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太过专注的听陆平宇讲话,

    被他推了一把时,都没有防备,就这么掉进了装着蜂刺的陷阱。

    陆平宇亲自布置的陷阱。

    这是余溪风经历的,最惨烈的一次教训。

    现在想想,也许不只是为了一张狐狸毛皮。

    完整的狐狸毛皮珍贵,但没有贵到那个份上。

    那次行动的目标,狐狸毛皮也许只是附带。

    主要目标是为了杀她。

    前世余溪风并没有仔细探究这件事,伤势好转之后,余溪风在城外蹲到了陆平宇。

    直接了结了他。

    知情的队员有一个算一个,她都没有放过。

    她甚至没有找听完陆平宇所谓的解释。

    在结果面前,过程一点都不重要。

    余溪风不需要听废话,她没有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她要活着,她很忙。

    重来一次。

    前尘尽没,理论上来讲,前世的人与她没有恩情,也没有仇怨。

    但余溪风不认这个理。

    只要她还是自己,她心里就永远有一本账。

    恩就是恩,仇就是仇。

    她听见陆平宇的声音,看见那一张脸。

    她还是想杀陆平宇。

    老太太正翻来覆去,研究着兔毛料子。

    因为角度原因,陆平宇没有看见余溪风。

    陆平宇无知无觉地走出去。

    余溪风同章秋交代了一句:“我出去一趟。”

    便跟了上去。

    这一世,因为有房车,余溪风过得并不窘迫,赶路也不匆忙。

    为了拿到军工厂的物资,还有避开虫雾,

    余溪风真正到达北方基地,比上一次要迟许多。

    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上一回她是在城门口遇到的陆平宇。

    这一次却是在阿嬷的裁缝铺里。

    陆平宇看起来心情不错,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有人。

    余溪风跟着陆平宇东弯西拐,竟然到了市集门口。

    进去市集要交费,陆平宇在市集门口等了很久。

    久到余溪风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抛尸地点。

    阿越背着包袱,从市集中出来,两人说说笑笑,一道往回走。

    陆平宇眉目疏阔,说话声都大了不少,看上去阳光开朗,笑容没有半分阴霾。

    余溪风有些恍神。

    这样的陆平宇,与记忆中的模样相去甚远。

    也许这一次真的不一样了。

    他并不是那个背叛自己的陆平宇。

    若是阿越真的喜欢他……

    余溪风罕见的踌躇了一下。

    她没有惊动两人,原路折回了裁缝铺。

    阿越还没回来。

    天色尚早,余溪风不再去想,补上今天的站桩。

    中饭,章秋把余溪风给的牛排和压缩饼干一起煮了煮。

    章秋把牛肉粒都拨到余溪风碗里。

    吃起来像是掺着牛肉粒的芝麻糊。

    味道不坏。

    就是吃多了有点齁。

    老太太那边是豆渣饼子蘸猪杂汤。

    那猪杂汤里没加什么调料,腥味冲鼻。

    下午练拳。

    屋子里腾挪不开。

    余溪风站在外边的小巷上打拳。

    几天没打,余溪风为了把手感找回来,实打实练满了一下午。

    无论站桩也好,打拳也好,这都没什么避讳的。

    如果这套拳法光看就能学会,那蔡老头早就桃李满天下了。

    也不至于临到老了,就她这么一个弟子。

    老太太指着余溪风,问章秋:“这丫头唱戏呢?”

    章秋笑起来:“她练拳呢,前边赶路缺了几天,这是在补之前的功课。”

    傍晚,阿越和陆平宇一起回来。

    隔得老远,便看到挥汗如雨的余溪风。

    陆平宇知道阿越家新来了一位租客,没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