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瞧你说的,危机伴随着机遇,陛下要的是能干事的官,而不是享福的,若如此,还改宗亲制度作甚,让他们在陇右养老不痛快?”

    秦墨哼哼道:“别急,听我说完,宗亲制度,流官制,吏制改革,都是相辅相成的。

    包括我接下来要说的继承法,有了前面的革新,那么立贤为主,就有了基础。

    只要确保上来的人,有能耐,是纯正的皇室血脉就行了。

    记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重点!”

    四个人不由挺直了背,就像是听老师讲话的学生,无比的认真。

    “这么说吧,以后他们如果想当皇帝,那就必须得有自己的明确方针,而不是我是嫡子,这皇帝我做定了。

    每一个皇帝上位,都必须要有自己的主旨,他可以选择发展民生经济,教育基础设施,亦或者是开拓国土。

    有了主旨,手下的人才能朝着这个目标去奔。

    当然,孝是根本,可孝不能作为治国的方向。

    未来,谁能让大乾富强,让黎明百姓过上好日子,谁就拥趸他。

    虽然肯定会有权力倾轧,但堵不如疏,捂盖子是没用的,还不如引导他们!”

    四人久久不语,直到秦墨拿出了自己写的法案。

    几人看完之后,有震撼,有叹服。

    虽然很多条在他们眼里都非常的大胆,可每一条又能自圆其说,相辅相成。

    甚至每一条法案后面都有备注说明。

    相比秦墨的法案,他们的就不够看了。

    “景云,我还有一个问题!”李道远道:“后宫当如何?”

    秦墨其实也想到了这一块,但是他没写,主要这一块还是要让公孙皇后来推动比较好。

    但比较难,除非秦墨力挺李智,但这不可能的。

    他要想办法说服公孙皇后才行。

    “三岁前,让孩子母妃养育,三岁后,统一抚养,皇子公主分开,同吃同住!”

    “皇后当如何?”

    “皇后依旧是皇后,后宫之主,谁也动摇不了。”

    李道远看着秦墨,知道他也头疼,知道变法可能带来的后果。

    但秦墨起草的法案,依旧令人心动。

    “老夫会支持你!”李道远说道。

    徐世昌连忙附和,“老夫也支持你!”

    余伯施和杜敬明虽没说话,却也点头示意。

    秦墨连忙道:“四位论辈分都是我的长辈,我的意思是,分开提案,衡王提宗亲案,老杜提流官制,老余则提继承法!”

    “那老夫呢?”徐世昌问道。

    “你鼓掌就好!”秦墨道。

    徐世昌无语,可仔细一想,他现在除了鼓掌,摇旗呐喊,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扎心的很。

    “你提的法案,我们仨来打头阵,你想的倒好!”李道远顿时就翻脸了。

    “什么叫打头阵,这也就是成郡王不在,成郡王在早就嗷嗷叫冲上去了。

    还有程伯父,这种好事,他挤破脑袋都要上的。

    不是我不想打头阵,实在是我的名声威望都没有三位的大,而且衡王你是宗人令,这法案从你嘴里说出来才最有分量。

    到时候天下宗亲都要念你的好,若从我嘴里说出来,就要大打折扣。

    老杜你也是老牌国公,不仅是吏部尚书,更是代中书令,这官员改制从你这个大佬嘴里说出来,比我有分量一千倍。

    俗话说得好,专人管专事,你以为我是怕吗,我是再给你们扬名立万的机会啊!”

    秦墨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还有你老余,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你要是能推行这个继承法,我这么跟你说,往后千年里,你余伯施的名声那就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