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知道国舅这么关心他们,肯定特别高兴。”

    一旁的公孙冲瞠目结舌。

    他没听错吧?

    让他爹留下来,教化岭南?

    秦墨脑袋出问题了?

    公孙无忌也愣了愣,“你确定?”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秦墨笑着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写个奏折,送进京城,父皇肯定会让你留下来的。

    然后让公孙冲回京城接受封赏。

    怎么说,他也算是深入敌营之中,冒险堪破敌人奸计,九死一生逃出重围,将敌人头目的名单传递出来。

    这才让我们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内锁定敌人。

    他有大功劳的!”

    秦墨冲着公孙冲竖起大拇指,“可以的,公孙绿帽,以后哥们不叫你绿帽了,就叫你公孙高帽!

    回京之后,给自己换一顶高帽子戴戴,让人家羡慕羡慕!”

    “你不杀我?”公孙冲死死咬着嘴唇。

    秦墨掏出一个信封,拍在了桌子上,“父皇在信中夸赞你英勇,说你浪子回头,没有堕落,没有丢母后的脸!

    昔年虽然犯错,但知错悔改,他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重头再来。

    你记住了,父皇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才愿意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不争气,哥们肯定会用大道理彻底说服你!”

    公孙冲起身,颤巍巍的拿过信,看了起来。

    这一看,直接把公孙冲看的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啊!

    秦墨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孙冲想起昔日的种种,觉得自己猪狗不如。

    他不是应该把自己碎尸万段吗?

    可他为什么还要救他一命。

    不仅救他一命,还给了他功劳,让他洗刷了罪孽,可以重新以功臣的身份,回到京城。

    “秦墨,为什么啊,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啊!”公孙冲跪在地上。

    秦墨的大度,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一百倍,一万倍!

    就像是无数的蚂蚁在啃噬他的内心。

    让他无言以对,无地自容。

    公孙无忌拿过公孙冲手中的信,也是久久无语。

    “没为什么,你不需要懂!”秦墨道:“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并不是谁都有重头来过的机会的。”

    公孙无忌看着秦墨,脸上满是惭愧,秦墨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皇后。

    也是为了皇家的面子。

    否则,他们父子做的事情,都够他们死一百次了。

    他留自己在岭南教化,无非是为了让他戴罪立功。

    他来到岭南,寸功未立,又怎么有脸回去呢?

    这是给他功劳,也是做给皇帝看的,让皇帝放心,有他在这里制衡,监督,不用担心岭南。

    秦墨,厉害啊!

    经此一战,岭南自关内,再无世家之患也。

    北方那些个世家,也不成气候了。

    这两翁婿,总算是彻底把世家给掐死了。

    公孙冲大哭道:“秦墨,我公孙冲昔日年少轻狂,犯下大错,你没杀我,让我来了岭南。

    我还不知悔改,还想置你于死地。

    你将我从敌寇中提前抓来,我以为你要杀我。

    其实,你是救我!

    抓我又不杀我,还给我功劳,如同再造。

    我公孙冲猪狗不如,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我今日向黄天起誓,他日再与你作对,叫我公孙冲不得好死!”

    秦墨笑了笑,伸了个懒腰,“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原谅你,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说完,他起身,拱了拱手,“国舅,从今天起,你父子可以随意走出这个院子了,天大地大,尽可去得!”

    望着秦墨的背影,公孙无忌浑身不住的发颤,双目更是通红,他冲着秦墨的背影大声的喊道:“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