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澜无奈一笑,“你还太小了。想嫁人,起码还要过十年呢!”
“十年?我等不了那么久。母后说我天天缠着姐夫,让我去姐夫家里当个童养媳,我觉得挺好的!”
说着,大眼睛瞥向一旁的公孙皇后,“三姐七姐,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争宠的!”
“你敢去,你姐夫还不敢要呢!”李玉漱笑着捏了捏小妮子的脸。
“好了,十九,别闹了!”李丽珍把十九抱过来,小声道:“你看母后,难过着呢,你还不快去安慰一下!”
小妮子眼珠一转,就从李丽珍身上下来,走到公孙皇后的身边,“母后,您别哭,大不了我十年后再去姐夫家!”
公孙皇后抹了抹眼泪,“小没良心的,多大呢,就想嫁人,白疼你了!”
童言无忌,公孙皇后也没放心上,她看着两女,训诫道:“出嫁了,就是他人妇,不可任性,要以夫家为重。
要孝顺公爹,敬重郎君。
姐妹两人,不可争宠,要互相扶持!”
两女跪地,也是不住的落泪,“谨遵母后教诲!”
“都起来吧,也别哭了,大婚之日,久哭不好!”
李玉澜还好,到底嫁过一次,可李玉漱还是第一次出阁,从小长在公孙皇后身边,一想到往后回家是客,泪水止都止不住。
等到门外传来了秦墨的声音,两女哭声才止住。
“快,给她们俩个补妆。”
公孙皇后擦了擦眼泪,吩咐了一句,走到门口,就听秦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大,老二,把门开开,跟我回家咯!”
公孙皇后道:“想娶本宫女儿,得拿点心意出来!”
“母后,我今日没喝酒,做不出诗,您也知道,我不喝酒,肚子里没墨水啊!”秦墨是真的不想喝酒,一会儿回家肯定还要喝,喝醉了还怎么玩,不对,还怎么行合卺礼啊。
“母后也不要你的催妆诗和却扇诗,你只需告诉母后,若玉漱二人嫁给做你妇,你会如何!”
秦墨有离魂症,喝酒题诗,对身体有损。
其他人的催妆诗,公孙皇后也瞧不上,还不如秦墨说个保证,安一安她的心。
不要诗啊。
那敢情好。
反正李越他们做的催妆诗,他是一首也看不上。
他在门口踱步,不做诗词,那就做个保证吧。
他站住脚步,“每到清晨,我会为她们描眉;每到饭时,我为她们庖厨;每近黄昏,我为她们披衣!”
秦墨的保证,没有轰轰烈烈,却细腻到了骨子里。
描眉,做饭,披衣,就说明了秦墨的心意。
可这些,还不够,秦墨还在继续说:“春夏秋冬,四季交替,双妻常伴,形影不离。
贫穷富贵,生老病死,亦不能将我们分离!
愿几十年后,我携二位老妻,一同下葬!”
“姐夫爱三姐和七妹,爱到了骨子里!”李丽珍痴痴的说着,心中岂止是羡慕。
李玉澜看了一眼李玉漱,牵住了她的手,“没有催妆诗,遗憾吗?”
“普天之下,又有哪个男人,能对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李玉漱握住她的手,“诗做的再好,也不及他的喜欢!”
公孙皇后也满意的点点头,让堵着门的嬷嬷让开,“进来吧!”
秦墨看了看其他人,这就过了?
“推门啊,接新娘!”李越努了努嘴。
这皇家嫁女,就是素质!
秦墨心里暗暗点赞,推开门,就看到两个老婆一人拿着却扇,遮住脸。
也没盖盖头。
“母后,那小婿就把老婆接回去了!”
公孙皇后道:“接可以,但是得让你一个人接出去,还有,你得带着她们俩去给太上皇和陛下告别,全程不可让她们脚落地,你若做不到,那就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