码以后碰到这些问题,就有法可依!”秦墨道:“在大乾,打女人是很正常的现象,可若是妻子孝顺老人,养育孩子,把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还要遭受丈夫的无端殴打,难道不应该保护吗?

    女训教女孩子如何做好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却没有人教男人如何爱惜自己的妻子。

    这难道不是一种过错?

    圣人写了书,教人道理,可律法却没有真正意义上保护弱势者。

    这难道不是一种过错?

    圣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倘若被遗弃了呢,这孩子艰难长大了,那么这句话是否适用?

    若孩子可以被随意遗弃,那跟故意杀人有什么区别?

    官家扣押他,他来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是扣不扣,关不关?”

    秦墨顿了顿,继续道:“大乾有关于领养孤儿的《乾律疏议》,疏议中写了,若养父母弃养孩子,官府将追责,

    若有弃养,地方官将优先安排孩子衣食住行。

    这疏议是好的,可若生父生母一纸买卖协议,就可以把孩子卖给富人家庭为奴为仆。

    这疏议,也沦为了鸡肋。”

    大乾关于这一块,还是很薄弱的,并没有明文规定。

    “一个国家强大,文明与否,不单单是从兵力上来看的,兵力再强,国内百姓穷哈哈,我爹说,那叫穷兵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