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场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余溪风刻意没挑选太大的石头。

    大石头,价也高,几条烟也不够。

    装满差不多两袋子就收手了。

    余溪风离开之前,却被人叫住了。

    说是老板请她过去见见。

    余溪风这回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以为自己露了什么破绽。

    下意识地就摸向了自己的唐刀。

    然后就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

    余溪风跟着过去。

    见到了方具重。

    嗯……不知道怎么说,最近碰到这人的概率还挺高。

    余溪风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地方,说不定就是方具重本家的产业。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外面只接受粮券。

    在这里,却可以用东西来换。

    这个赌场,有公家的背景。

    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不拘一格了。

    余溪风朝他点头:“方……先生,你好。”

    方具重的眼光看向她:“我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听说你买了些石头?”

    “是。”余溪风点点头。

    “我看看。”方具重说。

    余溪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

    自己会不会拿得太多了?

    无论是北方基地,还是这个赌场,这里都是人家的主场。

    人在屋檐下。

    余溪风把手里的兜袋提到桌上。

    方具重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眼光不错。”

    他用手拣了几个,都是余溪风特意挑进去充数的石头:“这几个就别要了,回头让他们把钱退你。”

    方具重竟然有这种眼光。

    余溪风自己其实既不懂古董,也不懂石头。

    都是靠着空间的感觉去做挑选。

    而方具重凭肉眼就可以判断的八九不离十,这是很深厚的见识。

    余溪风应承下来:“谢谢。”

    方具重又开口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行程,但是,不要再找我了,和你一样,我不缺女朋友。”

    余溪风:“?”

    余溪风眨了眨眼睛。

    方具重的槽点太多,不知道从哪一句先吐为快。

    余溪风想了想:“那你注意卫生。”

    这话一出,方具重笑了起来。

    这场见面莫名其妙的开始,也莫名其妙的结束。

    余溪风拿回来了一条多的烟,脚步轻快地走在回典当行的路上。

    她还有很多东西在典当行那里。

    背上背一袋,手上各拎一兜。

    余溪风回到家时,章秋已经在家了。

    章秋的肩膀上被划了一刀,正龇牙咧嘴地单手给自己包扎。

    一旁的地板上,还倒着两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余溪风走过去,先试了一下地上的鼻息。

    还活着,没有外伤,这两人是被药晕的。

    余溪风接过章秋手上的绷带,帮章秋做包扎。

    余溪风虽然不比章秋会医术,但她包扎在行。

    她一边打蝴蝶结一边问:“怎么回事?”

    章秋说:“这两人是来找你的,手里还有你进城区的时候,拍的照片。

    我说他们找错地方了,其中一个人有风湿,我说给他瞧瞧,请进来泡了杯茶。”

    他们倒是警觉,都没沾唇,但这个药是挥发的。”

    余溪风问:“你肩膀又是怎么搞的?”

    章秋摆摆手:“这两人身体素质都不错,时间太短了,剂量差点意思,还是动了手。”

    余溪风又问:“啥时候能醒?”

    “你一直没回来,我怕这俩中途醒,又给加了点,怎么也得再睡四小时吧,你要是着急,现在给他摁水里,也能醒。”

    余溪风拿了两个手铐,给两人手脚都拷上。

    “那弄醒吧,这两人长得还挺像,是兄弟吧?”余溪风说。

    章秋纳闷:“你怎么这种东西都有?”

    余溪风说:“和枪一起弄的。”

    人弄醒了,一醒来就开始挣扎,打翻了水桶。

    章秋连忙去拿抹布,回头水浸到榻榻米下,别长霉了。

    消息很快就问出来了,都没到上刑的步骤。

    这两人的心理防线一触即塌。

    这两人确实是亲兄弟,祖上发达过,如今落魄了,在城区里活不下去。

    两人竹筒倒豆子一样,半点藏着掖着都没有。

    有人花高价,买余溪风的命。

    那人说了,事成了,送两兄弟到外城去,会给一大笔物资。

    两兄弟原本也准备到外城去,合计一下,以为是原配弄情妇呢。

    左右不过一个年轻女人,应该有胜算。

    只能说,这俩兄弟好手好脚的,但凡多长一点脑子,也至于混到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