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后也得多出门,最好晚上都不回家,多几次,阿远应该就习惯了。
她连毯子一起抱起阿远,聂钊也醒了,但当场皱鼻子:“什么味道?”好臭!
陈柔把包给了宋援朝,让他去处理了。
也就是找个锡质的盒子先把它裹起来,隔绝屏蔽,等想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抱儿子上楼,她跟聂钊讲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有点难过:“我差点上当。”
她差一点就在出门后跟宋援朝,聂嘉峻讨论窃听的事。
一旦被詹姆斯听到,知道她和霍岐在查他,他会立即销毁掉所有联络类的证据。
他又是老外,飞机一坐回大英去,香江警方哪怕能确定事情,又能奈他何?
明明说好的,香江的法治是自治的,军情局不得介入。
可他们不但介入过了,甚至还把个城市搞的一片狼藉,没有证据,你能拿他怎样?
聂钊于睡梦中被吵醒,有点疲惫,也体会不到太太的懊悔嘛,反而温笑着说:“看来大陆密探和皇家密探的第一回合,就只打了个平手?”
再深嗅妻子,好吧,这味道也就在他太太身上,他才闻得下去。
他又说:“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吧,你既然没有输,就还有赢的机会。”
陈柔要去洗澡了,但想到什么,她又问:“梅潞跟詹姆斯爵士是朋友?”
聂钊正在轻拍儿子,哄着他继续睡,但手一顿,声线变冷:“应该是。”
又说:“虽然我没见过他们往来,但我直觉应该是。”
这就对了,为什么就连霍岐都没有查到,甚至还专门避开了詹姆斯爵士,但只作为受邀媒体前来做采访报道的聂耀对他会怀有戒心。
不是说他在做了战地记者后,因为受训而有了警惕意识。
而是,他早知道,跟他妈交好的人都有问题。
所以当他不怀好意的盯着陈柔,她又没有警惕心时,他才会提醒她。
陈柔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聂钊又打开了电视机,正在看重播的新闻。
看她躺到床上,他先指着电视里讲话的那位营长问:“你认识他吗?”
陈柔摇头,但两眼欣赏,笑着说:“他既不像陈恪一样忠厚,也不像岳中麒太过温和,是回避型性格,他是个狠角色,喜欢正面硬刚,是个刺头式的人物。”
聂钊点头,意味深长的说:“先礼后兵,对付香江,首都有高人的。”
这就得说,回归之前,大陆的几番用兵了。
先来的陈恪他们因为上了年龄,天然的老成,既稳妥也温和,并取得了九龙市民的信任,但同时也让时任政府和市民们免不了要轻看,觉得大陆军人不尔尔。
可先遣部队中,将是刺头,兵自然也是,尤其是那位营长,眼神能杀人。
他往那儿一站就叫人内心发怯,这种先礼后兵,当然是有高人在背后运筹帷幄。
而在陈柔还很小的上辈子,她所经历的,全国欢庆的回归,背后也是如今这般的刀光剑影,香江能顺利回归,当然也是因为,后面有高人。
只可惜,像詹姆斯爵士那种高级黑,始终没有被挖出来。
话说,看太太望着电视上的男人,那小眼神,就跟阿远看着他妈妈似的,聂钊就有点惆怅了,大陆怎么会有那么多优秀的人才呢,一个赛一个,一个更比一个强。
对了,刚才陈柔说起聂耀,其实聂钊在电视上已经看到过聂耀了。
正好这时复播画面上有聂耀,他遥控器一指,说:“咱们二爷倒是蛮有意思,他是摄影记者吧,但怎么一直站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