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大明王,想让对方相信,恐怕还需要拿出能证明您身份的东西!”李严安说道:“我空口白牙,手无凭证的,对方怎么会相信我呢?

    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是假意投降呢!”

    窦建明此刻有些不耐烦了,随即拿出自己私刻的大明王印,“拿去,给他们看了就知道了。”

    李严安下马,上前接过王印,“谢大明王!”

    “别谢了,本王这都是为了兄弟们!”窦建明不爽的道:“你可以走了,快去快回!”

    李严安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旋即隐没下去,“大明王,单单只是王印,恐怕还不足以证明你的身份,卑职还要向您借一样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窦建明皱起眉头。

    李严安抬头咧嘴一笑,“您的项上人头!”

    刹那间,他抽出了随身的长刀,劈向了窦建明。

    窦建明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脖子一痛,眼神之中满是不敢相信。

    周围人都瞪大了眼睛,“李严安,你做什么!”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窦建明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线,下一秒,斗大的脑袋,从脖子上落了下下来。

    身躯则是从马背滑落。

    鲜血喷溅。

    掉落的脑袋被李严安拿在了手里,嘴巴还一张一合的,眼皮扇动。

    似乎在说:“李严安,你这个叛徒!”

    “李严安,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想救你们的命!”李严安怒声道:“窦建明非明主,你们看不出来吗?

    都死到临头了,还想当异姓王,他凭什么?

    就算是秦相如父子,立下了如此多的功劳,也不过是个无世袭罔替,无封地,无食邑的郡王。

    他一个叛逆,有何资格当王?

    还想要世袭罔替的国公,这可能吗?

    咱们是投降以活命,拿什么条件谈?”

    李严安的话,让众人沉默。

    他又道:“诛杀窦建明,交给对方,我们能活命,要是谁觉得我做的不对,尽管用你们手中的刀,砍死我!”

    众人神情复杂到了极致。

    他们又何尝不明白呢?

    “你过去谈吧,我们只想活命!”

    一个人让开了路,旋即人群中分开一条路来。

    李严安一手牵着马,一手提着头,背后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

    还好他麻痹了窦建明,否则被杀的就是他了。

    走出包围圈,他将脑袋提了起来,大喊,“不要开炮,我们降了,这是窦建明的贼首,我们降啦!”

    “殿下,他们好像说降了!”

    “去看看走过来的是谁!”李越说道。

    几个骑兵催马过去,看到李严安手里提着一个头颅走了过来,旋即折返汇报。

    得知来人是李严安,李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公孙冲早就把该说的都说了。

    这李严安,是隐太子属官,隐太子死后,父皇也没有亏待他,反而继续重用他。

    反叛,属实该死。

    可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能乱杀,毕竟对方也有两三万人。

    用憨子的话来说,活擒比杀死强。

    再不济也可以拉去修路,减少一家一户的徭役,提升百姓幸福指数!

    等李严安走近了才发现来人是李越,顿时跪在了地上,“罪臣李严安,叩见越王殿下!”

    “你配向本王称臣吗?”李越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父皇待你可薄?”

    “陛下待罪臣不薄!”李严安痛哭流涕,“罪臣也是被裹挟来的,这些叛逆威逼利诱,若是罪臣不从,就要罪臣死。

    投贼之后,罪臣夜不能寐,日日都在反省自己的罪恶。

    所以,罪臣迷途知返,杀了窦建明,求殿下,饶罪臣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