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
我做了一个人生中首次最错误的决定。
——我把大黑收拾了一顿。
然后令我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出现了。
被讹了。
现在就一个字,非常后悔。
之前是想揍没能下得了手,第一是人家的对象花债主实在是太硬(身份),第二是怕把自己身家给人讹没了。
——但今天!
不能原谅!
大早上顶着自己这张帅得惨绝人寰的帅脸出帐篷逛实在是太招摇,于是迫不得已返回帐篷把大黑扇醒要墨镜——
因为帐篷实在紧缺。
蟹老板一娇贵的着实不能要求人有下墓扎营的粗经验,导致昨晚运来的物资有水有蛋有汤,却是没得住。
但我已经被蟹老板的真诚迷了眼(指他把封口黑卡往我嘴里炫),选择原谅了这位主儿。
花儿爷有甚么错?!
全是大黑没提醒的锅!!
——于是只能两个人一起睡了(无不良引导)
痛失单人间。
至于大张是大半夜抱着被子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正躺尸的我旁边,一睁开眼睛可把我吓的够呛。
被那双不带一丝情感狂炸酷霸拽的眼睛一盯,我心里直犯虚,不知怎地就从里头看到了三分期冀——
我瞎了,应该是看错了。
这期待的小眼神儿多乖,我心一横豪气说了声行。
——然后开始了惨无人道的熬夜。
我猜我只不过是他余情未了的牺牲品,被一左一右夹着监视,我才发现这是大张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计谋——
既与某人共处甜蜜一室,又能盯住身为活体地图的我(指带路张家)。
妙也。
如果被夹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什么人的话,我可能还会为这凄苍的爱情挤两滴泪。
两个人的爱情太拥挤了,我简直要把我自己缩地缝儿里去。
没错。
——那是我第一次闭着眼熬夜。
就在今儿个早,自律的乖娃出去锻炼身体,只留一个睡觉还戴眼镜的神经病还在我旁边睡得跟头猪似的。
值得一提的是我回来要墨镜的时候,一拉开帐篷布,就见大黑甚至已经把自己裹被子里滚到我那边儿了。
像下锅煎炸的鱼排要先滚层淀粉。
这鱼排还不一般,要有自己的骚姿势。
我当时有多无语,新仇旧恨,算上昨晚他没提醒大花的锅,我一大逼斗把他打一哆嗦——
然后发现手感意外不错。
加上他的污秽言语(?)、再加上他的胡言乱语(指他嚷嚷着没拿我眼镜),我没忍住,一个左蹬腿!
——从里头打到外头,秉承着不欺负小孩儿的心理,我在心里头狂敲木鱼,一边把大黑揍出绿皮(指淤青。
现在他扯着嗓子哭嚎着靠我肩上耍赖,一边喊着危险言论,包括但不限于负责之类。
我狂冒汗,没看到大张散发的那实打实的杀气?
那眼睛黑溜溜的使劲儿往我这盯,像是要把我整个儿盯个洞出来。
吾命休矣!
佛祖、耶稣、古娜扎神救了他个大命!
我脸上淡定的要命,看天看地看瞎子就是没去瞧大张。
该死!是怨妇、夫的气息!
渣滓两个大字对着我扇——
是我大半夜也要起来扇一巴掌并大叫我真该死啊的程度。
我心里直犯嘀咕,摸出身上蟹老板的黑卡塞黑眼镜怀里,一招儿奇效,他立马不哭不闹(?),伤也好了腿儿也不酸了,精神抖擞的站起来做了套早操,谄媚地朝我笑笑: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痛失七百万。
说真的,我大概猜他是要收回蟹老板发放的一切东西。
啊,这复杂的狗日爱情,把爷爷我卷的心力交瘁。
现在加了朵迷人的送钱花(?)盯着我看。
我在杀气下深感卑微。
债主的重压,换谁谁不慌?
我给自己点了首悲伤歌,好巧不巧是华语乐坛著名某毛。
唱得我是一个悲从中来的大动作——
爷的七百万!!!
眼镜拿来。我对掉钱眼儿里正谄媚地给我捶肩的大黑实在无语。
他忙说:小的真没拿!
我睨他一眼,两只鼻孔都在说它不信。
深知某人性子的我痛心疾首:大黑啊!投诚吧!
放弃挣扎!!
你已经被我一个人包围了!!
——真没拿?
真没拿!
不信。
而就在我要上手搜身时,大张一下子从我衣兜里头拉出一个东西。
黑黑的。
很眼熟。
我心下一摆手。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宁愿相信是衣服成精拿的也不愿意信是我自己偷我自己的东西。
于是被冤枉的某镜又敲了我一笔。
我一巴掌——
放下杀戮!生命美好!!
——着重考虑一下蟹老板,我心说惹不起惹不起,又把巴掌收了回来。
总有一天!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二b发言后我开始思考。
我知道绝对是人为摘的我眼镜——
但我睡的也不死啊?
难道是熟人?不可能。
我知道我正在逃避着一个必定的答案,我不愿意面对的答案。
这比打我一巴掌还难受。
妈的。
一句字正腔圆的脏话脱口而出,我复叹了口气,算是平静下来了。
抬头45°看天,我觉得心里实在堵。
想要个软软的大姐姐贴贴(指抱枕
我已经决定单一辈子,我这祸害已经遗了两千年,而且还有再来一千年的趋势,再去祸害人家小姑娘我良心实在过不去。
也没人能陪到最后吧?
饿了吗?蟹老板出声。
我不知道他在问谁,加个称呼又怎么样你了真的是。
小夕?
我坐着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