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不服,先斩后奏!”

    之前通信,秦墨也没有把圣旨的事情说出来,就是害怕打击李越,想给他时间找回场子。

    可这狗日的,是连战连败。

    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狗叫。

    闻言,众人都不敢作声了。

    柳如剑看着倒地,满脸是血,一身狼狈的李越,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一年多,他对李越,着实失望。

    虽然不情愿,但他还是走过去将李越扶起。

    他这个心腹若是走了,以后就没得做了。

    “不用扶我!”

    李越擦了擦脸上的血,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都督府。

    众人面面相觑,跟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秦墨站在舆图面前。

    继钦州和冈州失陷后。

    合浦郡,信安郡,郁林郡,南海郡龙川郡,尽数失陷。

    冯氏兄弟很聪明,截断了苍梧跟安南郡的联系。

    这样一来的话,安南郡就孤立无援,成了一块废地。

    怎么打都行。

    “憨子,我错了!”

    李越走了过来,满脸的悔恨,“你说的对,他们的死,都是我的错!”

    秦墨都不想理他,“小柳,咱们还有多少兵力?”

    柳如剑道:“两万五!”

    秦墨一阵无语,三万三千人,直接打没了八千人。

    “冯氏兄弟指使当地的土人和撩人大肆抓捕移民,以这些百姓为要挟。

    雷霆军上前,根本就不敢开炮。”柳如剑很是无奈,他之前去永熙郡,碰到了这样的情形,根本就不敢打。

    冯氏兄弟似乎料定了他不敢开炮,越发的猖狂。

    “此战,非战之过!”王伯约等人也为李越开脱。

    “夜袭过没有?

    他们总不能让老百姓天天睡在城墙脚下吧?

    拿着炸药包让人夜袭去炸城门会不会?

    炸开了城门,他们受得住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百姓?

    万一是装作百姓的叛逆呢?

    有没有想过调水师去攻打朱崖郡?

    安南郡还有几万大军,几十万的百姓,抓住冯氏族人,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秦墨火的很,“你们这些人都是猪脑袋吗?他们狠,你不会更狠一点吗?

    狗日的,这是打仗,不是过家家!

    非要沽名钓誉。

    就害怕扣上滥杀无辜的帽子?

    你李越他娘的还有名誉吗?

    老婆孩子都死完了,京城谁不笑你?

    我看你回京怎么面对父皇,怎么面对老爷子。

    我出京的时候,都不敢去跟老爷子道别,生怕他老人家身体不好,受不了打击。

    就你这种表现,担得起老爷子的龙渊剑吗?”

    李越无地自容。

    说来说去,还是他优柔寡断,太在意自己八贤王的贤名。

    “还有你们这些幕僚,都是猪脑袋?

    他看不清,你们也看不清?”

    秦墨现在就跟炸药桶似的,逮谁就骂。

    骂的众人抬不起头来。

    “我看到你就来气!”

    秦墨走到柳如剑的身边,抬腿就是一脚,“你真是昏了头,他带女人来岭南,你就不知道劝劝他?

    你妹妹在家里眼泪都要流干了。”

    柳如剑挨了一脚,都不敢吭声,低着脑袋,心里说不出的懊悔。

    “在京城都挺勇的,怎么到了岭南,就怂成了一条虫?

    以后出去,千万别说,是我秦墨的兄弟,我丢不起这个人!”

    “我错了!”柳如剑单膝下跪,“请大总管责罚!”

    “我当然要罚你,第一战就被人打退了,你个瓜怂,把你爹的脸都丢尽了。

    你看看你弟,在倭州的战场上多勇,杀倭狗杀鸡仔似的!”

    柳如剑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柳如刀斩杀几千敌寇的消息,他何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