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承运还在打,谁都不敢上前。
陆承勤一下将人拉住,“你有病是吧!你在干什么!”
陆承运手上全是血,他手臂上的肉都要被阮馥咬掉了。
他怒道:“你自己看看她干了什么好事!自己儿子没管好,冲我撒气!她是个什么东西!妈的。”
陆承勤示意医生把阮馥带走,他则带着陆承运找护士处理伤口。
等陆承运情绪稳定后,两人一起去找周聿深谈判。
这会,陆时韫和周聿深一起被警察带走。
周聿深报了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老民警在调解两人的矛盾。
调解了快一小时,嘴巴都说干了,这两人都不为所动。
周聿深反过来让警察拘留陆时韫,怀疑他故意谋杀。
陆承勤让陆承运去见陆时韫,自己则去跟周聿深谈。
当然,最主要他还想问一问傅佩的事情。
调解室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桌子上放着一杯白开水。
陆承勤在他对面坐下来,表情严肃,透着几分威严。他在部队里久了,那股子正气刻进骨子里,气势也很强。
周聿深以前看到他的时候,心里都会带着敬畏。
但现在,因为知道他跟自己母亲有一腿之后,那种敬畏心就彻底没了。
他淡漠的瞥他一眼,表情不变。
沉默片刻,陆承勤先开口,“你妈妈呢?”
周聿深:“她很好。”
陆承勤深吸一口气,稍稍坐正了身子,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说:“我和你妈的事情,是我引诱的她。一直以来,她都恪尽职守,在当她的周太太。”
“你爸爸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应该理解你的母亲。”
周聿深:“你想当我爸啊?”
陆承勤笑了下,“放心,没有人敢当你的爸爸。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站在你妈妈的角度上,去体会她的不容易。她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她难道还会害你吗?她努力工作,难道只是为了她自己?”
“你要知道,自从她怀上你之后,对你爸来说,她的价值就到这里了。这么多年的守着活寡,有几个女人能够忍受?”
周聿深:“说了那么多,你敢把你们的事情公之于众吗?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把她娶回家,你敢吗?你要是不敢,就不要来教育我,我这个儿子应该要怎么样当。我是怎么长大的,你知道吗?你亲眼见过吗?”
“她是很无辜,我就不无辜吗?我活该来到这个世界,被她虐待,被她摆布?你也不用对我说教,我现在只需要你们做一件事,把陆时韫给我看好,别让他再搞事。我已经对他足够宽容,他要是再继续搞事,我可以让你们整个陆家,天翻地覆。跟他一起陪葬。”
陆承勤:“你觉得你行吗?”
周聿深笑了笑,“不知道啊。反正我已经是一片废墟,但你们可还是名门望族的代表。我记得陆大伯在北城地位挺高了吧?还有你。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妈吗?那么爱的话,总该为她做点什么。”
一小时后。
陆时韫被陆承运带回了家。
周聿深回了栖云馆。
他最近回a市,就睡在这里。
也没找佣人,就他自己一个人住着。
这里的装修,还有里面的东西,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傅佩为了清除跟沈熙有关的一切,也算是下足了血本。
这里已经完全没有跟沈熙相关的东西了,连生活的痕迹都完全没有了。
周聿深推门进去,打开灯。
现代的装修风格,整体偏冷调,加上长久没人住,就更冷了一些。没有半点温度。
周聿深那零碎的记忆里,对这里还是有印象的。
印象中,这里的装修应该是暖色调的,屋内永远是干净整洁,窗户边的柜子上,永远会有一束鲜花。
院落里,有很多盆栽,还有二楼的露台。
窗帘是橘掉的,每天早上客厅这边的阳光最充足,晨起第一缕阳光一定是从这里开始。
他总能在出门的时候,看到她坐在这里,就坐在落地窗前,安静的看着他,对着他笑,跟他道一句再见。
她的衣着质朴,也不化妆,长发也不做烫染。但发质很好,发尾微卷。会用黑色的发夹别住耳边的头发,让头发更加的整齐。很少让碎发乱跑。
那种干净和纯粹,没有人可以做到。
她其实把什么都摊开在他的眼前。
周聿深站在沙发边上,长久的注视着窗户的位置。
影像重叠,最终回归现实。
没有橘调的窗帘,也没有沈熙。
现在只有冷清的月光。
周聿深吐出一口气,伸手打开了灯。
他去厨房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他就倒了点水喝。
门铃声打破了静寂无声压抑的气氛。
他放下水杯,过去开门。
郑封手里领着一个大袋子,身后跟着温迎。
她一身职业装,抬手扶了一下眼镜,灯光落在她脸上,她的脸有些红。
温迎:“你找我?”
周聿深点头,侧开身,让两人进来。
郑封买了吃的过来,里面有一份饭,一些水果,食材。还有洗漱用品。
郑封说:“我去楼上看看,这边保洁一周才来一次,他们忘了提醒让她今天过来打扫了。”
周聿深站在餐桌前,把盒饭一个个打开。
邀请温迎一起吃点。
温迎最近手头上有个棘手的案子,她还没有时间去找沈熙。
没想到周聿深先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