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祂已经完全不指望通过这慕田峪与那风国官方合作了,哪怕事后会与对方彻底翻脸,祂只要能够解决当前的麻烦就行。
……
很快。
在周衡不余遗力的修改命运下。
慕田峪那怀疑戒备和警惕的目光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则是恍然大悟和浓郁的信任之色。
很显然,在未来命运被强制修改的恐怖威能下,他在短时间内已然被完完全全扭曲成了周衡的形状,至于这种情况具体会维持多久嘛,则是没个定数,全看他所驾驭的虚种规则何时能给他破开一丝迷障。
“现在相信我了吧,来,把那戏服虚种给我,然后再到第二个房间探查一下情况。”
周衡面带微笑地对慕田峪招了招手。
闻言。
那慕田峪乖巧得就像是那啥一样连连点头,紧接着,他听命地上前将已经暂时镇压的戏服虚种交到周衡手中,而后便直接转身朝着船舱内同样门户大开的二号房间走去。
见此情形。
周衡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满意了几分。
而那戏服虚种也在被祂接手的刹那便毫无任何意外地被祂给成功驾驭,祂也在瞬息之间明悟了这个虚种的能耐。
这戏服虚种能够展开一个戏台虚界,在戏台虚界之中能够衍生出无数戏魂,凡是被戏魂接触到的事物都将顶替那个戏魂的所扮演的身份,然后代替那个戏魂继续演绎完接下来的戏份。
如果演绎出错的话,那就会被戏台虚界逐渐同化,最终被同化成虚界中的戏魂,永远承受戏服虚种的控制。
不得不说,这戏服虚种的规则能力还是很厉害的,也多亏了那慕田峪所驾驭的虚种规则能力属于镇压类型,否则的话,他还真不能那么容易就把戏服虚种给压制住。
“这个收获还算不错,只是这次之后,那慕田峪若是再破除我那改命易弦道则神通的影响,那下次再想这么轻易地控制他怕就没那么简单了,他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催动虚种的规则能力来消磨我的手段。
唉……也不知道其它房间里都是些什么情况。
可惜这阳极界无法动用超凡能量,也就无法使用邀灾令,否则要是能被我搞出足够多的真实分身来探路,就不用陷入如今这般无人可用的僵局了。”
周衡心中无奈轻叹。
祂明白,这次强制控制了慕田峪的一些行为之后,下次顶多只能将其镇压,再能令其像奴仆一样控制已成枉然。
毕竟祂那改命易弦道则神通说到底只是自命运大道当中衍生出来的神通手段,而非从控制大道中参悟的手段,这神通的控制效果只是偶得,而非主体。
不过从这一号房间中的凶险只是一个还算强大的虚种来看,这船舱房间中的凶险虽有,但也没恐怖到会令祂一入房间便会直接翻车的地步,祂多多少少还是能够在翻车之前抗衡一番的。
只要遭遇的凶险能够给祂一丝一毫的抗衡机会,那祂就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念及此。
再稍稍思索琢磨了一下之后的计划后。
周衡随即将目光投向那四个已经被祂刚刚与慕田峪的诡异交锋而吓得大气都不敢多出几口的机组人员,紧接着对他们沉声命令道:
“你们,一人一个房间,都给本座到后面那四个房间探索去。”
“啊?!”
听到周衡的命令。
那本就已经被恐惧充斥满心灵的四名机组人员顿时脸色更加煞白。
最开始被丢进一号房间那个倒霉蛋的结果他们不是没看见,对方在进入一号房间之后就变成了虚种的傀儡,简直是毫无抵抗之力。
这说明,这船舱房间于他们这些普通人而言无异于是一条死路,并且还是一条绝对的死路,没有丝毫生的可能。
因此,此刻他们的内心虽然充满了对周衡的恐惧,但这恐惧就算再怎么强烈,也着实是无法强迫他们主动去送命,除非他们需要遭遇比死亡还要更加恐怖的事情。
对于这四名机组人员内心的想法。
周衡都不用猜也能了解。
于是乎,懒得多费口舌的祂直接鼓动虚种的威势震慑他们,令他们在虚种那阴寒的威势震慑下瑟瑟发抖,无法动弹。
紧接着。
祂快步上前,一手提着一个,而后直接像丢垃圾一般将他们逐一丢进了这船舱剩余的三、四、五、六号房间。
做完这一切后。
周衡满意地拍拍手,随即就这么等在原地等待着众人的回归。
当然了,对于那四名机组人员最终能否活着回归,祂的心里并不抱什么希望。
若这些房间中的凶险都是如一号房间那样存在复苏虚种的话,那么也唯有慕田峪这异类有可能活着出来。
只是祂不敢保证那慕田峪一定会回来。
因为对方在恢复神智后,很有可能会惧于祂的手段而藏在房间中,所以祂并不打算在这厅中等多久。
最多再等半个时辰,若是慕田峪等人还不出来的话,那祂就会尝试着进入一号房间中探索一番,看看能否找到可以接触死海船虚种本体的线索。
不过,对此祂倒是并不怎么抱有希望。
那死海船虚种的本体藏着太深了,通过系统负面转移范围的标记图来看,祂在这死海船的范围内足足看到了数百个转移目标。
在这么多转移目标的影响下,祂根本找不出哪个才是祂想要的目标,而祂目前也没有能力去一个个找到那些可转移目标,因为祂要想找出对方,那这些房间祂就得非进不可。
……
事实也正是周衡所推测的那般。
通过系统负面转移范围内的转移目标标记图来看,那四个倒霉的机组人员确确实实在进入房间后不久便失去了存在的标点,而那慕田峪的标点倒是一直存在,这说明他至今还是‘活’着的。
只是都已经过去有三刻多钟的漫长时间了,那慕田峪却是依旧没有半点从二号房间之中出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