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意外之喜?
虽然想立刻打开瞧瞧,不过撇头看见远处勾肩搭背、如胶似漆(?)走过来的两人,暂时放弃了想法。
小老板?起这么早?黑眼镜走过来,第一句就把我问火了。
没让你扇一巴掌意犹未尽?
不过我很快蔫了,连黑眼镜没心没肺特大声的笑都不想去管了,一脸沧桑。
我拍了拍他的肩,生无可恋道:
不是你小老板,从现在开始,咱是同僚同事同债同活儿了……
顶着他惊奇的目光,我听见他说:
你也惹着他了?
我苦哈哈扯住他往旁边带:是啊,算是给你作个伴儿。
秉着对债主的愤、关心,我想着能了解一些是一些,于是开始向面前这位明显与蟹老板相处更久、已经预定了一辈子给人打工的老前辈、兼疑似蟹老板娘 请教:
说一说蟹老板吧?事无巨细。
黑眼镜一下子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严肃起来,我不由点头:一提到你家老板就认真起来,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
让我们狼狈为奸、不是,强强联手,农民翻身揍地主——
第一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解老板作为九门之一解家最大掌权人,他特有钱,供得起咱俩——黑眼镜跟我一起蹲着,摸摸下巴侃侃而谈。
不过。
你摆烂的这么彻底?!
这难道就是打算一辈子吃软饭的男人的想法吗?!
我摆出复杂的表情面对他。
哎,这是瞎子安度晚年的保障啊!
合着这是故意欠的钱?
呵,男人。
你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觉得这人真的是没得说,但我随即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既然是九门之一,那这蟹家不觉得这姓氏一点逼格都莫的吗?
我立刻意识到可能是我的问题:大黑啊。
嗯哼?
蟹家是哪个蟹啊?
同字不同音解决的解啊,我看你叫的不是挺欢的吗,合着你不认识?
……沉默是今晚的我。
嘿,还真是咱自个儿理解错了。
本来我听到他姓蟹的时候,还觉得确实贴切,横行霸道。
我挠头掩饰尴尬:你猜我为什么叫你海绵宝宝。
不过这位似乎并不爱看动画片,蒙了一会儿:难道是瞎子看着年轻?还是爷的皮肤太好美貌永驻?
他的重点怎么是宝宝?
不像我,我们要多方面看待问题——
因为你毛孔跟海绵的一样大。我拍拍他的肩,自恋是病,在爷面前自恋,是大病。
快起来,风要来了。
我转头走回帐篷,三两下拆了丢空间里躺尸,再走向吴小邪那里打算通知一下。
至于别人,大黑会说的(肯定),要给新同事一点信任啊(竖大拇指)。
吴邪?我拉开吴邪的帐篷布,问道。
却发现阿宁和吴邪在里面,面对着面,吴邪脸上有稍微一点红,绝对是太激动加害羞的原因!
这是什么冒桃心粉泡泡的表白现场啊!
不过他们好像有点入迷,就没有注意到我。
我立刻把帐篷布放下,装一下没事发生退出来,然后在外面开始偷听。
什么笔记!?吴邪有些激动,我没有!
袜,难道吴邪的笔记里记了别的女人的名字或者心动过程!?
矢口否认?好渣。
然后阿宁忽然掀开布僵着脸走出来,也许是太过愤怒,看见人就觉得不爽,而我刚好撞上来了。
可以理解。
她挑眉全是嘲讽:路小老板脑子似乎不够用啊?连帐篷透光也不知道?偷听不如进去听,好让你那张嘴能有地方用。
我:可以理解。
领队还不去收拾一下?要刮大——风了哦。我说。
她怒看我一眼,踩着大步离开。
吴邪走出来:怎么又是你?
我知道他还在气蟹老板(知道不代表我会改)给他的那一顿揍(选择性忽略),于是开始安慰他——
算了。
成熟的男子汉,已经是可以自我安慰的人了,要给他信任啊(肯定)!
要有伟大的阿q精神啊少年!
很快要起大风了哦。超——大的,希望你不会被淹掉哦吴小邪。
他给了我一拳。
风来了,刮起阵阵黄沙,迷住了我的眼睛(bhi)
有好几只帐篷被掀飞,众人像被割的稻草一样倒了大片,吴邪看着隐隐有种将将起飞的感觉。
他哭嚎着一把抱住离他最近的我,使劲儿扒住。
此时他抛去前嫌,一点形象没有的抓着我。
啊。
我果然是坠可靠的!(震声)
但是他好重。
我感觉我快被按进沙子里了。
在手忙脚乱拼命补救的众人中,我发现那个之前在定主卓玛旁边作翻译的年轻人居然也在队伍之中。
他也看见了我,转了个身就冒着风沙艰难走向我。
我拖着吴小邪也走过去,我觉得他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我奶奶让我给你带句话!他大声地对我喊道,像是生怕我不聋。
她怎么没有来?我比了个小声点的动作。
但他的反骨稍微有点多,根本不想让我好过——
她!不能!走太多!路!他同样喊答道,还故意拉长字音。
我看着他,觉得这人真特马幼稚。
不过定主卓玛居然真的虚弱到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奶奶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时风渐小,所有人都看向正对话着的我俩,加一个挂我身上的吴邪。
我感觉吴小邪羞到恨不得拉开我衣服,藏我胸前去。
明明跟我差不多高,此刻却恨不得缩进我脖子里。
她说,如果你是路家人的话,年轻人的话随着风渐小而调小,去广西、巴乃,张家古楼。
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