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浓突然捂着嘴巴一惊一乍的样子让西凛枫皱了皱眉,他语气虽冷却有着关怀问道:
“你怎么了?”
暖浓暗暗咬唇再放下捂着唇的双手摇头应道:
“我没怎么,就是突然想到了别的事而已。”
被他的妖祸轻易迷住,她能怎么,她当然要更努力和他没关没系才行,否则她就真的要嫁去那遥远的西鸣国不可了。
要避免远嫁的结果,暖浓想了想还是得说服西凛枫让他主动放弃她才行。
她倒是想马上想出个办法来解决这个烦恼,可是她脑子转了一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她只能回到原来的话题说道:
“那个,西凛枫,我刚刚想了很多次,你说你轻薄了我八次……。”
“是宠爱!”西凛枫纠正她。
“好好好,不管轻薄还是宠爱,总之就是我算来算去没有八次……你看哈,我在宫里第一次见你,你轻薄……你吻了我一次,第二次是我去找你,你又吻我一次。第三次~第四次是昨儿夜里我清醒的时候你一连吻了两次,还有你自己承认的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吻了一次,再有就是早上醒来你又吻了我两次……那这算起来怎么算也是七次而已,哪有八次?”
“你是嫌我少吻了吗?”
西凛枫暗暗隐笑,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较真去数。
可听着她一二三的数,逻辑还清晰,这起码证明他看上的女人还不算太笨,倒也很不错。
暖浓听着他有意的打趣,她嘴巴一撇娇斥否认道:
“我才不想被你多吻,我只是想搞清楚到底是你不会算还是我搞错了,明明没有八次……呀……你放开我!”
暖浓心头一突惊,这男人怎么说着说着就突然紧搂她入怀,害她脑子差点又不能运转了。
西凛枫一手困住她的腰身让她紧贴着他的胸膛,一手托起她细腻雪白的下巴凑近她低声说道:
“浓浓,你先告诉我,你的唇是不是只有我碰过?”
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暖浓脸上虽微热,可她还是如实说道:
“我这辈子就遇到你这么个狗胆包天的坏人,其他人才不敢这么不要命轻薄于我。”
“呵,你是不是忘了昨儿还在贼窝,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遇到的坏人可不止我一个吧。”
“那些恶心贼人哪能跟你比,你比他们……。”
暖浓脱口而出,她下意识就认为昨天那些恶人没资格跟西凛枫比,可话没说完她已经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她只能低头掩盖自己的窘羞。
可西凛枫已经分辨出她话里的区别,他再次抬起她的脸追问道:
“我比那些贼人如何?”
“不……不如何!”
暖浓可不想承认他在她心里还是很不一样的。
“不如何吗?可我怎么觉得你似乎不乐意拿我跟那些贼人相比?我在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得多、也高贵得多?”
“切,你在我心里才不特别,至于高贵,你的身份本来就比那些贼人高贵,当然没有可比性。所以我的意思是说在众多对我有好感的贵族子弟当中,他们都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只有你对我最可恶。”
暖浓这回脑子转得倒是快,她回答得合情合理,没毛病。
西凛枫笑了笑,他的脸微微和暖浓拉开距离,但他的手依然困固在她的腰上,他说:
“那些对你有好感的贵族子弟不敢碰你一根手指只能说明他们不够爱你,或者该说他们没有自信去爱你,所以才不敢碰你。而我从始至终就认定了你,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我既然决心要你就不可能因为你的尊贵而望而怯步……浓浓,你不是想知道我吻你八次是怎么来的吗?”
“我……唔……!”
暖浓又郁闷了,她又被他强吻了,那这是第几次呢?她要不要干脆再记上一笔跟他算总账呢?
“啊~好痛!”
暖浓突然痛呼,因为吻着她的西凛枫最后咬了她的唇一口才放开她,她捂着唇指控他说:
“你干嘛咬我,很痛啊!”
好气人,他强吻她就算了,怎么还咬人呢,他是狗上身了吗?
“就要你痛,谁让你在我怀里都不专心。”
西凛枫语气一点愧疚都没有,可是看着她有点破皮的下唇,他还是暗暗心疼的。
刚刚咬她也是因为他察觉到她在神游,他感觉像吻了她的空壳一样,所以他才恼火的咬痛她好让她回魂。
暖浓只觉得他霸道得莫名其妙,她一把推开他往角落里坐去,她不想理他了。
可惜,西凛枫哪会准她远离,他手一伸又把她拉近他身边,他捧着她的脸让彼此面对面了他才说道:
“浓浓,我是西鸣国世子~西凛枫,凛冽的凛,枫树的枫……只有是你夫君的人才能吻你,所以你要记住今天是我吻了你,你将来要嫁的人只能是我……这些话你还记得吗?”
“这……什么……?”
暖浓满眼迷茫,她能听懂他字面上的意思,可是她又感觉他话中有话,并不是她所理解的那样。
西凛枫看得出来她并不懂他真正的意思,因为她还是没有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遇见。
他暗暗遗憾却又不愿死心的更进一步提示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吻了你,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不就是藩王觐见宴那天吗。”
“我们是在藩王觐见宴相遇,但不是前段时间的藩王觐见宴上,而是更久之前的藩王觐见宴。”
“更久之前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暖浓的确无法明白,更久之前的藩王觐见宴她很确定她没见过他,要是见过,她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十年前的藩王觐见宴,你……能想起来吗?”
西凛枫觉得他已经提示得够清楚了,她再想不起来那就不是他提示得不够,而是她脑袋太笨了。
暖浓眨眨眼,她脑子很努力的回想着,可是她脑海闪过了各种画面就是没有想到一点有关西凛枫的记忆。
努力一把过后,暖浓眼睛一闭再睁开看着西凛枫说:
“你一定是诓我的,我们怎么可能在十年前就见过。再说,十年前我才六岁,就算我们见过,我不记得了也很正常……。”
看着暖浓始终把他忘得干干净净的神色,西凛枫一阵失望,也一阵恼火,所以他手一抬敲了暖浓的额头一记一点面子也不给的骂道:
“你果真是个笨蛋!”
“嘶,你干嘛打我,还骂我是笨蛋?”
暖浓一边捂住发痛的额头,一边用委屈的眼神指控着西凛枫。
从小她只听到别人说她聪明,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她是笨蛋,她才不是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