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啊你!
我一边用力掰着我肩上搭着的右臂,一边看着营地里因为那十箱物资而高兴得手舞足蹈的众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头去问还抱着我和大张死不撒手的黑眼镜:
话说我之前提前告诉了你风要来了对吧?很——提前来着?
你没跟领队他们说啊?!
亏我这么信任你,黑眼镜!
你居然这么辜负你可怜又善良还信任你的新同事!!
黑眼镜罕见地停了一下,连抱着我俩左右晃的动作都停了——
我知道他在心虚。
一想到我五成半的物资,心中一怒,一个肘击顶向身后大黑的腹部。
他嗷的跳开,同时放开了他的手。
我和大张得以逃出他的怀抱。
张起灵一点表示都没有,刚才也一直安静地待在黑眼镜怀里,现在面无表情稍微能看出点不爽,导致我有一种拆了他们的愧疚感。
很想把他重新按回黑眼镜怀里(bhi)
发觉有些冒昧,我只好按下了蠢蠢欲动的想法。
黑眼镜又凑上来笑嘻嘻的要再抱我——
我顿时大惊失色,迅速看了一眼在右边不远处站着有看好戏嫌疑的大张,再去看黑眼镜:
等等等等!
大哥你特么抱错人了吧!!
大张!大张在你左边!
我连忙快退三步,转头再去看大张:救——!
结果正抱臂看着我们俩,甚至脸上已经明晃晃摆上了看戏吃瓜的幸灾乐祸这种对于从来没露过多少表情的他来说十分罕见也十分ooc的大张(吸气),在注意到我求救的目光下一秒,迅速转身就走。
毫无人性、毫不留恋的动作看得我眉角一跳。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到他更不爽了。
绝对是大黑来抱我……
没去抱他的原因!!
我狠狠唾弃一番大张的不义气,转头就看见黑眼镜逼近的双臂,心里一急,马上大叫道:你去抱大张啊抱我干吗!?
那一瞬间,周围投来的异样视线几乎要把我灼穿——
最显眼的是远处正对着我这方向走来的阿宁,一脸复杂得都可以看见上面一团乱糟糟的黑色毛线了——
然后她迅速掉头就走。
掉头就走!!
好像生怕赶不及似的,双腿都甩出了无影招儿的感觉。
我承认我没脸,但也经不住这么碾。
连带着看黑眼镜那敞开的怀抱都有种视死如归的壮烈。
不懂就问,那些牺牲在抗美援朝的志愿军们也是抱着这种心情上的那片坟墓吗?
我总算体会到你们的心情了,兄弟们(悲)
最终我还是被死死抱住了,生无可恋看着前面似乎加快了脚步的大张,只能看见他被帽兜蒙蔽了的后脑勺——
你的义气呢,大张哥?
阿宁姐?
蟹老板?
这没皮没脸扒我身上的人恐怕只有蟹老板这债主兼对象才镇得住吧!?
我愿意再答应他一件事!!
我放弃抵抗,整个人松了力气,自暴自弃地向后倚在黑眼镜身前,生无可恋。
我不想当三——
我抱哑巴干什么,他硌的很。
黑眼镜像是真的很疑惑,在头顶的声音都带了勾,挑了尾音,稍稍拉长,像在撒娇——我觉得他就是来恶心我的!!
他从后面绕过来的双手交叉着牢牢抱住我的肩臂,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带着我整个人左右摇晃……
我刚想给他翻个白眼,又觉得他可能看不到,就放弃了。
然而摆烂了没找事儿做的后果就是我很快被晃困了。
他妈的……这人摇篮转世吗?
这么爱摇——
我才反应了他话的内容,懒懒呵笑一声。
抱不少啊,知道人硌?
——不过我也不肉啊?
这借口……
也太拙劣了吧——
而且人家……不是有练缩骨功吗……
应该很软——才对啊?
最后当然没直接在他怀里睡了,众目睽睽之下,我还要脸。
但我也没能挣得开。
越晃越困、越晃越困,我抬脚就往我帐篷那走,想赶在睡前躺在垫上——
迷迷糊糊只任由他抱着我,跟着走进了我的帐篷。
我倒了就睡了,没再管他——
别拆了我帐篷就行……
最好他识相些,自己出去,爱找谁找谁,蟹老板?或者大张?
对了。
他要是不去找大张道歉,我可就得去了。
辟谣啊——
我是被一首摇滚乐吵醒的。
没错我有很重的起床气。
所以当我一抬头看见在我旁边坐着的似乎根本没离开过甚至没点自觉离我特别近几乎挨着我的黑眼镜时,第一件事就是出其不意揍他一拳。
他好像没有一点防备,大叫一声跳起来指着我,一脸痛心:你个负心汉!
但我知道道上大名鼎鼎的南瞎怎么可能对离自己这么近的人没有一点防备甚至反抗,不过是习惯性犯贱以及装可怜罢了。
但他的下一句话令我(花容失色jpg)
瞎子特别免费的第一次陪睡服务多珍贵啊——
我听他这么大声叫嚷,憋着的气全没了,脸色大变。
两步冲上去捂死了他的嘴,我愤恨咬牙:你这么大声是生怕我不被误会啊!?
话说他的嘴是真没把门儿!
大张会误会的!!
蟹老板也会!!!
而且什么第一次!!我他妈——
我另一只手揪着他打,气得差点失去荔枝:你他妈的别!开!车!我特么还没!有!驾照!!
然后帐篷布被哗的拉开。
我转头发现那人赫然是我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