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了?
这里离营地不近不远,我把怀里有我半人高的三只箱子颠了颠,说道,所以在这里拿出来是最合适的了,再近就看见了。
也不能放回去,到了再拿出来——
那太明显了。我解释道。
所以我们只能就这样抱着走了。我苦着脸迈出一步。
大黑你行不行?你拿的全是水。
我转头就看见黑眼镜咬着牙学我颠了颠怀中的四箱子水,咬牙切齿笑道:
——行,可太行了。
这点儿算什么,你们的全搭我身上我都能给你们扛回去了。
好。张起灵出其不意应了一声,把自己的一个箱子甩黑眼镜怀里最顶上的箱子上。
黑眼镜差点儿没把牙嘣碎。
——哑、巴!!!
不行?张起灵轻松走了几步,回头问道。
——行!
哎,大张看不出来咋蔫坏呢?
【叮,符合人设评价,获得提问机会】
怎么这奖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一个实际点的都没有?
【您觉得其他的您看得上吗?】
哎——它听得见?
【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我莫名有点心虚,那之前的吐槽一字不落全被正主听见了?
唉——难做人啊。
很累?大张抱着两只箱子走在最前面,估计是听见我的叹气儿声,转头回来说道。
我斜着点头,表示累,但不太累:
为人民服务!
他点头,又说道:瞎?
瞎子不是在后面?我说着,打算往后看。
然后我发现抱着挡脸的箱子时,想要把视线往后放,光转头不得行,必须整个身子转个个儿。
于是当我动作缓慢、非常艰难笨拙地逆风后转时,我的左脚忽然绊住了我的右脚跟——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我发出了太阳的声音:……日。
然后迅速迈出左脚向旁边一跨大步,完美稳住自己。
脑中bg:哦天哪!他做到了!他居然做到了!这个跨步实在完美!!
我满意点头,结果没看见黑眼镜他人。
?这骨头架子是被吹跑了吗?
然后我向左稍微偏头,要再转身回去时——
黑眼镜你要吓死谁?!
大黑就在我左手边上,离得挺近,此时他手中的五箱东西正摇摇欲坠,他在努力稳住它们。
我第一反应是这人不会是想用箱子砸我吧。
然后再找个拙劣的借口说不好意思没拿稳之类?
抱歉啊,小老板……那几只箱子挡住了他的脸,声音从箱子后面飘了出来。
真稀奇,这年头箱子也会说话。
然后我突然想到他可能是要阻止我刚才摔倒。
感动,所以我多愧疚了两秒让他拿了五个箱子,然后转了个身子回去:人齐了那走啊。
大张点点头,弯腰抱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的两只箱子。
我心说天花板也会偷懒啊,真稀罕。
眼睛往右一撇,望见大黑颤颤巍巍的,我良心忽然一痛:谢了啊大黑——我帮你拿点儿?
没事儿——不会死!再来一箱也行!
我按死了良心,冷笑一声。
这人啊,火化了恐怕还得留张嘴。
行啊——我的一箱给你?
我看见他全身一僵,满意了:逗——你的。
虽然看不着他那张脸,但我觉得可能怨气颇深。
迫害一下新同事,很开心。
大张还在前面站着等着我们,我直接把黑眼镜丢后头,上前几步跟上了那轻松抱着箱子站得笔直的人——
张起灵也转身不再等黑眼镜,跟我并肩走着。
啧啧,看来黑眼镜平时也没少得罪大张啊。
我还记着大黑那险些落在睡着了的我脸上的大比兜——
所以只要大张也喜欢迫害他,我们就是最铁的兄弟!
我们回到了营地——准确来说是我们俩,大黑还在后头百米左右乌龟爬。
这时候离我们刚走时才过了三个小时。
阿宁看见了我们,很惊讶:这么快?
只有物资?旁边没有什么一起被吹到那里的东西?她清点了一下,突然问道。
我就知道她会怀疑,把手中的帐篷缩架展示给她:这不是?
我在风来前收进空间躺尸的那帐篷这不就派上用场?
阿宁狐疑地看着我:你不会是故意把物资藏了哪个地方,再去取货了吧?
我大喊冤枉,此时旁边的大张很突然的帮我作了假证:不是。
很明显他可信度更高,阿宁直接信了——
对此我感到非常不忿,把他肩膀一勾,带得他稍稍低了些头:明明我看起来更靠谱好吗!为什么她单信你不信我?
不会。他说。
咱也读不懂,敷衍一声岔开话题:说起来大黑真慢——
你猜是谁让我拿了五箱?嗯?
哎呀,被逮到了。
黑眼镜从后面伸出手臂,一左一右勾住了我和大张,脑袋搭在我和大张凑一起的脑袋上——
你高了不起?我更加愤懑,这姿势很难受哎!放开!自己有多重心里没点13数吗!?
我的手臂还勾着大张的肩,大黑一压上来差点没把它压折。
两个人的爱情太拥挤了,现在它卡在他们俩中间,已经痛麻了。
——最后我确实把左手解救了出来,但却没把我自己从黑眼镜怀里解救出来。
我和大张两个的肩被他的两只手勾住,我们被迫挤在他怀里。
我真特么简直了,他俩打情骂俏(?)我被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