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忍不住老年落泪。

    “就算我是罪人,那我也有人权啊!”

    “我要去告你们,强行逼供,殴打犯人。”

    沈幼宁瞥他一眼,柔软白皙的脸蛋,全是虔诚。

    她也学着沈介平的样子说话。

    “如果救人有错,那你为什么要发病?”

    “门牙最多算个摆设,你还真拿它当门面。”

    “你也知道你是个罪人,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谈人权。”

    “我看你是长得像个人,但是属于人的事,你是一点没干。”

    “检察院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你以为监狱的门你能随时出去。”

    “还严刑逼供?”

    “你们自己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有数。”

    “不用夸奖我们演技精湛,记忆力超群。”

    “主要是遇上了一家煞笔,案子不用审,都已经水落石出。”

    “你,你,你……”沈介平被沈幼宁的牙尖嘴利气得想要再次发晕。

    沈幼宁却是轻轻看他一笑。

    “门牙没了,其他牙也不是不可以。”

    沈介平摇晃的身子,猛的忍住。

    他就知道,沈幼宁这一家子,是他们沈氏一族的克星啊。

    不过沈幼宁轻轻的笑着,含蓄的笑还没完。

    “其实那份报纸,也是假的。”

    “咚!”沈介平这次是真的晕了。

    原来一切都是算计,都是算计啊。

    他们从一开始,就已经步入到沈幼宁的圈套。

    “喂,喂,真晕了?”沈幼宁低身拍拍地上的人。

    其实,沈介平也不是全晕,他还是有一点意识。

    “晕了也不要紧,我带了速效救心丸。”

    “放心,死了多轻松,活着才受罪呢。”

    药丸被塞入口中,沈介平用仅有的力气和意识,把药丸给抵了出去。

    “都老年人了,怎么吃药还不听话呢?”

    “啪!”沈幼宁一声叹息,直接一巴掌拍在沈介平的胸口上。

    他喉咙一个滚动,药丸迅速滑下。

    这下好了,想死估计也死不成。

    沈介平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胸膛起伏平缓而有力。

    袁家

    袁彦清这几天睡得并不好。

    因为沈家的事情,他无形之中得罪了不少的京都人物。

    他是京都市gw会主任。

    这些年来,得罪的人不计其数。

    收敛的钱财,那自然也是富可敌国。

    看不惯他的人,多得很。

    但是因为他的特殊职位,就算干了不少的坏事,也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他这还是第一次接到这么多的电话,让他管好手底下的狗呢。

    袁彦清睡得迷迷糊糊之间,仿佛突然听到“哐当!”一声大门被踹开的声音。

    他吓出一身冷汗,惊悚坐起。

    昏暗中,他还来不及开灯,房间门突然被人踹开。

    等到“啪嗒!”一声,灯光亮起。

    袁彦清已经被的公安局的人给押下床。

    “你们怎么抓我?”袁彦清按下胸口的愤怒,冷静质问。

    “我可是gw会主任。”

    这些年,只有他抓人的份,哪里有他被抓的份?

    公安局大队长庞鸣从门口走进来,笑着看他。

    “袁主任,我们也不想要抓你。”

    “可是沈家的沈介平和沈令贞纷纷出口指认。”

    “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袁主任,那就只能麻烦你跟着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了。”

    “原来是这样。”袁彦清冷静下来。

    “那让我换身衣服。”

    “穿着睡衣出门,未免太影响社会良俗。”

    “那是当然。”庞鸣一个点头,抓着袁彦清的人松手。

    袁彦清去找衣服,却是发现公安局的人还守在旁边。

    他顿时脸色发黑,黑线满头。

    “我要换衣服,请你们的人出去。”

    庞鸣吊儿郎当,有点痞性的开口。

    “袁主任,大家都是男的,怕什么?”

    袁彦清收回眼神,睡衣睡裤外面套毛衣毛裤,毛衣毛裤套上棉衣棉裤,这才随着他们离开。

    由于此次案件,涉及广大,审查庭和检察院的人涉入。

    谢远舟他们又恢复了日常的训练模式。

    沈幼宁去找梁知软,让她不用再出面去指证沈以承。

    沈以承逼迫的女同志,不止梁知软一个。

    比她惨的还有更多。

    她已经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已经足够沈以承蹲局子里面好多年。

    梁知软还带着孩子,没必要再去涉嫌露脸。

    万一沈家人知道是梁知阮背刺,狗急跳墙呢?

    梁知阮听了沈幼宁的话,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点头。

    “好,那我就不去了。”

    她很清楚,沈幼宁这么做,是在最大限度的保护她。

    她很是感动,能够在京都遇见一个她。

    “幼宁,多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她握住沈幼宁的手,真诚感谢。

    “等到明年清明扫墓的时候,我也可以堂堂正正,脊背挺直的跪在我的父母面前。”

    “告诉他们,我不枉费做一回他们的女儿。”

    纯净温柔的眸子,光点闪烁,梁知阮积压了好几年的情绪,最终还是化作一颗泪珠,摇摇欲坠的带着沉重的包袱滚落下来。

    直到这一刻,知道沈以承真的会被定罪,她这紧绷了几年的心,这才终于松缓下来。

    作为同样出身的资本家小姐,沈幼宁实在太懂梁知阮的心境。

    她移身上前,搂住梁知阮哄了。

    “有我在,你可以哭得更大声一点。”

    “噗嗤~”梁知阮没哭出来,反而还被逗笑了。

    这些年,泪水都变成了坚毅的外壳,她才不会再为个人渣哭泣。

    梁知阮抬手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再过不久,我就要搬到我哥哥那里去住。”

    “你要是再来找我,就不用来这里。”

    沈幼宁听得点头,“嗯。”

    “我哥哥跟你哥哥同一个家属楼,以后我去找我哥,还能顺便去看你。

    “我家那傻儿子,特别喜欢你家居安。”

    “以后让他们两个继续玩。”

    梁知阮听得露出会心的笑容。

    “居安也很喜欢安澈。”

    沈幼宁笑眼弯弯的抬眼看向院子里面的银杏树。

    “今年,我们大家能过一个好年。”

    梁知阮也跟着看向被小雪花覆盖的银杏树。

    “是啊,今年能过一个好年了。”

    两人正看着银杏树,穿着红棉袄的山杏高兴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梁同志,沈同志,我烤了番薯,你们要不要吃?”

    “刚从炉子上拿出来的,香得很呢!”

    沈幼宁点头,按照三个人的需求和喜好分配。

    “我要长得最好看那个,知阮要最干净那个,你吃最大那个。”

    “好啊!”山杏听得高兴点头。

    三个女同志,一起坐在屋檐下,看着慢慢飘落下来的小雪花,吃着烤番薯。

    这还别说,挺有感觉。

    沈家的事,顺利进行。

    沈幼宁估摸着,在过年之前,应该能出结果。

    这天,邮递员送来了信和包裹。

    是远在边防团的谢衍慧给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