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听了西王妃一番让人尴尬的话,与暖浓不同的西凛枫看着就没有半点难为情。
他见暖浓羞得哑口无言,他只觉得她脸上的红晕可爱得紧。
不过,他假装没看到她的憋羞,他顺着西王妃的话应道:
“母妃教训得是,昨晚确实都怪我过分了,以后我会多体贴浓浓,不会让她太累的。”
暖浓本来低着的头因为听到他暧昧不明的话而猛然抬头看着他,她无法理解他是怎么做到说谎都可以这么顺其自然的?
说实话,对上西凛枫投来的深沉眸光,暖浓直想骂他混蛋。
可是现在长辈在场,她硬是憋着心头的那口恶气,只以怨恨的眼神回敬那个可恶透顶的男人。
西凛枫虽然接收到了暖浓怨恨的眼神,但他还是一副威严沉稳的样子,以至于其他人都看不出他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不过,一直没怎么开口的西王虽然没看出西凛枫有什么异样。
但暖浓不那么自然的神色却引起了他的怀疑,而且从一进门开始他就发现暖浓的笑容有些勉强。
只是他见两个年轻人之间的隔阂也没有表现得特别明显,他便假意什么也没看出来而保持沉默。
西王妃就真以为儿子儿媳什么事也没有,她乐呵着从身旁的案台上拿起一个四四方方的精美木盒递给暖浓说道:
“暖浓,这个东西你收着,以后就由你保管了。”
暖浓恭顺着接过木盒却疑惑问道:
“母妃,这是……?”
“你打开看看。”西王妃笑得一脸灿烂。
暖浓打开了木盒,只见里面装着的是一块类似令牌的白玉。但看起来不像是什么配饰,所以暖浓不知这是作何用处的。
西王妃清楚暖浓的疑惑,她笑着解释道:
“这是我们西氏世代传给嫡媳的令牌,只有拿到这令牌才能真正算得上是我们西氏认可的嫡媳,继承了这令牌就等于可以掌管家中的任何事物。这令牌本该在你为我们西氏诞下子嗣才能交到你手中,这本也是规矩……可是我这个做婆婆的已经认定了你这个儿媳妇,所以这令牌我现在就交给你了。”
西王妃的这个决定别人怎么想另说,暖浓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义,她赶忙推辞道:
“母妃,我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这令牌不该由我来保管,还是母妃您收着更合适一些。等以后我有能力管家了,您再传给我也不迟。”
暖浓说着把木盒递回给西王妃,可西王妃不容拒绝的说道:
“我既说要现在传给你那就是现在,你可别以为我全是因为认可你才这么急着把令牌传给你。我主要是想让自己轻松,这令牌交到你手上了,我们西氏传承的大任就是你的了。”
“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你要是觉得接这令牌还不够底气,那好办啊,你赶紧给我们生个一男半女不就受得理所当然了吗……夫君,你说是不是?”
西王妃看向自己的夫君,西王笑笑有些纵容的说道:
“你是当家主母,这后院的事你说了算。不过……。”西王把视线看向暖浓说:
“暖浓,你母妃说得没错,你和凛枫尽早给我们生个孙儿的确是当务之急。毕竟我们家人丁不兴,所以说,我们急着盼孙儿的心情也请你多理解理解。”
要说添丁大事,西王也是要急上一急的,毕竟西凛枫可是这西鸣国唯一的继承人。
以后西鸣国可全靠西凛枫一人延续香火,要是他能早日完成传承大任,西王当然乐见其成。
暖浓听着西王的叮嘱,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就在她正想硬着头皮回话的时候,西凛枫先她一步对着西王夫妻说道:
“父王,母妃,生孩子的事你们不要给浓浓太大压力,毕竟我们才刚刚大婚。”
“是是是,我们知道,我们也不是故意要给暖浓压力,这不就是顺口一提好让你们心里有个数嘛。”
西王妃爽朗的接话,她当然没有刻意催促的意思。只是媳妇娶进门了,她一高兴就变得贪心,有了媳妇自然就开始想要孙子了。
西凛枫了解父母的心思,他也知道为西氏传承子嗣是他的责任。不过他不想现在就开始讨论生孩子的事。
为了避免再讨论子嗣的话题,西凛枫再次对着父母恭敬着说道:
“父王,母妃,你们的愿望我和浓浓会放在心上,还请父王、母妃多给我们一点时间……昨夜浓浓没有休息好,父王、母妃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便先带浓浓回去了。”
西王夫妻自然不会不同意,他们都笑着顺了西凛枫的意思。
暖浓从头到尾想插话都插不上,来的时候被西凛枫霸道的牵着走,回的时候还是被西凛枫强牵着回。
只不过一离开西王夫妻的宫楼,她一点面子都不给奋力一甩就把手从西凛枫手中抽离。
而后她冷着一张脸自己往前走去,她那架势就是打算把西凛枫当透明的。
其实,如果不是西凛枫有意放松力道,暖浓哪里能抽得走她的手。
看着暖浓那气愤的步伐,西凛枫暗暗一笑淡定的跟了上去。
回到世子宫后,暖浓一进“藏暖阁”反手就想把门关上,因为她知道西凛枫跟在她身后。
不过,她关门的动作不够快,西凛枫身影迅速一闪,暖浓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大摇大摆的进去了里面、并且顺手关上了门。
暖浓惊着后退了几步,她恨得瞥他一眼气哼哼的赶人道:
“西凛枫,你出去,我不想招呼你。”
西凛枫故意靠近她一大步提醒她说:
“你不是说我们昨晚的事还没算清楚吗?我们现在就算算,如何?”
西凛枫的语气带着隐隐的诱惑之味,他看着暖浓的眼神也透露着些许别样的浓情。
昨夜本该是他们甜蜜的洞房花烛夜,只有天知道他等待了多久才盼来这一天。
可是昨夜他克制不住内心的妒火又和暖浓吵得彼此都不愉快。
但昨夜他并非有意丢下暖浓离开新房,他只是怕自己在气头上会说出更多让暖浓难过的话。
加上不吵都吵了,他就算强迫自己留下,他们又能有多好的心情一起共度一夜?
所以,他想想还是先离开冷静一下。结果冷静了一夜过后,他唯一的感受就是后悔!
不管他有多气,他也不该在新婚夜丢下暖浓一人,那是对她最大的冷漠。
如今,暖浓对他有怨恨都是情理之中,他活该要受她的冷脸。
不过,他还是希望他能尽快把人哄好,他可不想让暖浓一直记恨他昨夜的所作所为,那太影响他得到她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