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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沈浊音和离

    安家老太太很是不乐意,欲争夺一下孩子的归属权。

    九侍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低声道:“劝安老夫人识相些,沈夫人到底还是郡主呢,你们那位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得很,既然他想要跟别个女人白头偕老,深情不悔,那自然是需得成全才是。安老夫人就该懂得,咱们圣人的仁心,不然这……”

    安老夫人和安家的其他人听到九侍人这话,哪里还能不明白的。

    皇帝知道你们家的那点腌臜,这么对待皇家郡主,没弄你们都是宅心仁厚了,别得寸进尺。

    安老夫人带着晚辈们领旨谢恩,彼时沈浊音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她抱着儿子跪在地上,直到九侍人双手搀扶。

    “郡主,咱们走吧。”

    “去哪里?”

    “自然是去秦王府啦,走吧,您的嫁妆等物都有人收拾呢。”

    沈浊音就跟着九侍人去了秦王府,而安家这边,有内侍拿着嫁妆单子开始清点沈浊音的嫁妆。

    好家伙,一清点才知道,这沈浊音的嫁妆去了三分之一,被安家的人吞了。

    有皇家圣旨在,安家的人哪里敢不还,照着嫁妆单子把缺的三分之一给补上。

    内侍带着所有的东西,就连一个小凳子小杯子都没拉下,全拉去秦王府了。

    叶银禾敢安顿好沈浊音,见内侍过来,就让碧荷姑姑接过,一一对了嫁妆单子之后,去问沈浊音要如何处置这些东西。

    沈浊音不乐意看见,就说:“除了我娘留给我的,其他的帮我都换成银子吧。”

    叶银禾点点头,说道:“正月十六出发,你安心住着。”

    沈浊音低低的嗯了声。

    叶银禾出去,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哭泣声,随后是婴孩的哭喊声。

    这母子两哦。

    夜里,叶银禾哄着晏柳睡下,回隐山居时,看到廊下走来的沈浊音。

    沈浊音像是有话跟她说,叶银禾就让她到屋里坐着说。

    沈浊音端着温热的茶盏,说了自己在安家的遭遇。

    她以前固然是不想嫁人的,可后来还是嫁了,嫁了之后她到底也尽到了为人妻,为人媳的责任。

    可时间久了后,安家那些人就变了。

    尤其是安建华,竟然从外面找了个女人回府,说他们是命定在一起的,他们有爱情,而他们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给那女子平妻的身份。

    沈浊音自然不愿意,那女子在一个夜晚里悄悄的出去了,偏偏安建华知道,就追了出去,两人直接私奔。

    安家的人去找安建华,转头开始怪沈浊音太过计较,说什么哪个女子不是这么过来的,平妻又不是正妻,还能抢过你的风头不成。

    沈浊音气得厉害,就提出和离,要带着孩子离开安家。

    安家人哪里愿意,若是个女娃娃倒还好,可那是个儿子,是安家的男丁,安老夫人哪里肯,就开始假意迎合她,背地里开始使手段。

    沈浊音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安家,借着这次过年,特意来秦王府一趟。

    没想到啊,叶银禾真的会帮她。

    沈浊音万分感激,止不住的说着感谢的话。

    “若非有你帮我,只怕我要出那安家虎狼窝要花不少时间呢。”沈浊音说道。

    叶银禾就问:“那沈神医他们呢,你师兄呢?”

    她之前没问不代表不疑惑,沈家那边的人难道乐意看沈浊音被欺负不成?

    沈浊音顿了顿,扭头不看叶银禾,眼神都是落寞。

    “他们哪里会管我的死活,若不是他们执意要我嫁给安建华,我又哪里会有这样的遭遇。”沈浊音话语里都是凄凉。

    叶银禾却不免一叹,她能感同身受。

    之前看着沈妄对沈浊音这个师妹还算是好的,但沈清扬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清楚,也不好评价。

    叶淮北是个什么样的,她却是清楚的。

    叶银禾就说:“你在江州,只要决定过好日子,我自然能帮帮你。”

    女子帮女子是最正常不过的。

    沈浊音勾唇一笑:“谢谢你,叶银禾……不,舅母。”

    叶银禾承了她这一声舅母。

    但万万没想到,在正月初九这一日,安家的人竟然来秦王府送了拜帖,要见秦王妃的同时,还想跟沈浊音谈谈。

    叶银禾只听了两句,就直接把拜帖丢出去:“让他们滚。”

    门房出去,倒没学着王妃的模样,只是冷冷的说:“如今郡主已跟你们安家没有干系了,你们还来想要见人,是觉得圣人天子给的旨意不存在吗?”

    安家人:“……”

    他们是听得心惊肉跳之余,又恼怒这秦王府的门房趾高气昂,一个守门的,敢对他们这么说话。

    可他们也实在害怕门房说的那句话,这要是传出去,就是他们安家藐视皇家,是要砍头的。

    安家的人灰溜溜的走了。

    这事儿叶银禾本没打算告诉沈浊音,离开那等腌臜之地,她就是重生了,没必要再跟那种人牵扯。

    只是下人闲话时,沈浊音听到,她跑去见叶银禾道:“下次安家的人再来,舅母不必出面,我自己能应对他们,没得叫舅母得罪了人。”

    也觉得没必要。

    叶银禾笑道:“自我出面就得罪他们了,没什么,你如今安心的带孩子就是,若是不想带,就让奶娘婢子带着,没什么事情比你个人更重要。”

    沈浊音一下就呆住了,一眼不错的看着叶银禾。

    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他们要她乖顺,听话,懂事。

    没人跟她说,什么事情都没有你重要。

    沈浊音突然又哭了,叶银禾看她哭,挥挥手让婢子出去,将一杯温茶递给她。

    沈浊音却伸手抱住她的腰,说道:“舅母,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来。”

    叶银禾:“……”

    倒也不用抱着她哭。

    安家那边如何叶银禾没心思知道,正月十六,便启程回江州去了。

    晏柳还留在京城,等着到五月再回江州,赵燕也留在京城,需得教会工部的人如何搭建温室大棚之余,还能节能减少支出。

    晏泽再去海城去了,他办理的案子还没结束,海城盛家这么多年也有点气候,他这次带更多的人去。

    灰蒙蒙的天和雾蒙蒙的地,长长的队伍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