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然兰戈上校在76~84年之间还待在香江的话,那他所经历的,就恰好是本地人开始觉醒,革命的年代,他又在回归之前又被调过来,陈柔都不想再怀疑别人了,因为她直觉判断,兰戈上校就是所有特工们的上线。

    那也是最合情的,因为这几年驻军除了训练以外,没有别的工作可干。

    兰戈上校闲来无事,发展几个下线并搅风弄雨,用军方的资源资助几个大盗,再慢悠悠的喝着咖啡吃着点心,隔岸观火,岂不美哉。

    对了,那位王牌特工的代号叫知更鸟。

    知更鸟的学名叫erithac  rubecu  lophis,它也是大英的国鸟。

    光从这个代号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位王牌特工即使在军情局,也是一号人物。

    聂嘉峻也是越来越像个警察了,把所有照片合上,装进一只信封里,递给陈柔再跟她握手:“anda,这个行动的名字叫‘抓捕知更鸟’,欢迎你的加入。”

    他得去忙了,但是想了想,又回头说:“你的旗袍需要一套配套的珠宝,别在家里找了,我有一套,目前在咱们珠宝店的总店,等我,我把它给你调来。”

    儿孙那么多,韩玉珠的东西是分了很多份的,而且先出生的占便宜,别看陈柔目前握着家里大部分的珠宝,但基本都是有价的,也非绝品。

    聂涵和聂嘉峻是最占便宜的,因为韩玉珠最好的珠宝,去世前就分给他俩了。

    长孙和长孙女嘛,必然要占的比阿远和聂嘉峪多。

    既聂嘉峻愿意送,陈柔也就不客气了。

    收好照片,这几天她会针对性的了解几位嫌疑人,再到酒会现场,根据他们的性格爱好跟他们交流聊天,并趁其不备把窃听器装给,然后就可以锁定目标了。

    这会儿是下午两点半,隔壁响起哼叽哼叽的声音,看来是阿远睡醒了。

    正好这时聂钊打来电话,说自己20分钟后到达山顶,一起去参观幼儿园。

    陈柔于是吩咐育婴师,让给阿远换衣服,再喂点水喝,她也换件衣服,准备出门。

    聂嘉峻换好衣服准备走,看陈柔也准备出门,一问,听说她竟然是要跟聂钊一起去闲逛,办点私事儿,又说:“细娘,我小叔最近好像也不太忙吧?”

    又说:“我爷爷这几天健康状况也还可以,都能坐起来看电视,迎新酒会那么重要的场合,政商界人士都要去的,为什么他偏偏一早就说好不出席了?”

    发动小脑瓜想了想,他又笑着说:“不会是因为我二叔也会去,他要避我二叔吧。”

    聂耀因为在军报社工作,而且到时候会有一个大陆的营级干部和指导员前往酒会现场,不出意外的话,他作为记者,是要随行并报道的。

    那么重要的场合,聂钊竟然早早就宣告不去,聂嘉峻只能想到,小心眼的小叔是懒得见聂耀,要故意避开。

    但陈柔笑着说:“跟你二叔没有关系,但有些别的,比较敏感的事情。”

    聂嘉峻追问:“那是什么?”

    陈柔说:“跟你感兴趣的事情都没有关系,知道太多,小心像你小叔一样白头发,就别问了,快去忙你的吧,看看电台该设在哪里更合适,那个很关键的,靠总督府太近,被巡逻的卫兵发现你们就死了,但太远信号差,接收不到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