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玉并非没有意识,腿像是碰到了暖宝宝特别热,接着身体被他粗暴地翻动,彻底醒了过来。
被打断了睡意,叶晚玉哼唧两声坐起来想问他到底要干嘛,扭头看见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的秦岁。
那鼓鼓囊囊凸起的一团。
被逮了个正着,秦岁心里直呼要死,扯过被子盖在腰上,望着她近乎崩溃地喊:“你到底要干嘛啊?”
她什么也没干啊!
一醒来就看到这个,她也很无措啊!
叶晚玉红着脸回答:“我知道早上起立是正常生理反应,你急什么啊!”
“该急的不该是我吗?”
那你倒是急一下啊?尖叫一声跑回自己房间啊!
怎么还要盯着看?
他使劲揪了两把头发,一抬头和她的目光对上。
朦朦胧胧的眼神,似早起薄雾笼罩的大海,无端中透着些暧昧。
更烦躁了,秦岁舔了下唇。
叶晚玉连眨两下眼睛,理智重回大脑,取代羞涩的是另一种更为大胆的情绪。
双手撑在他身前的被子上,她似乎没注意衣服经过一夜后有些不规整,露着小半肩膀,胸口起伏的海浪线随着说话的动作微微起伏,松散头发丝丝缕缕滑落。
“你是在害羞吗?”
好奇的、雀跃的、兴奋的声音,像是山谷传来的回声,在耳朵一圈圈荡开,引人越靠越近。
秦岁猛然停住歪头的动作,嘴唇与她的脸颊近在咫尺,能看清细小的绒毛,视线接着滑过脖颈,落在胸前,那颗痣性感得要命。
清晨很安静,心跳声尤其清晰。
她微微侧过脑袋去看他的眼睛,人可以嘴硬,眼睛却很难说谎。
眼皮轻垂,呼吸绵长地扫着皮肤,她再一掀眼皮,双唇微张,压低的声音很柔很柔。
“要我帮你找片吗?很唯美的。”
平日里元气开朗的笑眸里灌进了蜜,似有黏黏糊糊的糖丝,黏住了目光。
上钩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咬上了她的鱼钩。
想过她为什么要吸引他来这,唯独没有想过在钓他,又或者因为某些原因刻意忽视了这种可能性,现在,再看不出来他真成傻x了。
可是为什么呢?
手掌控制不住地贴上她半露的肩膀,还没怎么用力,她就软绵绵地倒下去,黑发散在枕头上,还是那样弯着眼睛看他。
好漂亮的鱼钩,明明没有饵,他还是很乐意咬上去。
他慢慢俯身去咬钩。
胸口起伏得比刚才要厉害,叶晚玉连吞几下口水,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游刃有余。
她很确定,他有点意乱情迷。
两具身体之间还留有一丝起伏的缝隙,衣衫先随着动作碰在了一起,渐渐贴合,脸颊堪堪擦过,两人都热得出奇,秦岁望着她红透的耳朵,贴了上去。
“你是真不怕死。”
下一秒,被子铺天盖地地拢了过来,叶晚玉被打包进棉被,秦岁抬手把人扛肩上,拿起桌上的钥匙拧开房门,走到隔壁开锁,把人丢到床上,不等她反应过来嘭的一声关上门。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点犹豫。
“啊啊啊!秦岁你个怂货!”
叶晚玉从被窝里挣扎出来,满脸通红。
重返房间,秦岁直接扑倒在床上,头埋进她睡过的枕头里,残留的洗发水香味充斥着整个大脑。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发了情就控制不了下半身的低级动物,可是刚才他真的动了要把她“就地正法”的心思,作为她挑逗撩拨自己的惩罚。
枕头蒙过脑袋,喘息掩藏在棉絮里。
很好闻。
很想要。
想得要疯了。
天晴了,积雪在融化。
门口,秦岁和林远两人拿着铲子在道路上的铲雪。
林致一大早就发现这兄妹俩有些不对劲。吃汤圆的时候两人就跟不认识对方似的,眼神都没有互动过。
“你们在吵架吗?”
叶晚玉择着菜摇头。
林致蹲下来挨着她一起择菜,说:“我觉得你哥应该也喜欢你,你打银的时候他看得特别认真。”
“真的?那应该是他没见过银饰制作。”
“那他怎么不看我奶奶呢?”
叶晚玉都乐了,呵呵笑着,目光又染上沉静。
“小林子,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为了男人做这些不值得?又是装瘸又是忽悠他拍照的。”
“没,喜欢一个人又没错,错的只有方法。求学历没错,抄袭作弊就不对,求发财没错,诈骗传销得坐牢,所以你就去追吧。”菜择完了,林致拍拍手看着她说。
“以前许梦就会拦着我。”
说出来叶晚玉都愣了神,没想到会脱口这个名字。
林致沉默了会才问:“你和她没联系了吗?”
“没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说起来,还是因为我你们才闹掰的。”
叶晚玉手覆盖在她手上,语气坚定:“不,跟你没多大关系,我们迟早会散。”
她们三个人之间说起来也不算多复杂。
许梦是叶晚玉四年级交的朋友,那时候她父亲是商会理事,许梦爸爸是工商联副主席,两家常有来往。
两人关系一直都不错,初中滚动分班分开过两回,到高中一直都在一个班。
林致是高二分班考试后进重点班的,她在村里长大念村小,父母在北城郊区开了间小饭馆,买了房子后就把林致接过去念初中。
没有补课,没去过少年宫的林致凭着出色成绩进了重点高中,更真切体会到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好不容易进了重点班,她很拼命,也很焦虑。
心态失衡后,月考也跟着失利,班里有人说她是不是作弊来的重点班。
她局促地解释自己只是填错了答题卡,算错了两道题,不然还能再考高一点的。
叶晚玉却站在她身前说:“你跟他们解释什么?”,接着又对起哄的男生喊:“有意见就去举报,你现在这个行为叫造谣。”
叶晚玉就坐在林致附近,完全能看到对方学习的样子,也见她和老师因为一道题争论得面红耳赤,恰巧来早了还能看到同样起早在教室里背书的林致。
她向来讨厌这种平白无故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