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城主府。
凤城城主司徒南,一个非常传奇的人物,行事从来天马行空,无法想象。而且本人也是一个绝对的高手。
余庆站在硕大的城主府下,看着空无一人,府门大开的府邸,一脸迷茫。
说好的守卫森严呢?说好的很难进去呢?说好的担心复仇呢?连个人都没有啊!!这可是城主府!!
“不会是有埋伏吧?可这也太随意了!这种又瞧得起,又瞧不起的感觉………”
余庆绕着府门紧走两步,大喊着:
“喂,这个地方有没有人!我有要事向城主禀告!”
没人回应。
“喂,这个地方有没有人?我…”
“那小子,别喊了!”一个高大的护卫从院落中走出来,仔细打量着余庆。
“哪来的野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城主府,岂容你大声喧哗?”
余庆心里一稳。
“可总算来人了,不然回去和那帮父老乡亲,没个交代。
“城主府怎么没人呢?我有事要禀告城主,麻烦你转告一下。”
护卫一听,嘴角上扬,满脸戏谑之色。
“哪来的小子,你那屁大点事有什么好禀告的,赶快滚,现在我家爷正忙呢呢,别坏了他兴致,那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真是有要事,我杀人了。”
余庆小心翼翼的认真说着。
“杀人?”那可太可怕了,那你可太危险了。
护卫边说边乐,笑的合不拢嘴,上气不接下气。
“你别逗我了,还你杀人,你赶快回去找妈妈!好不好?”
余庆看着护卫,一脸无奈。
“你看。”
朱漆喷过的圆柱子上,余庆并指为剑,真气吞吐间,厚厚的柱子上面留下二指深的裂口。
“真气外放,你居然是大师境?”
护卫脸色巨变,再无之前轻视之意。
“你等一下,别走!”
“好。”余庆淡淡回答道。
“来人,看着这小子,不要靠近他,我去禀告城主。”
护卫说完,从另外一侧出来一个脸色煞白,眼中阴翳的男人,直直的盯着余庆。
而刚才那个护卫一个转身,在城主府内一闪而过。
“呦,小美人,你可是太美了,浑身酥酥麻麻,让大爷我欲罢不能啊!”
“讨厌,大人说的什么话,明天是大人…唔……人家可是正经女子~”
砰!后院门被撞开,护卫匆匆忙忙跑进大厅,语速飞快的说着。
“大人!不好了!城主府门口有个少年有事禀报!而且还是一个大师境的高手!”
床上年轻男子匆忙站起身来,并未答话,而是神色冷冷的看着衙役。
“嗯?连我这的规矩也不知道?”
护卫神色一滞,“大人,情况紧急,小人未及想到那么多…”
“记住!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了!跟了爷这么多年,这么点情况就打扰了爷我的美事!你出去和他说,爷今天高兴,赶紧让他滚。否则,我不介意毁掉一个大师境。”
护卫闻言,松一口气,一溜烟跑到大门外。准备开口之时,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阳光下的少年。刚才只顾言语调侃,却未曾发现,少年竟是翩翩儿郎。
“喂,那个太阳下面站着的!里面那位爷今天心情好,不计较你了,赶紧滚!”
余庆睁开眼,咧嘴一笑。
这个凤城城主果然如传言,不同一般官吏。也不知道和东宫有没有瓜葛。
一试便知。
清了清嗓子,故意朗声道:
“传言城主来历不明,我看城主府朗朗乾坤竟是守卫空无一人,明明是贪图享乐,带兵无方,何来你说的大将军,赫赫威名一说?让我信也可以,你让我进去,或者,我自己杀进去。”
“这是城主府!你大胆!”护卫神色俱厉。
此时,一声洪钟般厚重的声音从内院传来。
“阿达,让他进来。”
余庆脸色一变,压住体内因这声音而激荡的真气。
“好强大的真气修为。自己已是大师境巅峰,差一步就能迈入宗师境,现在看来,这城主最起码应该是宗师境。”
云国一共才几个宗师境,怪不得这府邸一个护卫都没有,就这实力,设啥护卫…
“小子,给你活路你不要,非要进来。这边走。”
护卫一改刚才动作,压低声音喊了余庆一声。
余庆抬眼望去,城主府院落内布置陈列摆放非常陈旧朴素!甚至,可以说,什么都没有!!
余庆越走越心惊,越看越诧异。靠近后院,城主府俨然已经成了一片荒芜,整个府邸,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和想象中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情况截然不同。
那这个城主为什么要纵容手下去泽村收粮,还大打出手,甚至还打死了邻居呢?搜刮来的钱去哪了?
余庆摸摸那屋子边上因为年久失修掉落的漆皮,踩踩道路中伸出来的杂草,他拉了拉前面护卫的衣服,低声问道:
“你确定这个是城主府????”
护卫脸上自豪之气顿生。
“那当然了,我们爷两袖清风,从来没有花过老百姓一分钱,这个院子都是我们爷有时间自己打扫,每一株花,每一棵草都是自己种的,我们爷的钱都给凤城的百姓花了。就剩这一个府邸了。”
“到了,这边。”
大门推开一进,余庆有一瞬间的失神。
硕大的房间里,除了两张椅子和一张床之外,空空如也。
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正在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浑身肌肉虬结,一看就是练家子。
男人指了指椅子,“坐吧。”
余庆坐下,看了一圈,又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城主?司徒南?”
司徒南点点头。
“如假包换,就是穷了一些。不过,你确实挺没有礼数。”
余庆一时语噎。
“城主见谅,确实是余庆无礼在先,不过我无意冒犯,只是来讨个公道。望城主明查。”
司徒南眉头一皱。
“找我要公道?我没有。”
余庆有些迷茫。
“这……你是城主,我不找你要,找谁要?”
司徒南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余庆。
“我没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