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琛抬眸看向骆瑜禾,唇角上扬,“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小青梅骆医生这是吃醋了吗?”
骆瑜禾不自然地眨眨眼,不知道吃醋是什么症状,但是想起她二十岁就对萧洛琛一见钟情,心里就各种不爽,她抬抬下巴,“萧爷爷为什么带你去”
萧洛琛站起来,欲抱抱骆瑜禾,骆瑜禾十分灵巧地躲开,他满腔柔情蜜意,“我忘记了,但是,你知道他的,跟个小孩子似的,不去就闹脾气!”
骆瑜禾退到他的办公桌前,背靠桌角,双臂环腰,“萧爷爷是不是有意让你们两家联姻你们这些豪门不是最喜欢这种的吗?”
萧洛琛嘶了一声,暗暗责备爷爷瞎胡闹,“我真不知道!改天,我们去问问”
骆瑜禾逻辑清晰,“我为什么要去问那时候你多大”
萧洛琛答:二十三。
骆瑜禾冷哼一声,“还说不记得你都记得你们初遇的时间。”她紧接着泼过一盆脏水,“看!年纪轻轻都会勾搭人了,得亏周言澈当时满十八了,不然你就是触犯法律了!”
萧洛琛无可奈何又无言以对,隐隐约约有这么一回事儿,毕竟周家也不是小门小户,都是云州豪门。但是,前因后果真想不起来了,或者爷爷并没给他交行原因,只是闹着让他去。
毕竟,他当时还没接百骁,孙子还没翻身当爷爷。若不是宋砚秋带着周言澈来百骁,他都不记得人长什么样子。
怎么就成他勾搭人了怎么还上升到法律层面了
萧洛琛百口难辩,不怕女人不讲理,就怕女人翻旧账。关键这账算不在他头上呀,怪只能怪爷爷。
冤有头债有主,萧洛琛果然打通萧爷爷的电话,让他为自己解释清楚那次莫名其妙的生日宴会,“爷爷,你当初为什么非要让我参加周言澈的二十岁生日宴会”
萧爷爷声音洪亮,“你不是有个惦记了好几年的小青梅吗?我——”
骆瑜禾的眼刀嗖嗖直插他的胸口。
萧洛琛手忙脚乱压掉电话,紧张得直冒汗,上前两步。
骆瑜禾伸手将他挡在一臂之外,“为什么压电话有什么我听不成的!”
萧洛琛抚额叹息,“我跟周言澈第一次见真的就是她二十岁生日宴。”
骆瑜禾轻哂,“一眼还万年呢。第几次有什么重要的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她伸手指指沙发上购物袋,“送给你的。”
萧洛琛心头一喜,“你那会儿急着出去,就是为了买东西给我”
骆瑜禾横了他一眼,“我来两件事,送东西,还有,受宋砚秋拜托,让你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
“所以,”她上前一步,凑到跟前,“他让我找你吹个枕边风。不过看来不适合,我就吹个耳边风吧!”说完,她在萧洛琛耳边吹了一下。
萧洛琛浑身血液沸腾 拉着她的手臂,“里面有休息室,有枕头,我们进去吹枕边风!”
骆瑜禾切了一声,把人推开,“周言澈给你吹的什么风”
萧洛琛伸手三指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啥也没有,要不是宋砚秋把她带到百骁集团,我都不记得她!苍天可鉴,日月可表,我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话落,窗外轰隆隆滚过一阵春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
萧洛琛一愣,仰天长叹,连老天爷都在捉弄他。
宋砚秋下班之后,开着车子先去接安念。安念和韩佳楠两人正窝在大雨倾盆的傍晚追剧,韩佳楠看到拿着文件夹的宋砚秋,“请进,宋少。”
安念一瘸一拐走到沙发前,“这天气,这饭局改天吧!”
宋砚秋把文件打开递给安念,“这是安氏股东大会决议,你现在是安氏的董事长,择日去安氏吧。这算是,”他甩了甩刘海,“我的一点补偿吧!”
安念的目光在安念两个字上停顿片刻,百感交集。想起妈妈的死,安林扬丑恶的嘴脸,她这些年的忍辱负重,眼泪不觉涌出眼眶,她捂着嘴想把哭声咽下去。
对面的宋砚秋心头一软,没想到这件事让她这么激动。他伸手把她的手拿开,“想哭就哭吧。以后也一样,想笑就大声笑,想哭就放声哭,别憋着,也不用顾及谁。”
安念泣不成声,韩佳楠深知她这些年的不易,搂着她的肩膀抹眼泪。
哭了好一会儿,安念抬头,笑中带泪,“好事儿,应该笑才对。宋少,我不知道感谢你——”
宋砚秋拍拍她的手,“不必说谢,是我亏欠你的。”
韩佳楠看着安念手上覆着男人的手,有点看不懂宋砚秋是什么意思了。
渣是真渣,不承诺,不拒绝,不负责。不就是渣男的三项基本原则么
安念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抬头深呼吸,“那今天的饭还真是很值得我风雨无阻,撑着条拐腿去。”
当下,宋砚秋搀着安念,与韩佳楠三人并肩由电梯下负一层停车场。一转弯,就见宋砚秋车前站着宋晋志和周言澈。
宋晋志犀利的目光横了安念一眼,双手插兜,“五百万。”
安念愣怔,“什么”
宋晋志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视,“你最多也就这个价,从此以后,不要跟宋砚秋有任何瓜葛。”