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的晚上,

    余溪风如愿以偿地吃了黄鸭叫,也就是颡  (sǎng  )鱼

    也是湖泊里钓上来的,

    距离余溪风想吃的烤鱼还差点意思。

    但黄鸭叫的汤味鲜浓,肉质很嫩,

    除了那条脊骨,没有什么零碎的刺。

    嗦尾巴的时候,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像是在嗦田螺。

    余溪风一口气啃完了两条。

    两人休整的差不多了,

    出了空间,重新上路。

    按照原来的方向走,余溪风说:“你说我们会不会已经经过河道了。”

    虽然没有找到河床,但隐约感觉,空气似乎要潮湿了一些,

    没有在北方基地那么干了。

    外面还是沙子。

    这一种行来,竟是一人也没有碰到,也没见到活物。

    章秋最开始还觉得不适,

    现在也慢慢习惯了,

    他也习惯了吃糖。

    主要是那种硬糖,有时候也是甘草片一类的东西。

    他分享给余溪风,余溪风觉得甘草片一股怪味,没要。

    不如她的奶茶。

    奶茶一煮一大桶,分成一杯一杯的,

    里面加葡萄干,椰果和珍珠,她可以喝很久。

    在这样的环境里,人需要一点味觉上的刺激。

    把心情从低谷里拉出来。

    这一路上,偶尔余溪风也会带着一起,

    回空间里睡一觉,或者吃个饭,午休。

    脱离外面那个毫无生气的环境,

    空间的环境能给人带来莫大的抚慰。

    房车断断续续地开了三天。

    两人在沙发对着地图,

    研究往后的方向。

    过去的地图,能提供的参考,实际上已经非常的小了。

    聊胜于无。

    但也没有别的参考了,

    两人对着地图讨论许久,只能大约确认自己走出来的范围。

    出来这么些天,就算想要再回地北方基地或者部落,都是一件挺费劲的事。

    在这样的地貌中,几乎不存在原路返回。

    根本就没有路可言。

    如果有一条清晰的路线,这么些天开下来,两人应该要到目的地了。

    现在只能一点一点修正方向。

    修正的次数越多,判断就会越模糊。

    越往后,越像在瞎猫撞死耗子。

    以前有句老话,路在嘴巴上。

    一个人只要多问,想去哪儿,总能把路给问出来。

    那个遍地是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找某一个地方,更多地依赖瞎猫撞死耗子。

    余溪风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慢慢找吧。

    距离也许还有很近,也许还有很远。

    沿着西向,再跑一天看看情况,

    如果还到不了玉髓江,

    不行那就试着再往南调一点方向。

    确定好后边的走向,余溪风打了个哈欠,

    两人上二楼睡觉。

    迷糊的时候,苍灰叫了起来。

    余溪风当场就醒来了,章秋和她一起下到一楼,

    苍灰朝着车前的方向,大声地叫着。

    外面黑沉,什么也没有。

    看起来一切如常。

    余溪风摆苍灰比了一个下压的手势,

    苍灰闭了嘴。

    两人没有贸然出去,先是查看房车的监控。

    沙子耸立成一个又一个连绵起伏的沙堆。

    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章秋打着哈欠和余溪风一起看,

    房车的摄像头共有四个机位。

    两人都没从监控里看出什么问题。

    余溪风开始把监控往回拉。

    这个房车的配置不错,摄像头记录下来的东西,会保留相当长一段时间。

    四个机位,一点一点,往回看。

    终于发现了端倪。

    房车经过的时候,看到了一团乱絮,本以为只是一团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