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玉一愣：“我知道，但他公司说不定需要信息流广……”
秦岁打断：“我管他需不需要，他目的明显不纯，你跟他费什么劲。”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一个人让你感到不舒服就撤，尤其是对方本来目的就不在业务上，勉强聊下来那是在为难自己。”
几个钱值得她这么委屈自己。
她点头：“好嘛，我知道了。”
沉默了会，她补充：“其实……我是想把你工作微信推给他的……”
……
秦岁气乐了：“你倒是会折磨人。”
叶晚玉也跟着笑，她指着场外，想再去溜达。
“去吧，少和男人说话。”
她眼尖，认出一位靓女脖子上的项链是自己很喜欢的一家品牌，换了杯橙汁上前打招呼。
女孩微笑着和她碰杯。
“你好。”
“你这个项链好漂亮！governors新设计师的作品真的很不错。”叶晚玉由衷夸赞。
女孩脸上笑意扩大，少了些客套礼貌。
“谢谢，我也很喜欢南希，她出的每一款我都买了。”目光落至叶晚玉的耳环，女孩眯起眼睛。
“你的好有民族特色，有点像阿路吉的。”
“他们的设计师就是在那片土地上长大的，把那种浓厚的人文气息与民族特色体现得很好。”
说完，叶晚玉手指捻上镶嵌的珊瑚石，低头笑着，“我这个是自己设计的，还差得远。”
“自己做的？”女孩凑过来细看。
“嗯嗯，略懂皮毛，我很喜欢收集宝石，有时间我带你来看看。”
她伸出手：“好啊，我叫白灵玉，我们公司是做跨境电商的，”
叶晚玉轻握上去，笑答：“我们名字都有玉耶，我叫叶晚玉。”
又几个女生围过来，大家天南地北地聊着。
叶晚玉应付起来得心应手，微一抬头，最里面的展台外站了个女孩，搭讪过她的男人正拿着手机准备加微信。
她退出群聊中心，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你好，我想了解下这个陪伴……”
女孩回头，叶晚玉嘴角一僵，愣愣补充完话术，“……机器人”
怎么会是许清雅？
知道叶晚玉是有男伴的，男人礼貌笑笑没再要联系方式。
许清雅则朝她笑着：“你好，这个是我司研发的陪伴机器人，你可以呼唤小清。”
“我在。”接连几声我在后，方形屏幕上出现一个符号表情。
许清雅手指在方块上摸了摸，方块扭起脖子，切换了一个满足眯眯眼的表情。
“可以把它当宠物，还可以和你对话，要不要试试？”
叶晚玉在许清雅的示意下用手指碰上机器人，它的表情真的又发生了变化。
“哇！好厉害，你是锦城哪家科技公司的呀？”
许清雅笑着解释：“我是北城过来的，这次商会也邀请了其他地方的友商。”
特地跑到锦城摆展台，好奇怪的行为。
叶晚玉忍不住多问了两句：“这么远过来很辛苦吧。”
“机器人挺可爱的，是已经上市了吗？是北城哪个公司的呀？”
许清雅敛眸，调整了下情绪。
“北城地产刚成立的一家科技公司。”
她指着旁边的几个展品：“实不相瞒，这个项目并不是我们的主业，主业是做酒店智能机器人以及智能家居。”
“这是我的私心项目，初衷是希望它可以代替离世的人永远留在我们身边。”
叶晚玉忽然就被击中了心脏。
她拿起一个蓝色机器人问：“这个卖吗？”
“这个可以送你，我来是想收集一些用户体验，同时也想看看大家对这个感不感兴趣。”
说到这许清雅有点失落，来问的几个人更在乎公司其他如扫地机器人之类的功能性产品，觉得这个小玩意有意思但没用。
陪伴机器人功能当然是陪伴。
“这边需要签订合作协议与保密协议以及填写用户填写清单。”
叶晚玉点头，调出扫码功能：“那我们交个好友吧。”
“好！”
许清雅展示完工作证上的码，拿出厚厚一叠文件给她。
大概浏览完，无非就是转卖、非法盈利或者窃取商业机密等行为，会依法追偿，叶晚玉了解清楚签下了名字，领走一个陪伴机器人。
主持人的声音响彻大厅，晚会开始。
叶晚玉在秦岁身边落座，节目火热开场。
接着是重磅人物们的相继演讲，叶晚玉听得昏昏欲睡，秦岁挪了下，把肩膀送过去，
她自然而然把手臂搭上去，闭眼假寐。
忽然一个名字进入耳朵，她睁开眼。
台上青年不像是友商代表发言，更像是一位高颜值爱豆在发表舞台获奖宣言。
台下举手机拍照的人远比刚才多，叶晚玉完全没听进他在说什么。
顾宴之怎么会在千里之外的锦城商会晚会演讲？
他是北城清然科技有限公司的创始人……也就是说他和许清雅是一起来的。
可他们怎么会在锦城呢？他们要把业务扩展到锦城吗？
主角的光环这么大？
叶晚玉盯着舞台，不自觉蹙眉。
秦岁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又收回看她。
如此反复三次，他表情冷了，肩膀一收，叶晚玉支点落空差点栽下去，重新坐好后，莫名望向他。
秦岁没搭理她。
顾宴之的演讲结束，台下爆发雷鸣掌声，叶晚玉目送他下舞台，在前面第两排中间那桌落座。
同时，服务员开始上菜。
“你干脆去前排，饭也别吃了，看看就能饱。”
秦岁说完开始夹菜。
反应过来他有所误会，叶晚玉低下声解释：“我只是好奇北城地产怎么会去做科技，没有想其他。”
眼睛都快落舞台上了，这话鬼才信。
她往他碗里夹了块肉，他顿了会给她夹回去。
叶晚玉在心里骂他是行走的醋坛子，转眼想到要是他也这样盯着台上漂亮女主持看，自己多少也会生气。
好吧，勉为其难哄一下吧。
叶晚玉给两人杯里倒上橙汁，晃了晃杯里的液体，发出碰杯的邀约。
秦岁放下筷子拿起杯子和她碰，目光幽怨无声。
喝完橙汁，叶晚玉附在他耳朵说了句悄悄话。
秦岁耳朵发热，低头喝了口橙汁，看着她侧脸，目光玩味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