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赧的表情悬在半空中，气息立刻就乱了。
卓绍华在床沿坐下，抱过小帆帆，侧过头，深深地吻了下诸航，“起来洗漱下，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发。”
小帆帆可能知道婴儿车是他的，欢喜地要诸航抱过去。推着他在屋里转了两圈，他又不耐烦了，小手一张，还是诸航抱着舒服。
他笑了，奖励地一吻，“我知道我很笨，要给我学习的机会，嗯？既然是蜜月，那就应蜜里调糖。”
房间里的床是家庭式的，目测下可能有二米，三人睡足够大。
诸航埋头吃饭，想起姐夫为了过年准备了许多食物。这个年，没有她，他们会不会觉得少了许多？
“记住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吗？”
浴池是一块块石子砌成的，热气腾腾，可供两三个人一同泡澡。在浴池边上的一个小茶几上，放着一瓶香槟，还有一篮新鲜的草莓。
诸航瞪大眼，首长的意思是这是他第一次和家人过大年？那佳汐呢？
“我们家是没有除夕团圆一说，这个时候，爸爸都要到各个军区慰问官兵，要和战士们过年，我妈妈也有各种各样的公益活动。以前，我也会待在部队。”
对着两个裸男，不一会，诸航就觉得空气稀少、呼吸艰难。
她想，那样会腻死的。
“爸妈，大姐，我们到了。嗯，路上非常顺利。帆帆很开心，航航和他一样开心……我知道，好的！”
小帆帆显摆地在她怀中直跳。
她失笑，捏捏小鼻子，“我有一点小小讨厌你！”
她一颗草莓，捏了几次，才塞进嘴里。
“怎么不给大首长打电话？”诸航没漏过他所有的电话内容。有她家人的，有他工作上的，有他朋友的，甚至还给晏南飞也打了个电话，就是没有大首长的。
除夕，雪后放晴，阳光、雪光，刺得人不敢远眺。
诸航看到院中白皑皑一片，风里雪花漫天飞舞，天地都昏暗了。
“度……蜜月！”她记性很好。
这一夜，诸航没有做梦。醒来时，被角还是卓绍华掖好的样子。
帆帆在一边眼馋地也张大了嘴巴。卓绍华扔过去一只肥皂盒，把帆帆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晚饭是湘菜，搁在碟子里的辣油被灯光映得晶亮亮的。
来温泉山庄，当然要泡温泉。她手上和膝盖上的伤还没结疤，不能碰水。于是，卓绍华让帆帆陪同，她就在一边做个使唤丫头。
“坏家伙，你会喊我名字了？”诸航欣喜得抱起他，又是亲又是搂。小帆帆趁机又用手去碰碰那个红红的地方，咯咯地笑。
卓绍华看出她的疑惑，淡淡地自嘲，“佳汐呆在她爸妈家，年初五，我去他们家吃饭。我……并不是个体贴的老公。”
行走在山庄中，根本想象不出此时是严冬，植物郁郁葱葱，各种花木开得正艳。楼梯口的一株山茶，粉红娇白，密密麻麻地缀满枝头。
“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他突地探过身，拉过她，用舌卷走了她口中只嚼了一半的草莓。
诸航差点扑倒在地，首长这种亲昵的行为，活像三流言情剧中多情的男主角。
卓绍华没看资料，诸航没碰电脑，小帆帆没调皮，三个人对着电视，任时光缓慢而又寂静地流过。电视里是什么内容，没人去在意。
小帆帆被她的狼狈逗得直傻笑。
“坏家伙，以后要叫我妈妈，嗯？”诸航抓住动个不停的小手。帆帆却撅起嘴，要她亲。
“去哪里？”
没有去远，是北京近郊的一家温泉山庄。可能首长也知她尚在工信部的监督中，不能出京。
“带上坏家伙去度我们迟来的蜜月。”
“明天除夕，我们吃北京菜。你是北京媳妇，必须入乡随俗。”卓绍华不喜辣，挑清淡点的菜伸筷子。
“我站着听……”
卓绍华要了个套间，酒店体贴地送来了一辆婴儿车。
“晚安！”他探过身，替诸航掖掖被角，啄吻下唇。
卓绍华脱下大衣，把小帆帆接过来，对诸航说：“你收拾下行李，我打几个电话。”
“诸航，我说过我们来干吗的？”卓绍华可不允许她心不在焉，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一凛。
热雾腾地窜上了天花板，她绵软无力依在他怀中，记住只有如此相爱，才会做出这般亲密的事。因为她和首长在感情上都是低调的人。
行李收拾起来简单，洗漱用品送进洗手间，外衣挂进衣橱就行了。
帆帆仗着小鸭子游泳圈，游得可欢畅了，不时地拍拍卓绍华的大腿、胸脯，得意忘形中，还抽空向她索吻，让她肯定他的表现。首长呢，半躺着，毫无遮拦地裸|露他结实的肌肉。那双俊眸，定定地将她锁在视线内，里面的火焰不加掩饰。
诸航生生咽下一大口辣子，辣得泪水满眶。
卓绍华一挑眉，伸手一拉，她直接跌进他的怀中。
但这儿已经够好，至少暂时不需要面对令她心烦意乱的人和事。
“是都都么？”都都……猪猪。
小帆帆先睡的。十点的时候，卓绍华下床关电视，挑开窗帘，告诉诸航外面还在下雪。
诸航不得不承认，这儿确实是适合度蜜月的地方。
“我可不止一点呢，哼！”卓绍华推开门进来。
诸航愣了愣，没有拒绝。
她习惯和爸妈、姐姐一起过年，只是……
卓绍华把小帆帆挪到另一条腿上，拍拍，“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