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就这样。”
……
“对不起。”
欧杰坐在轮椅上,四肢打着石膏,脸上的青紫还没有消,对不起三个字说的硬邦邦的。
刘德庆满脸惊愕,完全不知道这唱的是哪出戏。
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了刘德庆媳妇手上。
“这是给德庆同志的赔偿和营养费,请你们收下。”
“这,这是……”
刘德庆媳妇无措地看向丈夫。
刘德庆惊愕过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冲着他媳妇点点头。
“那,那我就收下了哈。”
“弟妹放心收,不老少钱呢。”
老黄靠在玄关上嬉皮笑脸地瞅着一脸青黑之色的欧杰。
苏梅真有本事啊,能让欧家少爷来给一个普通人道歉。
这叫什么?
这就叫凶名在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敢去捋老虎毛。
今天他是受苏梅所托来镇场子的,怕欧家的人搞事情。
等欧杰黑着脸喘着粗气离开后刘德庆才把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吐出来。
刚才太紧张了,就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丢了老板的面子。
老板太给力了,他们做员工的也不能掉链子。
“谢谢你老黄同志,中午就留下来吃顿饭吧。”
刘德庆盛情邀请。
老黄摆手拒绝。
“不了不了,俺还赶着回去开店呢,下次带上老婆孩子去俺那下馆子哈,饭菜管饱。”
“哎哟,您别走啊,我这就去买菜。”
“不用真不用,今天耽误不少时间了,再不开门老顾客得骂娘了。”
老黄那小馆子挺受欢迎,每天都有不少老顾客来消费,他那里的烤羊排烤羊腿是招牌,用的是陕北农民自己养的羊。
活羊运过来,算上运费,路上的损耗,再到盘子里成为佳肴,价格可比京市本地羊贵了不老少。
就这样还是很受欢迎,一天得卖两只羊。
他说要回去开店可不是客气话。
老黄回到店里,秀才已经开了门,正在柜台算账。
“你回来了。”
“秀才,你说苏梅是怎么办到的?”
欧杰被谁打的至今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在没有人发觉的情况下进了酒店,潜伏进欧杰的房间,把人打了一顿后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
老黄真的是好奇死了,很想去问一问苏梅。
秀才看也不看他,拨着算盘说道:“与其在这里想乱七八糟的事,快去后面处理羊肉,有了定了羊蝎子和烤羊腿。”
“靠,又是哪个龟孙,俺想休息一下也不行,天天给这些龟孙宰羊,烦死个人。”
老黄骂骂咧咧去了后厨。
“你们刚才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苏梅和沈知秋推开店门走了进来,门框撞到挂在上面的风铃,清脆的叮咚叮咚声响了起来。
原来今天中午订了羊蝎子锅和烤羊腿的人是苏梅。
秀才给两人倒了水。
“今儿个几个人,其他菜要什么?”
他拿了点菜本和笔给苏梅。
沈知秋说道:“我们自己带了菜,让老黄看着办就行,再来一大碗羊杂粉。”
“好。”
秀才转身去了后厨。
他一向话少,说话简明扼要,从不在口舌上浪费时间。
苏梅已经习惯了他们几个的做事风格。
贪狼勇猛,硬气功了得,对沈知秋最为忠心,所以被留在了他身边当保镖。
破军不喜欢人群,只喜欢独处,最喜欢就是一个人去出任务,是严重社恐的人。
秀才曾经是狙击手,耐心十足,情绪一直都是平平的,很少有事能够激到他。
老黄是最鲜活的一个人,人狠话多,没有学过正经武术,身上的功夫都是野路子,但他做得一手好菜,喜欢和人交际。
所以沈知秋把秀才他们三个交给了老黄带着。
苏梅很好奇他是怎么把三个性格不同的雇佣兵驯服的。
沈知秋说道:“秀才那时候眼睛快要瞎了,他被队伍派去执行有去无回的任务,是我捡到了他,害把他的眼睛给治好了。”
“破军和贪狼是矿上的人,我将矿山的主事权收回来后,挑了他们两个带回国。”
“我现在倒是很想去云省逛逛。”
前两年左礼贤总是蛊惑她去云省摸石头,但她那时候还很弱小,去了那边保护自己都是个问题。
听说云省边境军火泛滥,民间武装组织把持着违禁品交易,以及人体组织贩卖和女人的生意,乱得不成样子。
现在可不一样了相信自己可以把自己保护好,而且那边还有沈家的人。
“有机会你就去看看。”
沈知秋没有不让去,他现在不好插手矿山的事,之后这些都要逐渐移交到苏梅手上,迟早都要去的。
今天他们约了螃蟹和钱国庆吃饭。
钱国庆现在有了钱也没有抛弃掉军人时期的作风,挺直腰杆大步进了店里。
螃蟹晚了五分钟到的。
等菜上桌后,苏梅说道:“今天叫你们出来不为别的,就是我现在盘子拉得够大需要人,你们都是退伍军人,要是有认识的退伍老兵现在生活困难,只要还能干活,不论是缺了手还是缺了脚都可以往我这介绍。都是些苦力活,种地挖土,养猪种菜,只要他们不嫌弃。”
华夏国前些年几乎年年都在打仗,每年有不少伤残兵退下前线,有些能留在部队继续工作,有些只能退伍回老家。
他们身上有残疾,想要找份糊口的活计都很难。
苏梅想着反正自己都是要招人,干嘛不用那些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英勇奋战的英雄。
帮助这些人也是一种积攒功德的方法,想必空间能够受益。
钱国庆没想到她是说这个。
他还真有几个这样的战友。
有些在朝鲜战场上被冻掉了脚趾,行动不便,有些被炮弹炸断了手,在老家种地维持生活。
要是苏梅能给他们一份稳定的收入那是再好不过了。
螃蟹也有这样的战友。
“苏梅,要是你今天不说这事,过两天我也得去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