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秦墨,已经踏出了第三步,“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第四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秦墨伸出四根手指,嘴角含笑,“赵大家以为如何?”

    赵曼筠心神剧震,这李清照究竟是何许人也,作的词,竟如此的烧心烧肺。

    她也明白自己刚才想的有多愚蠢,这样的词,又有谁会舍得卖

    若说,先前那一首,是化不开的愁。

    拿这一首,便是悲痛万分的愁。

    能做出这等诗词的人,必然是历经过大苦,看惯了世间百相,才能够微笑的坦然面对。

    “这首词叫什么名字?”赵曼筠眼含泪光。

    “春晚!”

    “好名字!”

    赵曼筠看向秦墨,眼底没有邪色,反倒是透着一抹好奇和玩味之色。

    能进她房间的人,一只手数的过来,那都是名动京畿的才子。

    可这东山李清照,却是闻所未闻。

    他们进到自己房间,不是故作矜持,就是卖弄才华,为的还不是一亲芳泽。

    可这李清照,确实不一样。

    “先前那一首叫声声慢寻寻觅觅,加上这首春晚,足以让赵大家名传天下!”秦墨道。

    赵曼筠起身,郑重一礼,“是曼筠见识太浅薄,李郎君勿怪!”

    靠,总算唬住了。

    这两首可是李清照姐姐最好的词之一,说是名传千古也不为过的。

    常人得一首,那都够吹一辈子牛了。

    “曼筠啊,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你看着谱曲”

    “请李郎君给我一些时间!”

    赵曼筠亲自给秦墨煮茶,在奉上点心,“李郎君,请在此休息,我这就谱曲!”

    秦墨点点头,心里熨帖了。

    看着点心,笑了,居然是秦氏海底捞的。

    扫了一圈,居然在角落里发现了摇椅,他径直走了过去,靠在了摇椅上。

    赵曼筠脸微红,倒不是觉得秦墨轻薄,而是觉得他放荡不羁,不似那些文人骚客,故作矜持。

    他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点心,摇椅轻晃,赵曼筠就开始谱曲。

    “不行,曼筠,你这个曲子应该更欢快一点,对对”

    秦墨闭着眼睛听着赵曼筠一边谱曲,一边吟唱。

    那清丽的声音,别提多好听了。

    而楼下的人嫉妒到肝疼。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下来啊。

    聊什么要这么长时间?

    李勇猛几个人蹲在那里,“你们说憨子不会跟赵大家”

    “不会,憨子不会犯错的。”程大宝说道。

    “他犯错,能让你知道?”窦遗爱满脸羡慕的说道:“憨子运气也太好了,那可是赵大家,我以前看了一眼赵大家,虽然她带着面纱,但是那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当天晚上都兴奋的睡不着觉,比我家母老虎不知道温柔多少倍!”

    柴荣也昂着头,“哎,要是我喝醉酒也能作诗作词就好了!”

    正说着呢,就听到上面传来了清丽的歌喉,一时间大家都竖着耳朵听。

    “是憨子那首歌,赵大家真的在谱曲了!”李勇猛说道。

    不知为什么,大家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既然在谱曲,那就说明秦墨没有干坏事。

    其他人也听得如痴如醉,虽然跟赵大家以往谱曲大不相同,但就是好听!

    “哎,你怎么这么笨呢,我都教你多少次了,要欢快一点,你看你,唱着唱着就发愁了,大姐,明天是我兄弟的婚礼,不是葬礼,你能不能高兴一点啊!”秦墨一脸无语的说道。

    “对,对不起,李郎君,我再改改!”

    赵曼筠是真的没谱过这种曲子,正所谓一通百通,被秦墨说了几次后,也找到了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