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杨灵越此刻已经出现在了北电校园大门口。
寸头,白衬衣,牛仔裤,运动鞋,干净又清爽,开朗又大方,和很多男同学的装扮差不多。
只不过再是装扮,落在一些家长和同学的眼中,杨灵越也不像一个学生。
有心理原因,也有这个人由内而外透露的气质。
杨灵越一打眼,就知道自己装嫩失败了。
心叹一声,迈步而入正欲和保安大哥打招呼,这从身侧蹿出一个女孩儿:“杨灵越,我是表演系的”
杨灵越打量一眼:“蒲冰墨吧,你好,杜晓雨提过你。”
蒲冰墨笑的很是开心:“呀,你竟然认得我。是,我演了杜爷《双喜》里的双喜,可以合影吗?”
“可以啊。”
就此,杨灵越开始了一路的合影“工作”,同届的同学,同届同学的家长,学弟学妹,都没有拒绝,当然会拒绝一些女同学要他搭肩膀之类的要求。
直到王霓和才储源出现。
王霓一边拽着杨灵越的胳膊一边说:“走啦,要开班会了。”
杨灵越和刚合影结束的窦晓及他的舍友们摆手告辞。
话说窦晓这哥们儿刚拍完老谋子的《山楂树》。
呵
老谋子估摸着又被一通胡萝卜加大棒的洗脑了,都没爆出啥消息来。
嗯今天完事儿得去查查,适时添加点催化剂。
杨灵越并不全然是为了老谋子,或者《金陵十三钗》,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为曾莉她们的第二胎。
不闹个大新闻出来,怎么能促进一些人的反思,又怎么快速推进二胎政策
当然本质也不是真正为了增加人口,要不然其他配套就跟上了。
不过是在筛选罢了。
废话嘛,机器人都那么智能了。
至于消费市场,现在的东盟已然成型,未来的南美和非洲正在大撒币,十年后也差不多。
好嘛,又扯远了。
杨灵越并没有随着王霓去教室,而是跟着才储源去了宿舍,要换上学士服再去教室。
起初杨灵越并没有什么毕业的感觉,毕竟在大二时,他就事实上毕业了。
不过当走进宿舍楼,见到同届的同学们的一张张脸,或是兴奋,或是惆怅,或是毕业即分手的伤情,又或是对未来的迷茫
不知不觉也被感染,犹如四年前再次经历的高中毕业一般,有了些莫名的情绪。
仲夏,在太阳照射时很热,到了阴凉处时又觉得冷,以至于手脚都有些凉。
进到空空荡荡的宿舍后,杨灵越喊了一嗓子。
“猴子,老刘。”
只见王子昭正坐在床上用刀子刻字,而老刘已然一身学士服对着镜子打理发型,依旧是油光水滑的背头。
王子昭伸手指了一下杨灵越的床铺:“你衣服在那儿,看看洗烂没。”
刘鼎烨和才储源闻言,“给给给给”地笑了起来。
随后三人在杨灵越摆弄时,你一言我一语地解释起来。
却是同班两个宿舍的女同学一起给他手洗的,哪怕她们大多都有了男朋友,杜晓雨都被从管理系叫过来手搓了几下
杨灵越手一哆嗦,直接把衣服扔在了床上。
这个动作落入三人眼中,同时一愣。
都已非四年前的雏,哪里还不知道杨灵越在想什么,顿时齐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刘说:“哎~不至于不至于,还有大妮呢,女同学们真要留什么印记,源子也不答应啊。”
才储源顿时不笑了:“老刘,没意思啊。”
杨灵越一脸鄙夷:“你们特么想什么呢,这事儿要传出去,我特么得被生撕了。”
三人同样鄙夷过来。
杨灵越岔开话题:“猴子,你刻啥呢?”
“自己看。”
于是乎三人趴过去一瞧,只见王子昭刻的是“10届导演系学生王子昭之墓”。
才储源吐槽:“晦气。”
王子昭坐起来:“你懂个屁。”
才储源嗤笑:“怎么不懂,大学四年连个恋爱都没谈,你葬个屁的青春。”
王子昭一边老神在在地套着学士服,一边说:“还记得刚进校咱们聊的这个恋爱的话题吗?”
杨灵越莞尔。
刘鼎烨比划了个大拇指。
才储源懵逼,他只记得杨灵越说他喜欢刘一菲,刘鼎烨有个在新加坡留学的未婚妻
“等我当了大导,夜夜当新郎。”
才储源嘿嘿一笑:“还特么夜夜,你看看咱们的大导老成啥了。”
杨灵越脸上一僵。
京城二人组旋即又是一阵哄笑。
还是老刘厚道:“灵越是操心的事多,瞎说什么。”
“对对对。”
杨灵越伸手一挥:“别特娘扯淡了,走,时间差不多了。”
于是乎三两下套上学士服,手拿学士帽,四人出门而去。
杨灵越总感觉有股子脂粉味不住地往鼻子里扑,明明身边是三个糙老爷们儿。
一路和其他宿舍的人们打招呼出了宿舍楼。
杨灵越说:“哎,你们闻闻,我这衣服是不是有啥味儿啊?”
三人嗅了嗅,不就是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嘛。
这时一旁响起一声女生怒喝:“我说你们恶不恶心?”
却是王霓,及身后的7名女同学,还有个微笑欠身的日本友人佳孝同志
才储源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笑脸:“误会了,误会了,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子昭捂了嘴。
这下子更不得了。
女生们的脑补能力显然更胜他们三个。
一致认为他们仨肯定讨论什么不健康的话题了,她们确实在洗的时候讨论过,打趣过,但没实施啊,谁好意思。
嗯,杨灵越肯定不会讨论。
那时因讨论和脑补而产生的羞意,在见到这一幕时,立马就转变成了怒意。
可不嘛,就像心里的龌龊心思被当众拆穿,能不恼羞成怒吗?
“找死。”
“就是。”
“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