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楚了,他就是龙阳,绝对没错,他就是龙阳!”

    “土地公,我发誓,他就是龙阳!”

    “我绝对没看错!”

    岳川无语半晌。

    为什么,简简单单的话到了自己脑子里就复杂了。

    为什么,干干净净的词到了自己心中就污浊了?

    玉兔明明没有别的意思,可自己脑子里就挥之不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不说还好,一说就陷进去出不来了。

    说完,岳川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玉兔感到岳川语气中的烦躁,心中更加不安。

    “土地公,我绝对没看错……”

    金蟾跳出来,一巴掌捏住玉兔的嘴。

    “呜呜呜……你抓我干什么?”

    金蟾端端正正的坐着,丝毫不在意杵到自己脸上的兔子头。

    “如果是真的,你说一句就够了!如果是假的,你说一万句也没用。”

    “可……我说的就是真的啊,土地公不信我。”

    “土地公信不信,还需要跟你说吗?”

    玉兔瞬间傻眼。

    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啊……

    自己不断强调龙阳是龙阳,到底是为什么呢?

    土地公为什么相信了?

    为什么又不相信了?

    玉兔有点思考不过来。

    金蟾自言自语道:

    “咱们就是土地公座下童子,是跑腿的、办事的。”

    “用得着的时候,咱们就是土地公的眼,土地公的嘴。”

    “用不着的时候,咱们就是土地公身边的摆件。”

    “就跟它们一样!”

    金蟾指了指神像两边的烛台,以及正前方的炉子。

    “你见过土地公跟它俩说话?你见过它俩跟土地公说话?”

    玉兔不理解。

    但玉兔知道自己错了。

    只是,它仍旧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就是龙阳啊,我怎么可能看错?”

    金蟾无奈的叹息一声。

    它只想离这个蠢东西远点,免得传染给自己。

    同时,金蟾又怕土地公嫌弃玉兔,要换成其他“摆件”。

    到时候会不会成套的更换?

    真要成套换,自己就被这蠢货坑死了。

    “不对!”玉兔突然眼睛一亮,“我是土地公的眼,那我就必须看清楚、看明白,不能有任何差错。”

    “如果我眼花了,甚至眼瞎了,土地公更不可能留着我了?”

    “就像这烛台,如果它破损了,立不住蜡烛。”

    “又或者这香炉,如果它漏了,盛不住香灰。”

    “土地公更不会留着它们,也不会留着我了。”

    “你刚才害我不能解释清楚,你真是个蠢货!”

    “龙阳就是龙阳,我没看错,我就是没看错!”

    金蟾无语半晌。

    这兔子怎么开窍了?

    还有,它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呢……

    另一边,岳川重新回到姜国城隍庙。

    庙里香火鼎盛,热浪腾腾。

    小庙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人们进不去庙里,就直接在外面叩拜。

    岳川静静地聆听着信徒们的心愿。

    同时,他放开神念观察姜国,观察姜国百姓,更是观察龙阳。

    他想知道,究竟是兔子说错了,还是自己想多了。

    与此同时,岳川脑海中飞速思考,将自己认识的、见过的,所有单身女性都想了一遍。

    催婚必然伴随相亲。

    实在不行就相一下呗。

    “胡一,你觉得龙阳如何?”

    稷下饭庄里,正在沏茶的胡一愕然抬头。

    不过她手上依旧稳稳地,没有将茶水撒出去。

    “师父何出此言?”

    说话间,她双手端起热腾腾的茶水敬给岳川。

    “就是看你们俩都单身,想撮合一下。”

    没有什么拐弯抹角,岳川直接说出来意。

    “啊?”

    胡一愣住。

    她不由想起十年前行刺田氏家主的场景。

    自己身陷绝境,还被打掉了幻化人形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