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我醒了再睡不着,翻身出了帐篷,就坐在自己帐篷前吹早风。
没过一会儿,陆陆续续的也开始有人从一只只帐篷里钻出来。
我一眼瞧见黑眼镜和张起灵,毕竟两个穿纯色衣服的太显眼。
一个一身黑,一个一身蓝。
不过……
这么成双成对的??
哦,可能是本来就两人一个帐篷,我是多出来的一个,才荣获单人间。
我转了个头就见一只国宝慢慢向我走过来。
等他在我右边坐下,我才问他道:没睡好?
国宝吴邪靠过来枕我肩膀上昏昏欲睡,嘴里小骂一句:死胖子呼噜声儿吵死了……
真他妈像鼻子里塞了一辆大运摩托在飞驰……
我被逗乐了,余光瞥见黑眼镜和张起灵勾肩搭背走过来。
哎哟,吴小邪不就搭我一会儿,这俩就坐不住了?
″呦。我抬了下左手,算是打了招呼。
黑眼镜挑眉吹了一声儿口哨:看起来小老板睡得挺好?
我点头。
不过怎么感觉有点揶揄的意思?
没细想,我抬头问出问题:咱接下来去哪里?
黑眼镜毫无洁癖地跟着我在一片黄沙上大喇喇坐下:还能去哪啊,西王母宫。
?那塔木陀是哪里?讲实话,我连塔木陀都没搞明白,更别提突然冒出来的什么西王母宫了。
本来也只是想着有向导,不管它是塔木陀还是陀塔木,不会迷路就行。
但我想,可能是对所有不在意的态度占了大部分原因。
毕竟,我的目的从来不是塔木陀或者伙伴。
对了,还有张家楼。
我怎么给忘了?
那我现在是应该继续这段旅程,还是直接飞广西?
也许看出了我的疑虑,坐在黑眼镜那一边儿的张起灵突然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一想他是张家人,也没什么好隐瞒:
想是要继续跟你们一起去那个西王母宫还是去你们张家楼。
然后张起灵忽然带着些急切问我:
张家楼,在哪里?
我一脸狐疑看他:你还有失忆不成?
″广西,巴乃。″我答道。
然后他就低头沉默不理人了,我一想黑眼镜昨晚上对他那称呼,觉得简直万分贴切。
过了一会儿,我才突然想起来我那还没被回答的问题。
″没人回答我,塔木陀是哪里?
然后右肩一轻,吴邪补完觉醒了,不过也可能是被我吵醒的,但我没有丝毫愧疚。
他揉眼回答我:…塔木陀?就是西王母国啊,咱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不过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放心跟我们来这儿,不怕被拐吗?
我笑了:拐得动再说,指不定我反手把你们拐掉。
喂!内边四个!出发了!阿宁在不远处的越野车前朝我们喊道。
算了,左右看了一眼瞬间把目光看向我的三人,我站起身拍拍尘,管他是西王母还是西八,走着。
做人啊,不能半途而废。
我把吴邪拉起来,心里这么想。
不过,需要有人去叫一下胖子。我指了指一个帐篷,就算是跟他们聊着也不妨碍我记忆力好,胖子没出来,恐怕还没醒。
吴邪立刻撸了一把自己的短袖,低骂了一声,气势汹汹进了帐篷。
等我们走到越野车前,身后传来一声特别嚎亮的惨叫。
真有活力啊。
我拉了车门,如此感叹道。
转个头就见车里驾驶座坐了阿宁,副驾一个伙计,后座一个漂亮的陌生男人。
我敢肯定昨天还没见过他。
新请的人?
没等我想太明白,黑眼镜挤开我,像只大黑耗子一样窜进去。
你不进去干什……呦,解老板?
蟹老板??
然后黑眼镜笑容僵硬转头来看我:小老板,换个位?
我觉得好笑,抱臂看他:他怎么着你了?
见他要下来,我直接坐上去堵死他后路。
他苦哈哈地坐回去:不是,我这…我就一打工人…
怎么,瞎子。嫌弃我?黑眼镜左边靠窗的那个被称为蟹老板的人开了口。
不是啊,小九爷您满身贵气,瞎子不配坐这儿啊不配…″我看他苦哈哈的样子笑了笑,转头朝外面走过来的吴邪胖子指了指后面的新一辆车,然后把车门拉上。
转身同情地拍了拍黑眼镜的右肩:没事儿的海绵宝宝,给你蟹老板打一辈子工,把他钱赚光,老了做个有钱人。
然后我清楚地听见蟹老板笑了笑。
瞎子给他打一辈子工,他就这么高兴?
看来我无心办好事儿啊,这不得记下来?
功德+1。
黑眼镜左右为难,把手一摊:夹这儿我难做人啊难做人啊…
前面阿宁把火打着,踩了油门,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忽然笑道:这一次性来了九门几家,倒是西王母的荣幸了。
九门?
啊,是了,好像是有这么个…呃…派别?
虽然没我年纪大,但也挺久远的,我没想到居然还没有没落啊。
我用手肘碰碰黑眼镜:张家也算?
得到他生无可恋的点头后,我才感叹了句:″不可思议。″
张奇居然这么牛?
忽然黑眼镜好像想起来什么,也用手肘捣鼓我,神秘兮兮地小声问:
所以你是路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