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提的条件，我接受。”柳三思爽快答应下来。
然后，拿出手机，操作转账。
纪天问收到一千万到账的通知，看向武嘉玖，说道：“武总，你先稍微等一会儿，我跟柳总去旁边的休息室聊一聊。”
“纪总，还是咱们两个先聊吧。”武嘉玖示威般瞪了柳三思一眼，说道：“柳三思每分钟给一百万，我给一百五十万！”
纪天问看向柳三思，眼神中带有期待。
然而，柳三思却是没有加价的意思，说道：“那就武总先吧。”
就算武嘉玖抢先跟纪天问单聊，纪天问肯定也会把武嘉玖开出的条件，跟他开出的条件做对比。
反过来说，也是一样。
所以，谁先聊，谁后聊，意义不大。
武嘉玖愿意多出五百万当冤大头，那就让他当去好了。
很快，一千五百万到账。
纪天问带着武嘉玖出门，去到了隔壁休息室里。
落座后，纪天问拿出手机，调出秒表道：“武总，开始计时了。”
武嘉玖也不浪费时间，直言道：“纪总，我想你应该清楚。”
“虽然我和柳三思，都想要你手里的视频。”
“不过，我们也不会无休止的把价格往高了抬，总会有个一限度。”
纪天问颔首道：“这也是柳三思提出单聊的原因。”
“他是想用不低于你的钱，以及附加条件来打动我。”
“反过来说，这也是你需要做的。”
“除了钱不能低于柳三思之外，你还要给出让我满意的附加条件。”
“只有这样，我才会选择把视频卖给你，而不是武嘉玖。”
他故意把话说的啰嗦一些，语速也刻意放慢。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自然是想让武嘉玖聊完这十分钟，再续十分钟的。
武嘉玖显然并非没有准备，给出条件道：“纪氏集团当前虽然已经站稳了根脚，但人脉关系还需要积累。”
“我可以引荐几个重要人物给你认识，这样后续办什么事情，都会方便许多。”
纪天问缓缓摇头，显得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武嘉玖蹙眉道：“纪总对这个条件不满意？”
纪天问故作沉吟，接着反问道：“武总认为，这件事柳三思办不办得到？”
“如果能的话，那就换个既对我有帮助，柳三思又很难做到的条件吧。”
“毕竟你能做到，柳三思也能做到，我没有理由非要把视频卖给你不可。”
武嘉玖眉头紧皱，但却没办法反驳。
想了想，他开口道：“价钱方面，我可以比柳三思多出一个亿。”
纪天问再次摇头道：“武总，就是因为价钱方面，你跟柳三思都很舍得下本，却又不想无底线的砸钱。”
“所以，咱们才分开，一对一的谈。”
“我要是把你愿意多出一个亿，告诉给柳三思，你猜柳三思会怎么说？”
武嘉玖有些不耐烦道：“你不告诉柳三思，我跟你许诺的条件。”
“闷声发财，能多赚一个亿，难道不好吗？”
纪天问好笑道：“我凭什么不告诉柳三思呢？”
“这种一锤子买卖，利益最大化才是关键。”
“我要是告诉柳三思，武总你愿意比他多给一个亿。”
“柳三思肯定愿意多给我一亿一千万。”
“我赚的只会更多。”
武嘉玖脸色难看道：“纪总，贪心不足蛇吞象，差不多就行了。”
纪天问没忍住乐道：“武总，你是想让我做事留一线？”
“就是这个意思。”武嘉玖点头承认。
纪天问嗤笑道：“武总，教别人做事之前，最好先审视一下自己。”
“你如果懂得留一线的话，之前会找百十号人堵我，想要废了我？”
“你自己都做不到留一线，凭什么要求我给你留一线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你！”武嘉玖气急，被怼到面红耳赤。
花了足足半分钟，他才算是压下火气，问道：“那你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这个我还真得好好想想。”纪天问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道：“我眼下缺什么呢？”
缺一顿毒打！
武嘉玖心中怒骂一句，看了一眼秒表的计时，发现十分钟已经过去一半，只剩下五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纪天问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时而“啧啧”两声，时而欲言又止。
但，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眼瞅着十分钟，只剩下最后两分钟。
武嘉玖忍不住催促道：“纪总，你考虑好了吗？”
“别着急，马上好。”纪天问说道。
“……”武嘉玖。
别着急？
你特么是不着急！
老子都快急疯了好吗？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再次催促时。
纪天问开口道：“其实吧，我倒是想出几个条件。”
“但是呢，有点不知道该说出哪条才好。”
“我这人啊，有点选择困难症。”
“选择困难症武总应该听说过吧？”
“没听说过没事儿，我给你简单科普一下。”
“选择困难症，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面对多个选项的时候，很难做出选择。”
“具体表现为……”
“纪总！”武嘉玖打断道：“我不想知道什么叫选择困难症，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视频卖给我？”
纪天问蹙眉，不乐意道：“武总，你不想知道不行啊。”
“我不解释清楚的话，你该误会我是在故意拖时间了。”
“……”武嘉玖。
你他妈生怕老子不知道你是在故意拖时间是吧？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计时，距离十分钟，已经进入最后一分钟的倒计时。
武嘉玖再也忍不住了，起身道：“纪总，我不会误会你。”
“你可以把你想出来的条件，挨个说出来。”
“能答应哪条，我就答应哪条。”
你特么有选择困难症，老子没有！
你说出来选项，老子来选，这总没问题了吧？
“妙啊！”纪天问一拍大腿道：“武总，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呢？”
“你听着啊，条件一共有三条。”
“第一条……第一条是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