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暖浓来到西王宫就过了半个月,她原以为在这里会过得很不习惯。
可是因为西王妃待她极好,下面伺候的人也细心周到,所以她日常所需并没有什么不适。
要说有什么让她不是那么顺心的就是她止不住的思念京城的亲人,还有……!
西凛枫去军营已经半月过,他走的那天明明说~去去就回~可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他不但人没回来一次,连口信都没让人送回来一个。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忙,还是说他一点都不在乎她这个刚进门的妻子,所以送不送口信回来他都觉得无所谓?
站在湖边看着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暖浓看得索然无味,因为她脑子里想的全是西凛枫!
他什么时候才回来?他们在西王宫的大婚还没举行呢……。
“郡主,郡主,世子回来了。”
沁儿远远的一边跑来,一边说着,她也是刚刚看到刘昇才知道西凛枫回来了。
暖浓一听沁儿的话,她精神一下就有了色彩,她看着沁儿急切问道:
“你说世子回来了,他现在在哪?”
“世子现在回到世子宫了,可是世子受伤,大夫正在……。”
“什么?受伤?”
暖浓大惊,随后她也不听沁儿再说什么抬腿就往世子宫跑去。
她跑得很快,所以没多久她就回到世子宫直奔西凛枫的寝殿。
没等守门的下人通传,暖浓急急忙忙推门而入的同时也唤道:
“西凛枫,你……?”
一头冲进去的她喊声戛然而止,只因为她被屋里的画面给震住了。
西凛枫是在屋里,可是他竟然是光着上半身端坐着。
正在帮西凛枫处理后背伤口的大夫因为暖浓贸然的闯入而停止上药。
暖浓只是突然看到西凛枫没穿衣服的样子而惊傻。
可是等她看到桌面上那些被血染红的纱布时,她又立刻忘了羞涩两步就跑到西凛枫面前要哭不哭的说道:
“西凛枫,你怎么受伤了?”
西凛枫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的暖浓,他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对大夫说道:
“翁大夫,你先出去吧。”
“可是世子的伤……?”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你出去吧。”
翁大夫清楚西凛枫说一不二的脾性,所以他不敢多说便退了出去。
暖浓移步来到西凛枫的后面看了看他的伤口,那是一道不算太深的口子。
可能之前已经上过药,所以伤口已经止血,但看起来还没开始愈合。
不止这新伤口,暖浓看到西凛枫的后背还有好几道旧伤疤,而且那些伤疤一看就知道曾经肯定是重伤。
暖浓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她看得心头隐隐作痛,她不自觉的热了眼眶低喃道:
“西凛枫,你身上好多伤疤,你……?”
西凛枫听到她的话,他立刻拿起衣服就要穿上,可暖浓却拉住他的手说:
“你还没上药呢。”
“小伤,不用上药。”
“不行,都破口了,不上药会感染的。”
暖浓从他手中拿走他要穿的衣服放在一边,然后她又拿起翁大夫留下的药膏闻了闻才来到西凛枫后面站好,她用手指点上药膏轻轻的涂抹在西凛枫的伤口上。
西凛枫被她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他背上的肌肉颤了一下,紧接着他整个人都绷紧了。
暖浓以为是自己太用力让他难受了,她弯身凑近他的伤口一边轻柔吹了吹,一边自顾自的说道:
“是不是我太用力弄痛你了?对不起,我再轻一点,马上就好了……还好,这伤口不深……。”
她说着又往那伤口缓缓的吹着气,西凛枫本来就在极力隐忍她带来的欲望涌动。
结果她还一点不消停,使得他的隐忍失去了控制,他突然反身猛然扣住了暖浓的手一扯,暖浓的脸便一下就向他靠近。
因为太突然,暖浓微嘟红唇吹气的模样还傻愣的定格着!
在西凛枫看来,她那水润光泽的唇仿佛是在特意诱惑他,他想都没多想就去掠夺了他想占有的芳香!
暖浓刚刚还僵硬的身子在触碰到那道熟悉的气息时,她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手中拿着的药膏也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但是这点声响完全干扰不了两个情欲已升的人。
西凛枫不知何时已经把怀中的女人抱上了床榻,他俯身轻压在她上方不愿停止的索取着身下人儿的香气。
暖浓几乎忘却了今夕何夕,她也完全沉迷在这陌生的激情当中。
可是,当她的衣衫几乎被褪尽,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触碰在她的肌肤上时,她顿时清醒,随后立刻制止身上的男人喘息着说道:
“不行,不可以!”
“你拒绝我?”
情欲已经飙升的西凛枫拢蹙着眉头,她拒绝他是因为她心里还装着别人吗?
暖浓察觉到他的怒意,她并不知道他真正怒的是什么,她只是不甚自在的解释道:
“我~我不是在拒绝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她要是敢说出他不想听的话,他就~他就……该死,他还能掐死她不成?
“你还有伤,我们……我们不能……。”暖浓缩了缩脖子,似乎想藏起一点羞涩。
西凛枫眼眸一闪,他托起暖浓的下巴深深的看着她问道:
“你拒绝我是因为我的伤,你在担心我?”
暖浓扑闪着大眼,她抿了抿唇说:
“你的伤口虽然不深,可是还没结痂,要是……要是动作太……你还会流血的。”
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在暖浓脑海里成型,她暗暗羞涩!
西凛枫看到了她脸上迷人的红晕,他突然低沉着声音来到她耳边欲吻不吻的撩拨她道:
“所以,你真的在担心我,不是因为你不想与我行夫妻之事?”
“你……你快起来,我帮你包扎伤口先。”
暖浓躲避着西凛枫的眼神没有直接回答他,但是西凛枫已经明白她担心他是真的。
他为此舒爽了一身,他不但没有起来,他还低头靠近暖浓的脸询问道:
“我身上的伤疤你看着不害怕吗?”
刚刚她带着哭腔说出他身上好多疤痕时,他以为她是嫌弃或者害怕,所以他才想穿上衣服不想让她看到那些伤疤。
暖浓有些纳闷于他的提问,她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的伤疤?”
“那你……也不嫌弃我的伤疤?”
暖浓更不解了,她说:
“你是因为打仗留下的伤疤,我为什么要嫌弃?就像我父王一样,我母妃都说我父王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为了守护盛泽江山的功勋。我觉得我母妃说得没错,你和我父王都是了不起的江山守护者,我尊敬还来不及,我岂会嫌弃呢?”
从小,暖浓就看惯了母妃对父王敬仰的眼神,她一直以为母妃只是单纯的深爱着父王而已。
现在她终于明白,原来一个女人仰慕一个男人最幸福的不是拥有那个男人,而是全心全意欣赏那个男人的勇敢和担当!
如今,她似乎也慢慢学会了像她母妃一样如何去仰慕自己心爱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