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火把照耀之下,端木德厚嘲讽地看向胡书山。

    “统领,你自己派的人,你不知道吗?”

    胡书山愕然,他将男子翻过来,认真看了一下,还真是巡防营的狱卒头头。

    “他做了什么?”

    “你看一下他手中,你就明白。”

    只见男子手中有两支泛着冷光的细针。

    他捏得很紧,不像是别人塞到他手上的。

    因此解释只有一个,他想来干掉端木德厚。

    端木德厚与他无怨无仇。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的狱卒头头被人收买。

    这可是一个很严重的事。

    他大概猜到是谁所为,他为对方开方便之门,对方想给他添堵。

    到底是怎么想的。

    “放心,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公子。”

    胡书山将狱卒头头给拖了出去。

    好在对方留情,不然狱卒头头得交待在这里。

    这从侧面印证了端木府之人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他吩咐了两个亲兵在此守着。

    一切等宣平侯和宣平侯夫人问了他再说。

    宣平侯府被派出的十个侍卫,死了三个。

    侍卫们将尸体抬回宣平侯府。

    宣平侯、木婉柔和邪梅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

    气得要命。

    宣平侯府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墙上安装了钢钉,为什么监视端木府的人,没有发现。

    “侯爷,  他们像是知道我们会来一样。”

    “废话,端木府都受到过多少次冲击,怎么会没有准备。”

    木婉柔秀眉一拧,“不对,他们准备的时间不对。

    明显,他们为了应付这一次的攻击。

    从侧面证明了一件事,保护端木府的人不在。

    明天,得好好问一下端木府的表公子。”

    宣平侯被这么一提醒,醒过神来。

    柔儿说得有道理。

    带着相同的疑问,两人一夜没有睡好。

    次日一早,来到巡防营。

    见到王光义(端木德厚)坐在牢房肮脏的地面上。

    王光义(端木德厚)睁开眼睛,两人看着与端木夫人有八分相似的男子。

    同时出现精神恍惚。

    此人,长得与端木德厚也有五分相似。

    端木德厚与端木静姝长相出众,不说他们出身商贾,你一定会以为他们是哪个勋贵世家养出来的精细人。

    不是他们太熟悉端木德厚的长相,一定会将他错认为端木德厚。

    “你,是端木静厚!”

    “你们说的是我表哥,我表哥被人害死了。

    你们是谁?”

    端木德厚看向他们眼神,满是陌生。

    他,不是端木德厚。

    端木德厚认识宣平侯。

    “你连本侯都不认识了。端木德厚,你再装便不像了。”

    宣平侯还想诈一下端木德厚。

    可惜,端木德厚不接招,他看向宣平侯的目光中,满是嘲弄,

    “原来,你就是我的前表妹夫。

    我听我表妹说起你的事,她婚前只见过你两面,只认得你的声音。

    没有想到,你利用这一点骗过了他。

    宣平侯,这些年来,你是如何心安理得地花着端木府的银子,愚弄我表妹的。

    你这样的渣子,怎么只瞎了一只眼,不瞎两只眼。”

    在他刻意的提醒下,守护的狱卒看向宣平侯刻意蒙着眼睛。

    他们的距离很近,可以看到两只眼睛下的布,厚度不一样。

    有一边完全会厚上不少。

    证明那只眼睛是全瞎的。

    还没有正式问话,宣平侯被人直刺痛点,一时缓不过神来。

    一向温柔的木婉柔暴起,“你说什么,我家相公好好的。

    他没有瞎。”

    “对对对,他没有瞎,他只是遭到报应。”

    端木德厚的嘴巴很损,开口不刺宣平侯两句,他不舒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