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嘉玖有点想抡拳头了。
特么的！
是你问老子，还是老子问你？
老子怎么知道第一条是什么？
武嘉玖语速飞快道：“纪总，你先挑想起来的说。”
“这不太好吧？”纪天问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做事得有先有后，有始有终，顺序能不乱还是不乱的好。”
“你稍等一下，就一小下下，我马上就能想起来。”
片刻后。
纪天问抬手拍了一下脑门，欣喜道：“我想起来了。”
武嘉玖一脑门黑线道：“既然想起来了，那就说吧。”
纪天问说道：“第一个条件是……”
“嘀嘀嘀嘀嘀！”手机响起急促的铃声，提示十分钟已经到了。
武嘉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已经猜到纪天问接下来会说什么。
果然，就见纪天问满脸歉意道：“武总，很抱歉！时间到了，该论到柳总过来跟我单聊了。”
“就几句话的事，不费什么时间。”武嘉玖闷声道。
纪天问一本正经道：“这跟话多话少，费不费时间没关系。”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说了十分钟，就是十分钟，一秒的便宜我都不会占。”
“同理，一秒钟的亏，我也不会吃。”
武嘉玖脸色阴沉到仿佛能滴出水来，冷声问道：“我再续十分钟的可以吧？”
“这个……”纪天问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武总，按理来说呢，你得等我跟柳总聊完了再续费。”
“毕竟人家柳总已经给了钱了，你续费属于插队。”
“不过，看在咱俩比较投缘的份上，插队就插队吧。”
武嘉玖牙都快咬碎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能再贱点吗？
不一会儿，又一个一千五百万到账。
纪天问不再卖关子，提出条件道：“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当这个会长不可？”
武嘉玖眉头紧锁道：“这个问题，之前你已经问过我了。”
“那么你的答案，还是不变吗？”纪天问确认道。
武嘉玖回道：“我倒是想变，但变不了。”
“好吧，那我再换个条件。”纪天问说道。
对于这个结果，他倒也不觉得有多出乎意料。
武嘉玖答案不变，无非两种可能。
一：真的不知情，全程都是武秋远在指挥他。
二：知道内情，但拒绝透露。
两种可能非要说哪种可能更高的话，纪天问觉得是第二种。
毕竟武嘉玖不透露，不代表柳三思不透露。
哪怕提前有过约定，武嘉玖也不可能有百分百的把握，柳三思不会为了获得视频而玩一手背刺。
摇了摇头，把杂乱的念头驱逐出脑海。
纪天问说道：“把秦智专和他的团队，打包送给我。”
他口中的秦志专，是一位程序大佬。
眼下聚隆科技研发资金勉强还够用，缺的是足够有能力的人才。
相信有秦志专的团队的加入，会实现如虎添翼的效果。
“秦智专？”武嘉玖皱眉想了片刻，摇头道：“我不认识纪总说的这个人。”
纪天问给出解释道：“秦智专在你们武氏集团任职，把他、还有他的团队给我，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武嘉玖微微点头，认可这一说法。
武氏集团比较重要的人物，他全都认识。
纪天问提到的秦智专，想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否则的话，他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即便如此，武嘉玖依旧没选择把话说满，而是说道：“我跟我爸打个招呼，应该问题不大。”
“好。”纪天问答应下来，带着武嘉玖，回返隔壁房间。
然后，冲柳三思笑道：“柳总，轮到咱们两个单聊了。”
柳三思点了点头，跟随纪天问去到隔壁。
他没有先落座，而是走到直饮机前面，想要接一杯水。
纪天问阻拦道：“柳总，实在是口渴的话，让你的司机或者助理从外面买吧。”
“万一你喝了纪氏集团的水，突然中毒，掰扯起来很麻烦。”
“……”柳三思动作停滞，额头浮现条条黑线。
他终于明白，先前为什么一进休息室。
就有人进门，把茶吧机、咖啡机之类的东西，全都搬走了。
纪天问拿出手机，设置好十分钟的计时，提醒道：“柳总，计时开始了。”
柳三思没有回话，而是再次操作转账，把一千万转到纪天问先前提供的账户里。
“柳总，这是什么意思？”纪天问不明所以道。
柳三思笑着解释道：“十分钟，估计聊不完，我先续十分钟的。”
纪天问乐呵呵的说道：“柳总未雨绸缪，什么事都喜欢打一个提前量，这种习惯确实很不错。”
嘴上这么说，内心却是更加倾向，把视频卖给武嘉玖。
如果说武嘉玖是条耐心不足，比较容易急躁的疯狗。
那么柳三思就是一条懂得蜇服，寻找机会，一击致命的毒蛇。
战斗力方面，孰强孰弱，抛在一边不谈。
起码对付疯狗，不用像对付毒蛇那样小心翼翼。
“纪总过奖了。”柳三思客气一句，接着说道：“纪总，只要你把视频卖给我，我不光会比武嘉玖出更多的钱，还会给你附加条件。”
纪天问抬手示意道：“那就请柳总说说，你的附加条件是什么？”
柳三思语速不急不缓道：“纪氏集团当前虽说在省级市场里立足，但人脉关系并没有打通。”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我可以把这方面的短板，帮纪总补上。”
纪天问摇头道：“我的短板，不需要柳总来帮忙补。”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有利就有弊。
如果一开始按部就班的进入省级市场，人脉不足的短板肯定不存在。
但那样，势必会被处处掣肘。
纪氏集团就像是一块肥肉，谁见了都要咬上一口。
纪天问不想当这块肥肉，所以才选择强势入场。
“纪总既然不愿意接受我的条件，那就提出你想要的条件吧。”柳三思淡淡的说道。
纪天问颔首，继而问道：“我想知道，你跟武嘉玖为什么宁可付出这么大代价，也要争星海俱乐部会长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